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在部队当了六年的兵结果一直没有提干,那个年代只有农村的士兵除了提干退伍才能分配到城里外,农村士兵退伍只能返回原籍务农。

    恰好那个年代工农兵大学可以报名,母亲和父亲就在报名的会场认识了。

    父亲虽然个子很矮但是人却长得帅气,又是刚刚退伍,身上散发着军人的气质吸引了母亲。

    当时母亲的家里在林江市还是小有名气,母亲的奶奶是政协委员,家里也算得上书香门第。

    对于父亲的家境母亲家里自然是看不上的,但是母亲却执意和父亲在一起。

    直到后来李安出生以后,母亲的家里人才算勉勉强强接受了父亲。

    父亲也很幸运被工农兵大学过来招生的老师选上,招入了省城地质矿产学院。

    大学的四年,父亲非常努力,毕业后就留在了省城国土厅,然后又回到了市里的国土局。

    母亲这一辈子真的很不容易,把自己的一生都献给了这个家。

    在九八年的下岗潮中,母亲下岗时候父亲也没有说话,是母亲自己默默地自己开始做起了生意。

    父亲的工资少得可怜,要不是母亲可能李安的家境都要比普通人还要差一些。

    李安回忆着母亲的过往,眼睛不由得湿润了,听着母亲还在那里不停地唠叨着。

    “自己好命苦啊,当初是瞎了眼才看上你爸这样的话,不由的笑了。”

    她唠叨着父亲一辈子,却也爱着父亲一辈子,在上一世即使在临终前,还在让李安不要去埋怨父亲。

    “笑,你还笑得出来,我怎么生出个这么没良心的儿子。”

    那文茵唠叨唠叨的,突然看见儿子脸上还笑出来了,更是火气上涌。

    “妈,你消消气,我这是好久没见你,开心的嘛。看这是啥。”李那从怀里取出一个存折递了过去。

    那文茵接过存折打开一看,立马就存折上面那一串零震惊到了,她以为自己眼睛花了,又仔细地一个一个数了起来。

    一个零,两个零......六个零前面还有一个一。

    “一百万,安子你那里来的那么多钱的。”那文茵吃惊地说道。

    “妈,你忘记了,上次我和你说过我中彩票的事啊。”李安上次带母亲去京海看病的时候就说自己中彩票的事,要不然四五万的医疗费没法解释。

    “可是你不是说你就中了五万块嘛。”

    “妈,上次说那么多怕把你吓着,其实我是中了一百万。”李安隐瞒了还有五百万送给了翟蓓父亲的事。

    “那这钱妈给你攒着买房子娶媳妇用。”那文茵就要将存折收起来。

    李安无奈地阻止了母亲这个举动,笑着说道:“妈哎,这钱可不是让攒起来的,您忘记上次我和你说过要开个根雕厂的事了。让您邀请广东的师傅过来传授技术的事。”

    那文茵说道:“这事之前就谈好了,广东那边说是可以过来考察一下,这不是你带我去京海看病耽搁了嘛。”

    “妈,我是这样想的,家具的生意现在也饱和了,我觉得您进军文玩根雕这个领域挺好的。”

    随后李安和母亲又商议了一会后,这件事就由母亲拿着一百万作为本钱,年后去注册一家根雕厂。

    离开了母亲的房间后,李安舒舒服服地洗了一个热水澡。

    “好爽啊,好久没有洗得这么痛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