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球中心。
“主子”,一个暗卫出现:“环球艺术中心的那些事被人压下去了。”
傅砚辞并不吃惊,手指轻轻敲着玻璃杯:“10天,比我预料的,还要慢一些。”
“查到是谁动的手了吗?”,傅砚辞追问:“热度又是怎么压下去的?”
“热度降的很快,这种操作手法”,手下声音压低:“很像是H。”
“H?”,傅砚辞蹙眉。
H怎么会插手这件事?
月淮南是毒君子,而H和毒君子认识,结果月淮南把环球艺术中心挂上去,H却把热搜降了下来?
H,究竟是哪一个阵营的人?
“知道了”,傅砚辞抬手:“你先下去吧。”
说完,他便将电脑拿出来。
“砚辞,你打算怎么做?”,容城许从躺椅上坐起身来:“H的黑技术,你是远远不及的。”
凭H的黑水平,TA想要隐藏的,没人能让其浮出水面,而TA想要公开的,也没人能隐藏。
即便傅砚辞是黑榜第二的Y,也是被H甩出了远远一大截。
高手与高手之间,也是有壁的。
很显然,在黑领域,H就是立于不败之地的王!
“我想查查H最近的账户流水”,傅砚辞一边说着,手中动作也快了起来:“我总觉得,H不像是助纣为虐的人。”
“也罢”,容城许摇了摇扇子:“随你。”
小别墅,月淮南还未等到宋云州过来,电脑就发出了警报,她微微蹙眉:“有人查我?”
H在黑界就是神话,基本上是人人敬而远之,现在,有人想挑衅这个神话?
月淮南打开电脑,迅速编辑了一段程序,电脑上立刻弹出一行字:“反向追踪已开启,正在进行定位。”
而同时,傅砚辞这边,电脑上蓦然冒出一个红色感叹号,他拧眉,手指迅速在键盘上敲击。
于是在进度条达到98%的时候,月淮南的电脑上又出现提示:“定位失败,目标已丢失,大致范围:环球中心。”
及时退出去了吗?
月淮南微微拧眉:“环球中心的人,应该还是黑榜前五里的人。”
第一是她,第三是白雀,第四是老六。
那么想查她的人,是Y还是LI?
“咔哒”,开门声响起,一个人影出现在房间,月淮南收回思绪,看向来人:“宋云州。”
她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置:“坐。”
“淮南”,宋云州喉头哽了一下,语气有些委屈和无措。
他想过有一天这些东西会被发现,可怎么也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
“宋云州”,月淮南抬眸,目光有些冷:“你应该叫我师尊。”
“可是我……”,宋云州咬了咬唇,似乎是想辩解什么。
“没什么可是的”,月淮南打断他的话:“我就是你的师尊,也只是你的师尊。”
“宋云州,我不想以后再与你见面,还需要刻意躲避,形同陌路。”
宋云州瞳孔骤然一缩,有些难以置信:“淮……师尊你说什么?”
“我不爱你”,月淮南抬头:“无论你多爱我,我都无法爱上你。所以,既然我不能回以你同样的爱,我就不该贪念你给我的爱。”
“我们还可以是朋友,也可以有合作,若是你愿意,我也还可以是你的师尊,但,仅此而已。”
“可我不需要师尊回以我同样的爱”,宋云州指尖攥紧,眼圈莫名的红了:“我不需要你爱我,只求你别拒绝我的爱。”
他从来不乞求月淮南将目光放在他身上,他知道的,一直都知道,月淮南不会局限于古武界,她非池中物,总有一天,会回到云颠。
他只求能默默看着她意气风发,为她扫除路上的绊脚石,能跟在她后面走,就好了。
“可这是不公平的”,月淮南神色平静:“这对你来说,对其它爱你的人来说,都是不公平的。”
“我不在乎”,宋云州声音有些哑,即便情绪已经有些失控,却依旧强压着,没有大喊大叫:“我不需要公平。”
“我什么都不要,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你别和我划清界限就好。”
“可我在乎”,月淮南站起身,声音也严厉了几分:“我不爱你,也不爱任何人。”
“我是一个出色的商人,从来不会做无用功。”
“宋云州,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会收你为徒吗?”,月淮南已经走到了宋云州面前,仰头微微一笑:“因为我早就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是古武界医盟走失的少盟主。”
“别把我当成什么救世主、白月光”,月淮南摇了摇头:“我接近你,是带着算计的。
我需要医盟在古武界立稳脚跟,需要它来掣肘古武界的三大家族,所以,我才会教你医毒,教你古武和杀人技。”
“我爱的人,从始至终,只有我自己。”
“你怎么会傻到对我动了真情?医盟未来的盟主,可不能如此天真啊。”
“既然这样,师尊为何还要阻止我爱您呢?”
宋云州笑了笑,这一笑,却是让眼泪流了下来,一滴一滴,砸在地面上:“我对您爱的死去活来,对您来说,不应该是好事吗?”
“一把对您死心塌地的刀,才更锋利。”
“你说是吗?师尊。”
月淮南往后退了一步,蹙眉:“宋云州。”
“嗯?”,宋云州眨了眨眼睛,泪水打湿睫毛,神色分外无辜:“我说的不对吗?师尊。”
“师尊想让我死心,想让我不再爱你。可师尊,爱一个人到骨子里的时候,是没办法轻易放下的。”
“就算是师尊从一开始就是想利用我,又如何呢?”
宋云州歪了歪头:“教我本领,帮我回到医盟,让医盟在古武界无人敢惹,在我受伤时帮我包扎,这些事,不都是真的吗?”
“师尊不爱我,我也不希求师尊爱我,师尊想谈利益,想要价值”,宋云州上前两步,单膝跪在月淮南面前,抬头,笑得温柔:“那我,便是师尊,最锋利的刀,最毒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