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城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妹妹突然准备对自己发起进攻,虽然不像以前毫无章法并且没有一点威胁性,不过在吴城的写轮眼下一切都变得极为缓慢。
不出意外的依旧轻松的挡下了柯莱的攻势。反手又摸了摸柯莱的脑袋随后说道“你想打你哥?差的很远哦,再练个十年八年吧。”
而在玩笑话的背后,让吴城震惊的是相比于以前毫无还手之力的柯莱,吴城能感觉到刚才和柯莱的拉扯中自己也需要拿出一定实力与其对弈了。
而柯莱被吴城摸头了以后,颇为懊恼道“为什么哥哥还是这么强啊?我已经和薇莉安修炼有一年多了,居然还是打不过嘛…”
吴城看着沮丧的柯莱安慰到她“好了,好了,这一年来我其实也有努力在练习,所以你打不过我是正常的。”
“但是以你现在的反应速度和力量的话,其实柯莱已经很厉害很厉害了。”
“再说了,不还有我吗?有我在就不会有人能伤害你们。”
柯莱听完吴城的安慰脸上挂着笑容,点点头回复道“嗯。总有一天我会变得超级超级厉害,不再需要哥哥的庇护也能够保护好自己。”
“到时候我也能学着哥哥保护其他的弟弟妹妹们,哼哼。毕竟我是他们的姐姐。”
吴城被柯莱的话整的心头一暖,有一个懂事的妹妹就是好啊,这也许就是他喜欢在这个世界一直待着的理由吧。
这里有着在那个世界吴城永远得不到的东西,提瓦特大陆真是让人流连忘返呐。
吴城在这之后和柯莱分享了这一年多以来发生了很多很多趣事,当然将某些血腥的部分去掉了。毕竟孩子听不了这个。
虽然柯莱他们都是见过血的孩子们,每个人从魔神残渣实验室出来身上不沾几条人命啊?
但吴城更希望他们能够在现在他们这个年纪好好享受童年,而不是被冠以鲜血和仇恨。
但似乎这一点很难实现,吴城可以预料到在这之后必定是血雨腥风,他所能做到的就是延缓这个到来的速度吧。
随后柯莱也向吴城展示了自己学到的新能力,只见柯莱将手心摊开放到吴城面前,突然就从手心处生长出了一朵血月玫瑰。
血月玫瑰的花香闻起来还是不错的,随后柯莱将手心中的玫瑰摘下来别在了吴城的耳朵上。
随后吴城询问柯莱一个比较关键的问题“柯莱,就你一个人醒过来了吗?”
柯莱点着头补充到“是这样的,毕竟我在睡梦中和薇莉安练习了很长时间的武艺,是一种清醒的状态。”
“所以等待那些额外的力量消化完以后,我就自然醒了嘛。至于其他人,我也不知道情况呀。”
随后吴城颇为热情的跟柯莱说“那我们再在这个血之魔神秘境里等一等他们吧。顺便等明天早上天亮了我给你介绍一下两位教团新的成员。”
“哥哥好厉害呀!用了一年多的时间居然已经忽悠了…不是招募到了两个信徒,太厉害了!”
吴城突然感觉自己的表情上爬满了黑线,明明以前自己的妹妹又软又容易推倒,怎么自己的专属小棉袄现在变得有点儿漏风了呢。
随后吴城继续将未来的规划讲述给了柯莱“等到大家都醒了,我就带你们去蒙德看望一下迪卢克哥哥。”
“毕竟这家伙去了至冬国暴揍了多托雷一顿,虽然受了一点小伤吧,不过算算时日应该养好了。”
柯莱好奇的问道“哦?那迪卢克哥哥好厉害呀,能打倒童话里的大坏蛋多托雷。”
吴城开始美化迪卢克的行为,毕竟是自己的好友,在孩子面前给他点面子。
“是的呢,你迪卢克哥哥特意穿着一身骑士的装扮去很远很远的一座城堡征讨恶龙多托雷…”
“…最终虽然身负重伤,但不负众望的将那条叫做多托雷的恶龙斩杀了。”
“哇,迪卢克哥哥好厉害,那哥哥为什么没跟迪卢克哥哥一起去征讨恶龙多托雷呀?”
“你哥哥我当然是在为血月教团的发展做一些铺垫了,哪有时间和你迪卢克哥哥一起去征讨魔龙啊?”
其实如果按照常理来说,无偿也是很想去暴揍多托雷一顿的。
但前提是只和多托雷这一席执行官碰上的话,而根据吴城已了解到的剧情,迪卢克遇到的可不仅仅只有多托雷。
还有几位在旁边看戏的执行官,当然等到戏剧失控的时候他们几人也会下去维护。
必输的战斗吴城不想参加,等到未来旅行者剧情了,有的是暴揍博士多托雷的功夫。
“哥哥这一年多不会只招收了两位信徒吧…迪卢克哥哥都能屠宰恶龙,哥哥就…”
柯莱的话并没有说完,但意思似乎已经达到了。
吴城突然感觉自己这温暖的小棉袄好像开始漏风了,本来挺温暖的,现在怎么感觉凉飕飕的呢?
该死的迪卢克,我本来是想在孩子面前为你树立一个良好的印象,结果现在似乎自己被自己扔出的回旋镖打中了。
邪恶又可恶的迪卢克,天生邪恶的莱艮芬德一族,你还我那个贴心的小棉袄啊…
………
璃月港往生堂
自从上回胡修承带着胡桃前往无妄坡回来之后胡桃就变得成熟起来,再也没有说以前的顽劣。
街坊邻居们再也不见那个性格活泼且顽劣的胡桃,仿佛就在和老堂主前往无妄坡那一夜过后心智立马成熟了起来。
而和胡桃同龄的孩子们依旧是那种活泼顽劣的性格,而胡桃终于成为了别人口中别人家的家的孩子。
而至于其中原因,这些周围的街坊邻居是不清楚的,每一次都想询问老堂主是如何能让自己家的孙女儿这么听话好学的?
而老堂主也只是打着哈哈,岔开这个他们在意的话题,并没有将其中的原因告诉他们。
因为胡修承也将70多代往生堂堂主的秘密交付给了胡桃,自然这其中的秘密也是不能与其他人诉说的。
他们往生堂堂主基本上是一脉单传,自从往生堂建立以来便是生与死之间的引渡人。做着与其他世俗的人们不同的工作。
无论哪一代往生堂堂主,都必须遵守往生的定律,阴阳有序,生死平衡,不得违背。
那是胡桃第一次明白背负在自己肩上的重担,那不是简简单单一两句所能诉说的清的。
于是在那一夜过后,胡桃像是成长了一样,开始不断学习各种各样的殡葬知识来充实自己。
为未来接自己爷爷的往生堂堂主这个职位做准备,她相信自己一定能将往生堂的事业发扬光大。
但是自己的爷爷胡修承没有告诉他的是当胡桃当上往生堂堂主的那一天,他也就快要撒手人寰前往往生了。
这是这份工作的特殊性决定的,是不可避免的。
往生堂除了包管璃月往生业务,还有驱魔除妖的业务。
加上无妄坡天生阴邪的环境,时间长了就会沾染上所谓的阴气,折损阳寿。
所以胡修承哪怕才不到60岁,就如同70岁的老翁一样佝偻着背影,但说话的声音中气依旧很足。
可这一切不过是勉强强撑着罢了,身子骨也终归会有垮下的那一天。
随着这几个月过去,和胡修承认识的这些街坊邻居们纷纷看出老胡堂主的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起初胡修承还和没事儿人一样,做完手头的工作便在璃月四处浏览,并且有时还能和这些街坊邻居说上一些话。
每天有时就会坐在茶楼上整整一天,浏览着璃月港四周的风景,眼神中透露出的全是留恋与不舍。
虽然璃月人对于往生堂的态度非常微妙,但对于这位老胡堂主倒是极为尊敬和爱戴的。
毕竟谁家哪天还没有个生离死别不是?人人都惧怕生与死的到来,但无论是人还是魔神都无法规避死亡的来临。
老胡堂主经手的任何一场往生仪式都能让逝者家人感到满意。
仿佛经过老胡堂主的往生仪式,那些往生的人们真的前往了极乐世界一般。
并且本身胡修承就是一个特别有趣的小老头。他谈吐有方,他不至于让旁边人那么尴尬,总有一些话题和旁边其他人一起谈论。
就是这么一个有意思的小老头,也许也快要前往往生了吧。因为在好几个月之前胡修承就不太迈出往生堂的门槛了。
当人们再见到胡修承时不由得被吓了一跳,原本精神抖擞,说话中气十分知足的胡修承变了好多好多。
就好像真的就已经仿佛退下了往生堂堂主的重担变成了一个佝偻的孤独老人。
就连以前说话的气力都像散了一样,说一会儿都要细细的喘气歇上一会。
以前洪亮的嗓音也变得有气无力,并且时不时带着咳嗽的声音。更别提以前老胡堂主走路的时候步伐非常坚挺并且自信。
而现在的老胡堂主每次出门就像蹭着地一样慢慢的走。
仿佛这位在璃月十多年的老堂主真正变成了那种需要帮忙的老翁。他的背影在太阳的照射下显得孤独,无助,沧桑。
胡修承如此之大的变化街坊邻居通通都看在眼里都不由得感叹世事无常,就连老胡堂主都要前往往生之地了吗?
这么些年街坊邻居对于这个有趣的小老头儿好感都是不少的。
并且谁家中有些难以解释的非自然事件的时候,他们都会去往生堂请一张符篆在门槛或者墙上。
而也不知道是什么未知的原因,当那张符篆贴完以后各种各样诡异的事件就消失了,所以大家也服老堂主这一身本事。
自然也为老堂主将逝去而感到惋惜,可如果他们没猜错的话,接替老堂主的接班人应该是老胡堂主的孙女胡桃吧。
她才多大呀?这对于胡桃来说也太不公平了吧,她真的在未来老胡堂主逝去之后能够接受如此庞大的往生堂吗?
人们在自己的心中打下了那个问号,至于这个答案也应该交付时间来回答。
而另一边,胡桃却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只知道原来勤奋的爷爷现在变得非常懒,非常懒。
每天都要睡好长好长时间才会起床,甚至之前太阳刚蒙蒙亮就起床开始晨练。
现在太阳哪怕高高悬起,自己的爷爷也不醒来,依旧贪恋着床铺。
并且说话的语气就像没睡醒一样有气无力的,哪怕醒来了很久很久都是那个样子。
并且自己爷爷也不做饭了,饭食的问题都是钟离卿解决的,虽然钟离先生做的饭食更加好吃。
不过自己的爷爷怎么这么颓废,变得这么懒了。明明以前的他比谁都勤奋。
最让胡桃受不了的是,自己爷爷不知道怎么回事变得多愁善感了起来,时不时就和胡桃畅想着未来。
并且一直都在嘱托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像是日常起居,饮食,穿衣等方面,每一次他都不厌其烦的说上两三遍。
这听的胡桃极为不耐烦,有时候听着听着胡桃就以学习殡葬知识为理由,离他的爷爷胡修远远的。
但胡桃看不到的是自己爷爷因为他的离开满眼落寞,如果上天再多给他一些时间该多好啊。
胡修承躺在床上什么也不想做,只想一直睡觉,并且一直伴随着不断痛苦的咳嗽声。
因为常年在无妄坡那种湿气阴气颇重的地方,也就导致身子骨本身就常年受到侵蚀,直到现在一起爆发了出来。
在蓝星人们管这个叫器官全面衰竭,但此时胡修承是不知道他患了什么疾病的。
只感觉浑身都使不上力气,哪怕最为简单的进食与喝水都要费尽他大部分的力气。
如今一年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此时的胡修状态已经差的不行了,或许胡修承的大限就在几个月之后或者更快。
临近海灯节的冬天对他来说更为要命,哪怕呼吸上一口冷的空气也会使他咳嗽不止。
他不再去街坊邻居那里走街串巷,而是仿佛隔绝了所有门外的消息一样躺在床上一直在休息。
仿佛整座璃月港已经没有一位叫做胡修承的老人了,就这样一直平稳,安然的度过了一天又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