“哈哈……是的~”吴荭霞干笑着打圆场:
“他们两个年轻人也是有缘分,昨日在宴席间见了,就很有好感。
昨夜他们竟还偶遇,你说这不是天赐的姻缘嘛~”
伺候在旁的夏蝉真想吐槽,脸真大。
且战家的婚事,关她们公主什么事!
昨日还企图杀人,今日他们怎么好厚着脸皮来求人的?
但春鹭看了夏蝉一眼。
昨夜公主安排了些事,公主,定然有她的谋算。
陈玉皎这几日的确与战家闹得很僵,今天破天荒地开口:
“你们只见了一两面,甚至话也未说,对他了解几分?
若草率想成婚,只怕婚后……”
一直忍着的战明曦再也忍不住了,冲着陈玉皎质问:
“你什么意思?你是诅咒我婚姻不幸吗?”
陈玉皎道:“我只是想提醒你,赢太傅家太过高门望族,你的性子未必适合。
且画人画虎难画皮,知人知面不知心。赢公子他未必如你看到的那般好,高门深深,有许多是你我不知晓之事。
许是有何怪癖,许是冷待女子……”
“够了!陈玉皎,你是不是就见不得我嫁得比你好?是不是你自己不幸福,就诅咒我?”
战明曦愤怒地斥骂她:“高门望族又如何?我哥哥如今也是高门望族,怎么就不适合我了?你是想看我下嫁给凡夫俗子你才开心吗?
且人家公子修堂,爷爷是太傅,父亲是为国而战牺牲的功臣英雄。
修堂他年纪轻轻,也已是秦宾府的译官!”
秦宾府,那可是华秦设立的外交机构,对外接洽处理一切外交事宜,掌邦交,管纳贡。
秦宾府最高掌权者是典,位列九卿之一。
赢修堂年18,就已是译官,知多国语言、文化、历史。
京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公子修堂博学多才,见多识广,风度翩翩,在外交之事上也是屡立功劳。
将来成为九卿,也是指日可待!
这样的人,会是她说的那般不堪?
陈玉皎冷静问她:“那你可曾想过,为何赢修堂18还未娶正妻?又知她府中是否有妾?”
“我17岁还没嫁人呢!他指不定就是在等着命中注定的我!”
战明曦很是笃定,傲气:“且先不说他洁身自好,公子如玉,就算他有妻妾又如何?
女子得不到丈夫的爱,全怪自己没本事!
你是不是自己婚姻不幸福,自己没本事,就看不得我嫁入高门?就开始诅咒我?
陈玉皎,你心思怎么能这么狭隘呢!”
吴荭霞脸色也变冷几分,“陈氏,我们一大早好心来等了你近两个时辰,好言相劝,可你开口就全是不吉利的话。
人家凌九为了你一个妾室处处操劳,你怎么就连自己小姑子的婚姻都诅咒?
你的确太尖酸刻薄了!”
连一向未说话的战寒征,冷峻的容色也是一片阴沉。
据他了解,赢修堂的确是个毫无诟病之人,与他所结交者,人人皆言他才华出众,待人极佳。
他目光中流露出冷漠的失望:“陈氏,此事你的确欠妥。
何时,你才能有阿九一分的大度?”
战明曦是得罪过她,可到底是个晚辈。
喜事未成,何必开口闭口就提诅咒之语?
“既然你不愿,就当我们未曾来过。”
战寒征起身,一身冷意不悦,拂袖就要离开。
“等等。”
陈玉皎却叫住他们,人走了,后面的好戏还怎么上演呢。
她眉间掠过一抹忧虑、无奈:“既然你们执意,那我便为你们修书一封吧。”
春鹭立即为她准备书简笔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