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一眼,真是……
这家伙也太分裂了!
我马上用漏勺又烫了螺片,站起身放到杨谦牧碗里。
“谢谢江总。”杨谦牧连忙道谢,脸色特别不自在,而后才回应苏盛临的话,“苏先生放心,我们同事都会互相照应的。”
“放心吧,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能照顾好自己。”我这话是安抚苏盛临。
要论自力更生的能力,我早就炉火纯青了。
苏盛临故意请人家吃饭,又说这些套话,分明就是让人家下不来台,明里暗里地表示——我是他的人,叫人家别觊觎。
哪里是真心想让人家关照我。
就他那小心眼,杨谦牧若真是关照我了,他不得变成山西老陈醋。
吃完饭,回家的路上,我忍不住对苏盛临讲:“你以后不要再针对杨总了,我们的确就是同事关系,你这样弄得我很尴尬。”
他也坦荡,直言道:“经过这天这顿饭,他应该对你也没什么心思了,就暂且放过他。”
“……”我无言以对。
其实他想多了。
我一个离过婚,又麻烦缠身的女人,就算有几份姿色,可比我年轻漂亮的也比比皆是——哪会有那么多优秀男人看上我。
至今我都想不明白,苏盛临到底爱上我哪点。
车厢里安静下来,我望着窗外,突然意识到路不对,回头问:“你带我去哪儿?”
苏盛临侧目看我一眼,“晚晚,今晚去我那儿好不好?”
我一怔,心慌意乱。
什么意思?
白天见家长,晚上就要跨越雷池了?
“我……”
“你别多想,我说过给你绝对的尊重,只是想着你明天出差,要分开一些日子,我想多跟你呆一会儿。”看我紧张,他马上解释补充。
我心里放松了点,但依然有些为难,“我明天要收拾东西……还要回公司安排工作——”
“我送你。”
还有些话梗在胸口,但不知为何,我却再也说不出。
苏盛临明白我是妥协了,嘴角微微勾着笑,腾出一手来握住我的手。
我心跳飞快,脸颊也跟着升温,低声道:“你好好开车……”
“好。”他温润一笑,收回手握住方向盘。
我们去了他的湖畔别墅。
车停好后,我俩一左一右下车。
我跟在他身后,朝主屋走去。
夜晚寒凉,可我胸中却一片火热。
眼眸微微抬起,看着他挺拔修长的身姿,步伐稳健,衣袂翻飞,就连后脑勺都仿佛带着一丝贵胄之气——我意识到自己完了,恋爱脑到达顶峰。
进了屋里,顿时暖和许多。
他回头解释,“刚提前开了智能管家。”
我点点头,“难怪。”
我俩间突然尴尬起来,连眼神都不敢对上。
苏盛临脱下大衣搭在沙发靠背上,转而去倒了杯水回来。
“你外套不脱?一会儿会流汗的。”见我站着没动,他微微勾唇,笑了下提醒。
我抿唇,不好意思,只能脱下大衣。
里面的马面裙是束腰的,很显身材,我不自觉地有点含胸。
他默默看了我一眼,没说话,转身朝电梯走去:“我上楼收拾房间,你歇会儿就上来洗漱吧。”
“噢,好的。”
我明白,他是看出我有些紧张,故意给我独处的机会慢慢适应调整。
等他进了电梯后,我立刻深呼吸,强迫自己放松。
江晚,不能多想,不能多想。
他说了,不会强迫,不会冒进,给足尊重。
所以今晚不会发生什么的。
这里房间很多,肯定也不会睡在一张床上。
我强迫自己冷静,表现得自然一些,而后才上楼。
刚走出电梯,他从一间卧室出来,“你上来了?晚上你就住这间吧,都收拾好了,换洗衣服也放在床上。”
我一惊,“换洗衣服?”
“是啊……”他笑着,嘴角勾起,顿了顿朝我走来,解释道,“上次带你过来之后,我就准备了一些女性衣物,想着你若偶尔过来住住,方便些……”
我刚刚平复好的心情,瞬间又乱作一团。
“是你亲自去买的?”
“嗯。”
我头有点晕乎乎,这种感觉不好形容,既高兴又不安,既有种被重视的感觉,又觉得像掉入了陷阱。
“怎么了?”见我仿佛站不住的样子,他握住我的手,关心问道。
“没什么……就是,可能屋里暖气太足,有点燥热……”我慌乱得眼神都不敢看他,手指胡乱四处指了下。
他吞咽,眸光定定地锁住我,“你确实脸红了……”
话音未落,手指背面轻轻刮过我的脸。
我心头一片战栗。
“那个——你刚说,我住哪间?”我太慌,实在放不开,只能岔开话题。
他一怔,喉结再次滚动,转身指了下:“就这间,来,我带你看看。”
他带着我进入房间,将所有灯打开:“你看,也是个套间,你住着会很方便。”
我看了一圈,确实很满意。
比我出租屋的卧室,大两倍不止。
“挺好的。”我点点头,眸光羞怯地看着他。
“那你先洗漱吧,衣服都在这儿。”
“好。”
我目送着他转身离开,盯着门把手迟疑了好一会儿,没有上前反锁。
我也不知自己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虽然放不开,却又有点莫名的期待。
二十六了,对男女之事虽未经历,却也什么都懂。
水流冲刷而下,我脑海里遏制不住地掠过一些画面,都是这些年从影视片中看过的那些——巫山云雨,浪漫唯美,扣人心弦。
洗完澡,我看着镜中的自己,看着那未经开发依然生涩的身体,那股子期待空前热烈。
我很肯定,如果这辈子跟苏盛临也无法修成正果,那我再也不会踏足感情世界了。
所以我确实很想把所有的爱,所有的自己,全都交付给他。
正如我今天跟他说的——痛痛快快爱一场,不管结局如何,只求无怨无悔。
我怔怔发愣,脑海里火热一片,突然外面卧室门被敲响,“晚晚,你还没洗完吗?”
我浑身一震,意识到刚才在想什么,浓浓的羞耻油然而生。
“洗完了,还要吹头发。”我打开浴室门探出头,扬声回应。
“需要我帮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