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老师从抽屉里翻出了个小本本,见她真带了小抄,旁边的考生看她的眼神瞬间变了。
季落并不在意别人的眼神,一脸坦荡的站在旁边。
“这是你的?”男老师先问。
季落摇头:“不是。我只带了考试工具和水壶,抽屉里的其他东西都不是我的。”
“季落,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我刚有看到你翻看抽屉里的本子,你就是在抄袭。”秦珍珠故意将声音分贝抬高,让整个教室的人都听得到,眼里还有止不住的得意。
老师已经将小册子打开了,此时在看上面的内容,快速翻看着,然后递给旁边的女老师看。
女老师看完后,看了一眼没说话的季落,问了句:“谁是秦珍珠?”
“我是。”
秦珍珠没多想,直接举手回答。
两个监考老师齐齐看向她,女老师板着脸反问:“你的思想检讨日记,为什么在季落同学的考桌抽屉里?”
“什么?”
秦珍珠瞬间变脸,人“蹭”的一下跳起来:“不可能,不是我的日记,是她的小抄。”
“你自己看。”女老师将小册子扔给她。
秦珍珠刚隔得有点远,没有看清这册子,这下老师扔过来,她只一眼就确定这是她的小日记本,面色大变,慌得语无伦次:“不可能,怎么会,肯定弄错了,她抽屉里还有小抄,肯定还有的。”
“你怎么知道我抽屉里一定有小抄?”
季落淡淡的反问,一双漂亮有光泽的双眼里蕴起了寒霜,又反问:“为什么你的日记会出现在我的抽屉里?别人都在抓紧时间答题,你为什么有闲工夫盯着我考试?”
秦珍珠自然不能回答她这些问题,毕竟桌屉里的小抄,确实是她放的。
现在她也想通了,肯定是之前她匆匆出去时露馅了,日记本也掉在了地上,然后被季落他们发现了,他们故意调换坑害她。
“季落,你坑我。”
秦珍珠想明白了,气得面色铁青。
季落没打算给她留脸,坦荡的将事情经过道出:“你趁中午我们不在教室,你故意把小抄塞到我课桌里,若不是我及时发现了,现在我应该被监考老师赶出教室了吧。怎么,允许你害我,我不能反击你?”
“你...”
秦珍珠见其他人都用谴责的眼神看着她,气得口不择言:“看什么看,她说的都是假的,是她故意坑我。”
季落懒得再多解释,对两位监考老师道:“老师,她之前塞到我课桌里的小抄,我放在了讲台抽屉里,请你们确认下。”
“秦珍珠跟我以前有私人冲突,不是普通的小打小闹,他父母长辈兄弟都知情,也在公安局备案登记过。”
“以前看在她年纪小不懂事的份上,容忍了一次两次,只请求公安局和他家里给予她思想品德教育,这一次我绝不容忍退让,我请求监考组严查此事,对过错方施以最严厉的处罚。”
说完,又对其他考生致歉:“各位同学,对不起,耽误大家考试了。”
考场发生这种事情,两位监考老师也不打算轻拿轻放,其中一个去喊监考组的领导,另一个恢复考场:“继续考试,考试时间延长五分钟。”
秦珍珠这一刻后背脊发凉,慌得双手都在颤抖了,她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她这若是被带走调查,她爷爷肯定会打死她的。
季落可不管后面的事,坐回位置上,拿起笔继续做题,好似刚才的事对她没有半点影响。
很快监考组的人过来了,确认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两个保卫科工作人员将秦珍珠带走了。
“你们不能只带我走,你们该把季落也一同带走。”
秦珍珠成绩很差,物化又是她最差的学科,试卷上的题目,她只会两三道题。
她知道自己这次会考砸,基本没希望考上大学,既然如此,她也不能让季落继续参加考试,所以扯着嗓子大声喊着。
季落岂会不知道她的恶毒想法,抬头告知监考组:“各位领导,秦珍珠父母及家中长辈都是当领导干部的,她妈是省一医院妇产科的主任,叫白雪梅,她父亲好像是卫生部门的领导,你们通知她家长来处理吧。”
子不养父之过。
秦珍珠性格如此恶毒,与秦家的教育脱不开干系,季落本不想跟白雪梅有任何来往,可秦珍珠一而再再而三针对坑害她,那就别怪她将他们的脸都扔在地上了。
见她说起父母身份,秦珍珠面色大变:“季落,你扯上我家里做什么。”
“没有你父母纵容,没有他们给你当靠山,你敢在外边胡作非为恶意欺人?没有他们替你出头,你上次能从公安局轻松出来?你今天又在这里坑我害我,扰乱考场秩序,你以为丢的只是你的脸?”
“我是一名普通的考生,但我也是一名军嫂,恶意陷害军嫂的罪名,你不懂,你回去问你父母。”
“现在正是考试时间,我不跟你多废话,你回去转告你父母,让他们来给我一个交代。”
季落表明了态度,监考组也不会轻拿轻放这事,毕竟秦珍珠扰乱了考场秩序,影响了大家考试,这事负面影响很严重,必须要严肃处理的。
秦珍珠很快被带走,考场里恢复了安静,监考组组长再次发话:“再延长三分钟考试时间。”
因为这间考场里出了特殊情况,监考组多调了两个老师前来监考,两个老师在教室里前后监考,还有两个在窗户外盯着。
季落内心坦荡,心性沉稳淡定,也有真凭实学,再来十个八个监考老师盯着都不在意,拿着笔刷刷快速答题。
全部答完后,又仔细检查了两遍,确定无误后,季落轻轻举手,提前交卷出教室了。
此时秦绍和白雪梅都接到了监考组组长的电话,得知秦珍珠又闹事了,两人气得够呛,立即停下手里的工作,请了假匆匆赶过来处理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