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乃昔被戳到笑点,边笑边说:“这倒是大实话,我已经能想象到各路人士准备大显神通,然后让你家马给踢到躺在路边吐血的画面了。”
何许道:“好看,看看就行,我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想骑就得各凭本事了。”
陈乃昔笑够了,感慨道:“是我错了,以前我还以为你有受虐倾向,放着追你的不要,偏要骂你的,现在看你是对的,起点越高,越难劈腿,他连你都是勉强看上,还能看得上谁?”
何许两个字总结:“放心。”
放心的何许跟陈乃昔一起吃喝玩乐,她没做仁野会大发慈悲提前找她的准备,所以哪怕到了八点半,她还在跟陈乃昔喝酒唱K。
反观仁野,熬了一整天,晚上七点,他已经烦到没法全心全意做事,八点刚过,他提前把所有事搞完,剩下的时间,就是选个不那么刻意的时机,打给她就好了。
九点十分,何许接到仁野打来的电话,她秒接,“忙完了?”
仁野早就模拟了无数遍的开场白,此时淡定不冷不热地应了一个字:“嗯。”
何许:“你在哪,我去找你。”
仁野:“你在哪?”
何许说了家里的位置,仁野:“我十五分钟到。”
何许:“我挺急的,你不要急,路上小心。”
仁野隔着手机都能感受到何许的开心,她倒也诚实,挺急的。
仁野只用了十分钟就骑到何许所在的小区外,本以为何许还没出来,结果一眼就看到路边站着的熟悉身影,披散的黑色卷发,吊带的白色羽毛裙,裙子不短,但她手臂纤细,小腿修长匀称,乍眼望去,性|感多过清纯。
马路对面有几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人,他们站在路边抽烟,但眼神却瞥向何许这边,时不时的说几句话,仁野一走一过,就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车停在何许面前,仁野的身体挡住何许,何许立马露出笑脸,“这么快就到了。”
仁野这才看到何许的正脸,她今晚化了妆,本就精致的眉眼,如今更是睫毛卷翘,脸颊粉|嫩,嘴唇像是熟透的樱桃,一吮就会尝到甜味。
仁野只是想,何许已经旁若无人的上前,把头歪到他面前,仁野看出她想干嘛,没动,任由何许吻上他的唇,只一下,他好似闻到了某种水果的味道。
何许亲一下就退开,熟练地侧坐到摩托车后座,双手抱紧仁野的腰,摩托车开走,留下街对面几个男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淦!泡到大美女就算了,大美女主动,那男的还一副不为所动的淡定样,果真应了那句话,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何许双臂缠着仁野的腰,前方红灯,仁野停下,侧头道:“松手。”
何许脸颊贴着他的背,因为贴得太紧,嘟着嘴道:“掉下去怎么办?”
仁野明知她装傻,伸手去拉她快把自己勒到不能呼吸的手臂,何许死扒着不放,仁野破罐子破摔:“你再用力,用你最大的力气。”
何许照做,用尽全力,仁野不吭声,红灯转绿,他继续往前骑,没多久何许就没力了。
开车之前,仁野问过何许去哪,她说随便,仁野真就随便,偌大的岄州,开到哪算哪,反正他土生土长,平时又四处跑,没什么陌生地方。
遛了能有四十分钟,仁野感觉背上的人一动没动,连脸都没抬过,他担心她睡着了,可何许的手臂又始终缠在他腰上,看力气不像是没知觉,下了大桥,仁野把车开回何许住处。
车仍旧停在路边,仁野说:“到了。”
何许充耳不闻,仁野侧过头,声音加重了两分:“到了,下…”
话音未落,何许抬起手臂,环住他的脖颈,仁野人生第一次,被一个女人把下巴掰过去,何许仰起头,从后面吻上仁野的唇,这样的姿势,仁野有些羞耻,本能想要退开,何许仗着姿势方便,手顺,板着仁野的脸,撬开他的嘴。
仁野只一瞬抵抗,很快便开始回应,而后反为主,他甚至想把她抱到车前面来……
吻是何许开始的,也是从她开始停下的,下巴抵在仁野肩头,何许眼巴巴地说:“我饿了,西北风不管饱。”
仁野第一反应是想拒绝,可拒绝的话说不出口,她不就是想吃口饭嘛,多大的罪过,而且她还惯会给人设套,眼下他‘吃人的嘴软’,还怎么好睁着眼睛说不去。
面上不冷不热,仁野问:“吃什么?”
何许马上来了精神头,两眼放光:“你带我去吃好吃的吧,陈乃昔带我去的地方,十个有九个踩雷,你肯定比她靠谱。”
仁野:“你不是吃了嘛。”
何许:“我没吃啊。”
仁野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仿佛丝毫不在意的话:“酒都喝了,饭没吃?”
何许微顿,后知后觉:“我在等你电话,跟陈乃昔一起去唱歌消磨时间,只喝了酒……还吃了半袋猫耳朵,一片山楂片,几口水果,还有几颗坚果……”
她越说声越小,最后心虚起来,“我没吃饱。”
仁野看着她那副可怜兮兮的眼神,脑海中浮现出一副画面,寒冬腊月,她衣衫褴褛,要饭要到他家门口,他哪里忍心把她赶走。
转回头,仁野二话没说,没有赶她下车,而是重新发动,何许抱着他的腰,脸贴在他后背,“谢谢小野哥。”
仁野想让她闭上嘴,或者换个称呼,懒的开口。
车开了十几分钟后停下,这里是某大学城附近的商业街,晚上十点多,依旧人声鼎沸,两人下车,仁野习惯性一个人迈开长腿往前走,走着走着,手上多了个东西,侧头一看,是何许站在他身旁,她拉着他的手。
仁野要抽手,何许拽得很紧,“这不是夜凉,没熟人看见。”
她比他还懂‘做贼心虚’的心情,仁野甩不开,也不想在人前跟她拉扯,索性由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