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蕊在常安考研的时候买了套房子,那天生日跟闻琛闹掰后就回自己那住了。
闻琛只在生日那晚打过一个电话,后来就再也没打过,倒是有条道歉的信息,只有三个字:
对不起。
乔蕊没接他电话,也没回他消息,三天期限一到,直接带着律师找到陈音。
彼时陈音正在收拾东西准备搬家,听说乔蕊来要钱的,慌的给闻琛打电话。
闻琛听她一哭就烦的要挂电话,一听乔蕊在,当即开车过来了。
乔蕊坐在沙发上玩手机,见到闻琛跟没看见一样,全程保持沉默,律师代替她发言。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275条规定,故意毁坏公私财物,数额巨大或者有其他特别严重情节的,判处3年以上7年以下有期徒刑,陈小姐,所以你是私下赔钱,还是咱们法院见?”
陈音哭哭啼啼看闻琛,闻琛没看她,走到乔蕊旁边坐下。
“五亿......她下辈子都赔不起,你想让她坐牢?”
“怎么赔不起?”乔蕊继续打游戏,头都没抬。
“你不是喜欢她吗?你帮她还啊,你都知道基金的事了,基金我说送你就送你,你可以用基金的钱还,你妈不是还给你留了份信托基金吗,加起来足够了。”
闻琛知道她还在生气。
他帮陈音还?只要他点头,以乔蕊的性子,怕是这辈子都跟他老死不相往来了。
她这是在试探他,也是在赌气。
“谁说我喜欢她,我不喜欢她,只是同学的妹妹而已。”
闻琛盯着乔蕊的脸色,见她依旧无动于衷,就换个严重的词,“我凭什么帮她还钱?我又不是冤大头,别说五亿,就是五百,我也不会帮她还钱。”
陈音的脸色逐渐苍白。
乔蕊没了打游戏的兴趣,也不理闻琛,拍拍衣服起身,跟律师说,“你在这等她三个小时,还不起直接告,三年到七年是吧,那就七年。”
律师是乔氏集团的,对她尤为尊敬,点头,“明白。”
陈音抓住要跟她离开的闻琛,急道:“闻琛哥,这是乔蕊和你后妈设的局,她们是串通好的,她帮着你后妈,她们是一路的!”
她后来找过白凤,但白凤突然说不认识她。
她被骗了,一定是乔蕊和白凤合谋坑她的!
闻琛嫌恶的甩开她的手,“如果你心思正,怎么会入局?”
乔蕊刚准备系安全带,闻琛就坐进了副驾驶。
“谈谈?”
乔蕊凉凉的看他一眼,声音平静,“谈什么?谈离婚的事?行,正好我的律师在......”
“对不起。”
闻琛打断她的话,干涩的嗓音沉闷凝重,“对不起,那天我情绪不对,那些话都不是真心。”
他没提耳环的事,也没提他的母亲。
安全带怎么都扣不进去,乔蕊气的不扣了,抬头看向闻琛。
“陈音为什么会住在这?你金屋藏娇?你们睡了?”
“藏什么娇?”
闻琛蹙眉,认真的解释,“我承认,我之前很同情她,因为她跟我有相同经历,所以大陈跟我说后我才答应帮她,给她工作,让她住这只是暂时的,她的钱全给她母亲看病了,没钱租房,这个房子本来我也打算卖了,空着,就借给她先住着。”
他伸手去握乔蕊,“生日那天我是故意的,闻勇打电话骂我,我以为是你告状,心里烦的不行,正好陈音打电话说她要出院,问我能不能接她,我就直接把人带过去了。”
乔蕊直勾勾的盯着他,“真没睡过?”
闻琛举手发誓,“就在医院那次,你看见她抱我,生日那天因为她扭到脚我抱她,除了这两次,我连她手都没碰过。”
最后又加一句,“不知道是不是你给我下了蛊,现在我对其他女人提不起半点性趣,我只对你能起反应,陈音脱光衣服我都没感觉。”
乔蕊抓重点,“她脱光了?”
闻琛张张嘴,脸色难看的点点头,生日的第三天,陈音办离职的时候去他办公室脱了,他把人踹出去了。
乔蕊沉沉的目光盯着他好一会儿,突然伸手抓住他的衣领,用力一拉,直接吻上去。
所有技巧都用上,吻了足足三分钟,最后牙齿用力,把他的唇瓣咬破,手又在他性感的喉结蹂躏一把,很惋惜很气恼的说一句。
“还有感觉,看来我对你的兴趣还没完全消失,那就先不离婚吧,先凑合过吧,等我对你没兴趣了再离。”
闻琛:“......”
我对你的兴趣还没消失……
果然,她并不爱他,只是兴趣而已。
乔蕊搬回来住了,但两人的关系并没有太大的改变。
闻琛烦躁时就拼命忙工作,工作之余就出去喝酒,回家次数越来越少。
乔蕊搬回去了,但也不会跟从前一样花费很大精力布置装扮了,也把家当成了旅馆。
闻琛忙工作,她也在医院加班,闻琛出去喝酒,她也出去喝,喝的比他还欢,毛毛招架不住,喊着任乐逸喝,任乐逸每次刚陪闻琛喝完就被毛毛叫过去陪乔蕊喝。
最后实在忍无可忍,喝酒的时候大骂闻琛。
“你他妈天天出来喝个屁的酒,你老婆这么能喝,你们两口子自己在家喝不就得了,别出来祸害我们的胃了行不行!我求你了!我和毛毛快结婚了,我们还得要孩子呢,我都准备戒酒了。”
骂完还不忘给他透露消息。
“别说兄弟不帮你,这几天兄弟这酒可没白喝,哥们,你是不是有病,你都跟人家结婚了,还用套?我怎么不知道你是丁克?人家乔蕊很想要孩子,我警告你啊,她现在对你还没完全死心,你要是再这么作死,以后哭都没地。”
闻琛不是丁克。
相反,他很喜欢孩子。
但是,婚后他确实坚持用套,因为他跟乔蕊的问题还没解决前,他不敢要孩子,他怕孩子跟他一样,生活在父母有矛盾的家庭,他怕毁了孩子。
他试探过乔蕊,乔蕊说还年轻,不急,原来她其实是在意的吗?
闻琛正在为孩子的事陷入纠结时,任乐逸喝酒又喝出一个消息。
“这次你真玩了,你现在有个非常危险的情敌,段兆,乔蕊的师兄,现在跟乔蕊一个医院,不知道从哪得到的消息,听说你最近跟乔蕊在冷战,开始追乔蕊,我见过了,长得不比你差,人非常优秀,乔蕊最近跟他走的很近,有说有笑的,也有共同话题,现在乔蕊的酒局上都能看到他的身影。”
段兆,段师兄。
闻琛对这个名字很熟悉,当年他送乔蕊回学校的路上,就听人说过。
这姓段的当年就在追,还没死心?
乔蕊连着几个晚上回来,闻琛都在厅坐着抽烟,看她进来,就把目光移过来,沉默的看她。
他不说话,乔蕊也不搭理他。
生日那天的事,她可以原谅闻琛,因为那个耳环,因为那时候快到他母亲的忌日,所以他的一切糟糕情绪,她都可以原谅。
但是,舔狗当久了,真的太憋屈了。
所以就这样吧,就这样平平静静的过,等她过的厌倦了,就离婚。
见闻琛一连在沙发上坐了半个月,总是欲言又止的,似乎想说话,最后又什么都没说,乔蕊还挺好心的劝。
“你要是跟我实在过不下去,也别硬撑,如果你想离婚,我配合。”
听听,多通情达理的话。
有这样通情达理的老婆,换个人都要夸一句贤惠,偏偏闻琛听了这话,积攒了多日的怒气,直接火山喷发。
乔蕊被他粗鲁的抱起,粗鲁的扔到卧室床上,粗鲁的扒了衣服。
“离婚?你倒是提醒我了,我们还没离婚,还是夫妻,我应该尽丈夫的责任。”
乔蕊没反抗。
她对闻琛的感情还在,这种事闻琛也能满足她,她也能得到乐趣,为什么要反抗呢,大好的人生就得享受。
乔蕊向来想得通,所以就好好的享受了。
结果她舒服的不行,闻琛累的不行。
蕴藏着力道的瘦腰整晚都没停歇,本来是怒火冲冲发泄,后来乔蕊抱着他乱指挥,他就尽心尽力的伺候了。
闻琛想,能让她爱上他的身子,也是种留人的法子。
这晚的愉悦后,两人白天说话还是很少,各上各的班,晚上回来,闻琛就把人往床上拐,各种姿势各种情话全用上,非逼着乔蕊开口说厉害才把人放过。
这样火热的夜晚,闻琛偷偷藏了个心眼。
他还有个留人的法子。
把她伺候到顾不上想任何事,然后不带套。
辛苦努力了半年,终见成效,乔蕊怀孕了。
乔蕊这段时间被折腾的厉害,脑子里全是风花雪月的事,全是哪个姿势最舒服,哪句情话最动听,哪顾上别的事。
身体有反应的时候,她还没反应过来,直到她妈来看她,“蕊蕊,你的口味变了,也胖了,查过没?”
孩子?
乔蕊第一时间问闻琛,“你不是每次都做措施吗?”
闻琛正考虑把哪间房子改成婴儿房,改成男孩还是女孩房,听她这么问,头都没抬,随口说了一句。
“没有啊,每次我要拿套,你都嫌麻烦,哭着让我快点,我没空做措施。”
乔蕊:“......”
孩子的到来成为两人关系破冰的转折点,乔蕊脸上的笑越来越多,闻琛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多,对乔蕊爱意的表达越来越明显,两人感情迅速升温。
乔蕊想,如果孩子没出事,这辈子,她真的就认准闻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