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镇平盯着月淮南看了许久,又看看神色惊恐的女儿女婿,以及还在地上痛苦哀嚎的孙子,终于下定决心一般,微微叹了口气,转身往屋里走:“老咯,我是管不了那么多了。”
“爸!”,虞玲目玆欲裂。
月淮南收回暗器:“虞老爷子是个聪明人。”
她蹲下身,拍了拍虞海东的脸:“瞧瞧,没人要你了吧?”
“你……”,虞海东气息微弱,似乎还想说些什么。
月淮南却是先他一步,将一颗丹药强行给他喂了进去。
入口即化,虞海东干呕许久,都没能吐出来:“别担心,不是什么毒药,不过是……会让你变太监罢了。”
“走吧”,月淮南站起身,看向傅砚辞:“麻烦傅公子送我回去了?”
傅砚辞温和的笑笑:“我的荣幸。”
月淮南坐上车,还不忘摇下车窗,做了个再见的手势:“希望你们一家三口,在监狱过得开心,拜~”
总归是华国,她也不好真杀人灭口,但把人送进去,还是简简单单的。
至于夫妻俩手上的交易链?
自然,归她了啊。
赶来的江婉在远处看着这一幕,人麻了:
好消息,她姐情绪没失控。
坏消息,她姐抄家似乎抄上瘾了。
算了,江婉扶额:对她姐身边的人下手,只能说这些人活该,专门挑最硬的板子踢。
……
“嘶~”,第二日,栀清起来时,只觉得头疼的厉害:“这是哪儿?现在是什么时候?”
“醒了?”,文欣给她递了一杯水:“这是我家,我把你带回来的,感觉好点了吗?”
栀清喝了口水,记忆才开始逐渐回笼:“昨天……”
一回忆,她的脸瞬间变得煞白:“我昨天……”
“小月儿及时把你救出来了”,文欣在床边坐下,安抚的拍着她的后背:“也替你报仇了,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栀清这才略微松了口气,但身子还是止不住的发抖,只觉一阵后怕涌上心头。
“咚咚咚”,门被敲响三声。
文欣动作一顿,走上前将门打开:“谁啊?”
“文姐”,月淮南和江婉一起走进来:“栀栀醒了吗?”
文欣点了点头:“刚醒,你们来的还挺早。”
月淮南看向栀清,很容易就捕捉到了她的不安,她走过去,握住了栀清的手腕,很凉,与往日里完全不同:“栀栀,感觉怎么样?”
感受到月淮南掌心传来的温度,栀清才终于回过神来:“还……还好,月月你别担心。”
“这些天好好休息一下吧”,月淮南摸了摸栀清的头,语气软下:“也顺便,看看虞海东的报应。”
“什……什么?”,栀清茫然抬眼,一时之间,竟没能反应过来月淮南在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月淮南温和的笑笑:“从今以后,虞家就没有虞海东这一房人,而监狱,会多三个人。”
栀清瞳孔一震:“月……月月,虞家不好惹的,没必要为了我……”
“虞家不好惹”,月淮南点了点头,却是笑了:“可我,更不好惹。”
“放心吧栀栀”,月淮南嫣然一笑:“我不打无准备的仗。”
“你只需要看着他们万劫不复就好了,我的小粉丝。”
这些言语带着力量和极致的安抚性,让栀清一点点冷静下来,愣愣的点了点头:“嗯。”
……
沐家。
“失败了?”,沐熠脸色铁青的将桌子上的东西掀翻:“月淮南她一个血脉不纯的杂种,催眠术难道还能比得过梦家?”
“家……家主”,跪在地上的人瑟瑟发抖,声音都带着恐惧:“好像是梦家的梦司瑶在那里,将梦宇他们一行人都赶回来了。”
“梦宇他们也是这几天才找到机会,将这件事告诉了我们。”
“梦司瑶”,沐熠脸上的神色阴沉可怖,带着几分扭曲:“呵,她倒是管的挺宽啊。”
“她真以为自己已经是梦家的家主了吗?!”
“可,可是家主”,护卫颤颤巍巍的开口:“梦司瑶的催眠术,在梦家,的确是无人能及啊。”
沐熠脸上涨红,显然是已经愤怒到了极点:“派人去梦家,重礼都收了,梦家还想只拿钱不办事不成?”
“是,家主。”
……
梦家。
梦司瑶看着查到的线索,闭了闭眼,有些疲惫的将东西递给梦明奕:“父亲,您看看吧。”
梦明奕接过,仔仔细细的翻看起来,越看,就越心惊,额上青筋暴起,脸色也一点点沉了下来。
他忍着巨大的愤怒将其翻看完,将东西放下后,还是没能忍住,桌上的茶杯被他砸在地上:“这些混账东西!”
他压抑着愤怒,朝心腹冷静开口:“将所有人都叫到议事厅来,梦家,今天要清理掉所有有异心之人。”
没一会儿,梦家的人就陆陆续续来到了议事厅,但人都是懵的,根本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一开始,众人还在好奇的猜测究竟出了什么大事,直到梦家的护卫,明目张胆的将议事厅包围,才终于有人意识到不对劲。
“这是要干什么?”
“好好的怎么要动武呢?”
“这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有外敌入侵呢。”
……
在众人的议论声中,梦明奕走上主位,平静的看向护卫们,只是一个眼神,几位心腹立刻心领神会,派人将名单里的几人押住。
被抓的人懵了,一旁没被抓的,也懵了。
“这……这是干什么?”
“家主,我自问不曾冒犯过您,为何要控制住我?”
“家主,动用梦家护卫,对自家人下手,也需要理由吧?”
……
“安静”,梦明奕丝毫不乱:“我既然敢抓人,便一定是有理由、有证据的。”
他抬手,手下的人立马拿着东西走上前:“给几位长老看看这些东西。”
“当然,二长老就不用看了”,梦明奕皮笑肉不笑:“毕竟你自己干了什么腌臜事,你自己也清楚,不是吗?”
“我……我……”,梦鑫阳哽着脖子,抵死不认:“我不明白家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