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再没有人将注意力放在陆子野身上。
毕竟在他们的认知里,能够有资格与唐武狰对话的,起码得是不弱的驭诡者,这样一个看着和普通人一样,根本入不了他们的眼,他们甚至连看第二眼的兴趣都没有。
“走吧,这次你别想跑了。”
唐武狰冷哼一声,转身走向自己的车。
最终,唐武狰开车带着陆子野与樊敬语来到鼎盛会所。
一路上,没有人说话。
到达会所后,唐武狰毫不犹豫地直接将他们带到了鼎盛的最顶层。
……
另外一边。
高速公路上,一辆越野车飞速行驶着,发动机的轰鸣声在空旷的道路上回荡。
车里面坐着三女一男。
三女分别是康雅惠,谭语诗、乔乔。
开车的男子戴着墨镜,嘴角叼着烟卷,那模样看似潇洒不羁,目光却轻佻地在康雅惠三人身上来回游走,时不时还口出轻薄之语调戏她们几句。
他是中—东兵王“沙暴”林治轩。
这位林治轩名声在外,却举止轻浮。
“林治轩,我可警告你,不要打乔乔与语诗的注意!”
康雅惠柳眉倒竖,怒目而视,语气中满是警告的意味。
林治轩却毫不在意,邪魅一笑,那笑容在烟雾缭绕中显得有些模糊不清:“对于她们我自然没什么想法,不过我想问一句,你们需要保镖吗?二十四小时贴身的那种?薪水不要,我倒贴。”
他的话语带着几分戏谑,仿佛这只是一个随口而出的玩笑。
“滚!你个大流氓!!”
康雅惠再也忍耐不住,脸色涨得通红,愤怒之情溢于言表,大声呵斥道。
“怎么?大小姐又吃醋了?”
林治轩不仅没有收敛,反而更加放肆地调笑道,眼中满是调侃的神色。
康雅惠面色一肃,神情变得异常严肃:“别闹了,我们来说正事,你真的有把握对付陆子野?”
她的目光紧紧盯着林治轩,充满了质疑。
“哼!不过就一跳梁小丑,不堪一击罢了。”
林治轩冷哼一声,脸上满是不屑,仿佛陆子野在他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他猛吸一口烟,然后将烟蒂弹出窗外,烟雾从他的口鼻中喷出,让他的表情显得更加神秘莫测。
林治轩冷哼一声,神色中充满了自负:“况且这次我要拿到不夜城的宝物,到时候我就是无敌的!”
“究竟是什么宝物?竟然让你这么自信?”
乔乔好奇地问道。
她那明亮的眼眸中充满了疑惑,秀眉微微蹙起。
她还是不相信这个中—东兵王能战胜陆子野,在她眼里,陆子野才是无敌的存在。
陆子野的强大深深地印在她的心中,可不是这个油腔滑调、像小流氓一样兵王能比的。
“这个暂时保密,对了,听说乔乔小姐对那什么陆子野有好感?且看到时候我是如何打爆他的,到时候乔乔小姐可不要爱上我哦。”
林治轩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坏笑,冲着乔乔眨眨眼睛,还故意比了一个爱心,那模样要多轻浮有多轻浮。
……
不夜城鼎盛会所最顶层里。
“爹,你看我把谁带来了?”
唐武狰来到顶层后,脸上堆满了笑容,兴奋地说道,一副邀功的神态。
“嗯?竟然是樊家少爷樊敬语?他怎么出现在这里?”
坐在豪华沙发上的唐爷猛地坐直了身子,脸上满是疑惑。
唐爷手下众人一脸惊诧,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是啊!我还问你们呢,死亡设计师出动了么?怎么还没把江北、江南炸天帮连根拔起?”
唐武狰目光扫过众人,反问道。
唐爷面色变了变,眼神中闪过一丝阴霾,随即摇摇头,沉声道:“这个我也不清楚。”
唐武狰冷声道:“算了,先杀了樊敬语,再灭了炸天帮。”
“恩,樊家少爷既然你来了,就永远地留在这里!”
唐爷眼眸里闪过一抹寒芒,那寒芒如冰冷的利刃,让人不寒而栗。
顿时,唐爷手下的数十位高手迅速行动,如潮水般将出口死死地堵住。
他们个个身姿矫健,表情冷峻,身上散发着浓烈的杀气,仿佛只要唐爷一声令下,便会毫不犹豫地将樊敬语置于死地。
不过樊敬语却是一脸笑意,那笑容从容淡定,丝毫没有流露出担忧的神色。
他双手抱胸,气定神闲地站在那里,仿佛眼前的危机根本不值一提。
“唐爷难道你不想知道我们为何出现在这里吗?”
樊敬语神秘一笑,那笑容中似乎隐藏着深意,让人捉摸不透。
唐爷心中一顿,脸色变了变,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你什么意思?”
“很简单,你可以试着联系下你的手下,他们肯定知道发生了什么。”
樊敬语的语气轻松随意。
唐爷手下立马按照吩咐联系默汗,但电话那头却久久没有回复,只有无尽的忙音传来。
“究竟发生了什么?”
唐爷也有点慌了,脸上露出一抹忧虑之色。
他在江湖中摸爬滚打多年,深知这种异常的沉默往往预示着极大的危机。
“爹别听这小子胡言乱语,先杀了他!!”
唐武狰眸子里闪过嗜血的杀意,他向来冲动好斗,此刻只想尽快解决眼前的麻烦。
“你们的目标是我,今晚我目标只有一个——杀人!”
陆子野缓缓走到前面,弯唇笑了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冷酷,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什么?你!!”
唐武狰眉头皱了皱,满脸的难以置信。
这个被一直忽略掉的家伙竟然口出狂言要杀人?
这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
其他众人也都是如此反应,刚开始所有人的目光和注意力都在樊敬语身上。
至于陆子野则是如同空气一样被完全忽视。
唐爷的手下们纷纷对陆子野怒目而视,手中的武器握得更紧了。
只等唐爷一声令下,就要将陆子野置于死地。
而陆子野却依旧站在那里,神色平静,仿佛丝毫没有感受到周围那汹涌的敌意和即将爆发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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