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以往的蛤蟆出货量来看,仅仅是满足日常食用就占据了百分之七十,流入到药材市场的占比绝对不超过百分之三十。
但按照今年的产量来看,药材市场今年得到的蛤蟆油绝对不在少数。
不过蛤蟆这种东西,张北倒是不用担心它因为产量的问题导致价格下降。
哪怕是这玩意的产量再多终归都是半野生的,人工是没办法进行圈养式繁殖的。
这也就意味着,它的产量是存在一个理论上限值的。
而市场的需求量远远大于产量,千万别小看了吃货的力量。
如果不是张北硬性要求每年都必须要有一部分进入药材市场,长白山产出的这点蛤蟆能被吃货吃的一点不剩。
看着一只只活蹦乱跳的蛤蟆被装进了袋子,张北也搓了搓手。
“给我装几斤,你们统计好最后的数量后我联系人来收。”
活物不同于药材,这东西在抓到之后最长在手里面不能超过三天,不然百分百要大量死亡。
活着的蛤蟆和死掉的只要不傻就知道这之间的价格肯定是天差地别。
一般来说,养殖户们在收获了大批的蛤蟆之后,会第一时间联系张北,告知一个相对比较具体的数字。
而张北则是根据这个数字,去联系收货商,两天的时间基本上就能将这些收上来的蛤蟆全部装进水产箱送到市场上销售。
当然了,这种方式通常都是一些大养殖户才会用的,像是只承包了一个小河沟的小养殖户,大多数时候都会赶着下雨一次性收获一大部分。
这一批会一起放到市场上去卖,剩下的那些就是等着如果有熟人要的话再去蛤蟆塘里翻一些出来。
在整个长白山地区,大概有四十多个养殖户如果顺利的话,明天或者是后天,大概就有上万斤的蛤蟆会开始出货。
这么多蛤蟆肯定不是一个收货商能吃下的,今天老李头联系张北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如果不提前将情况告诉张北,很可能会因为联系不到实力足够的收购商导致大量的蛤蟆砸在手里面。
如果说是母蛤蟆倒还好说,将蛤蟆油提取出来,然后将剩下的那一部分晒成干,也算是一种办法。
但公蛤蟆的药用价值不高,大小上也要比母蛤蟆小很多。
一旦制备成干货根本就不剩下什么东西了。
张北提着一大包的蛤蟆开车在附近几个养殖户的蛤蟆沟转了一大圈,最后大概也估算出了一个差不多的数字。
临近中午,张北将蛤蟆和土豆一起炖上了之后飞快拨通了几个电话。
确定好了收货的时间和具体的数量后,张北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现在随着老白的恢复,长白山的资源肉眼可见的丰富了起来。
而未来,老白的力量只会越来越多,偏偏这个老货和其他山神不太一样,根本没有储存信仰的能力。
现在老白的力量几乎已经可以覆盖整个长白山山脉了,虽然在边缘地带的控制力会下降一些,但要不了多久就能完全掌控。
没办法储存的力量,在自己提升到一定程度后,基本上都是用来滋养山脉。
按照现在的进度去估计,整个长白山山脉恢复到棒打狍子瓢舀鱼的年代也就是两三年的事情。
如果张北再发狠一些,不间断的直播下去,最多一年就能恢复到五十年代那个时候的环境。
吃过了丰盛的土豆蛤蟆之后,张北也带着一脸的满足朝着后山走去。
左右今天都没办法跑山了,倒不如好好放松一下。
拎起了自己的小鱼杆,挖了点蚯蚓后,人就坐在了后山的小河旁边。
“老白,从实招来,现在的鱼情怎么样了?”
“你钓鱼的不知道鱼情你掉个坤啊,别烦我,忙着呢!”
不知道是不是迟来的更年期,老白整个山神异常的暴躁。
张北强忍着给这货鼻毛染成紫色的冲动,深吸了一口气后将蚯蚓挂在了鱼钩上开始静下心钓鱼。
其实在钓鱼佬之中,对于蚯蚓能不能做饵一直以来都有争论。
按照规定,泥鳅这一类的水生活饵是不允许用在淡水中钓鱼的。
鱼很容易被这种活饵所吸引,很容易就会导致一片区域的淡水鱼被大量钓走。
然而,这个规定只是限制了水生活饵,并未对蚯蚓有任何的限制。
不过这种争论显然没办法影响到张北,对于他而言,钓鱼就是一种乐趣,享受和鱼相互博弈的快乐。
真要是为了吃鱼,他有无数种比钓鱼更加省力的办法。
而谢绝沟通的老白暴躁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当未知项x设入平行线y中点,带入力量传输p线内,得到结果。
不对啊,怎么和前面一百六十八次的结果不一样?
再算一遍???
……
为了搞清楚阵法运行的基本原理,现在老白不得不开始将每一个节点的运输路线都开始设立方程。
只有研究出一条合适的公式,才能保证信仰在传输过程中的稳定。
然而数学这东西,别说是人还是神,只要你遇到不会的,那就是在折磨自己。
哪怕是老白作为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山神,面对着眼前的数学问题,也焦躁的想要爆炸。
随着下午的时间不经意间划过,张北也不得不感慨,老白力量恢复了之后,资源真的是丰盛到超乎想象。
仅仅是从这条小河就能看得出来,原本他在这钓一个下午最多也就是七八斤的草鱼。
如果运气好的情况下,说不定能达到十五斤。
但这是许多条累计起来的结果,甚至有时候一条草鱼还不足两斤重。
可现在,仅仅是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里,张北就钓上来了四条鱼。
基本上都在三斤以上,最大的一条足足有六斤以上。
在没有老白干预的情况下,这已经是近几年以来张北钓鱼最快乐的一次了。
随着鱼漂起起伏伏,身后的声音突然让张北扭过了头。
一团黑色正带着憨厚的笑容看着护网中的草鱼,嘴角分泌出来的泪水说明了它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