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抛物线,最终整个人撞落在现场精心布置的香槟塔上面。
众人这下可就吓得手抖脚抖了。
等到定睛一看来人的时候,更是吓得大气不敢喘一声。
“是段尧啊。”
人群中的段媛心脏处如过山车般,一直处于最高位,这会儿见着段尧一来,更是手心额头直冒冷汗。
楼玥见到她这般,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媛姐,没事吧?”
段媛虽摇头,可神色一目了然。
她的裙摆几乎被她垂着的手抓皱。
楼玥没再多嘴,那看不出波澜的眸光继续盯着宋北悠。
宋北悠则看着此时挡在她眼前的熟悉身影,眸中的暗涌收敛了些许,并在心尖颤了颤。
他......
段老夫人带着段郁就这么出去一趟准备着他们的小计划,没想到这计划还没开始就遇见这档子事。
不过看样子,似乎是“英雄救美”桥段,还是什么?
她上前,厉色问倒地的段阳,“怎么回事?为什么在我的寿宴上闹腾?”
段阳撑着自己的身子,惧色十足地看着段尧。
他不知这位大佛会插一脚啊,这到底怎么回事?
惶恐之中,就见段尧如地狱来的使者一样朝着走来,然后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单手拽起他的衣领,逼迫他站着。
逼迫他看向宋北悠。
这种时候,段老夫人应该将在场的所有宾遣散的,可她没有这么做,她有自己的私心。
宋北悠站得端正。
后方的大门没关,风从那个方向吹来,拂起她的秀发。
让她看起来整个人冷冷清清的。
她没看段阳,而是将目光继续落在段尧身上。
段尧几乎是用掐的方式勒住段阳的脖颈,继续逼着他,指着宋北悠,“你好好说说,她是谁?跟你有什么关系。”
段阳满脸被掐得憋红,下意识看向人群中,“老,老相好。”
他对段尧的个人生活向来不关心,更不了解段尧对宋北悠的情感,依旧坚持这个说法。
谁知,话音一出,段尧往他的小腿猛地一踢,让他整个人就这么跪在宋北悠面前,“再说一遍!”
在场的气氛在这一刻凝重到了几点。
都是豪门世家的人,段尧的这个做法不得不让所有人浮想联翩。
都在想着他和宋北悠之间肯定是有什么关系,不然他怎么可能会突然间大发雷霆。
还要将段阳置之于死地。
段阳也总算意识到不对劲了,连忙改变口风,“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段尧冷笑,松开段阳的脖子。
又拍了拍他的脸,“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
说完,一边抽出西装口袋中的手帕擦拭手掌,一边往宋北悠的跟前走去。
宋北悠看着朝她走来的人,手指头蜷了蜷,唇瓣抿了又抿,
挺拔而自信的站姿在这一刻也好像松动了那么一些,特别是对上来人那双深邃的眸子时,更是有那么一刻心虚地想要往后退上一步。
知道他准备为自己出气,但是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自己在的时候明明可以气场全开对付外敌,可被段尧这么一出现,莫名地想要“依赖”一下他。
思绪之时,段尧来到她的边上,用仅仅两人能够听见的声音,“配合我。”
磁性熟悉的嗓音钻进她的耳廓,宋北悠喉间微微发堵,“嗯。”
又是这种被他撑腰的感觉。
几天没见,段尧很满意她此时的配合,看着她的眉眼柔煦又不乏宠溺。
在宋北悠还在想着他会如何做之时,垂于大腿一侧的左手突然被他的右手牵起,十指紧扣。
宋北悠霎时间身子更被电击了一样,木讷地侧过头看向他。
在场的众人也都纷纷捂住嘴巴,对眼前的这一幕表示相当的惊讶。
段尧果真有情况,他喜欢的人原来是宋北悠。
段阳自然不用说,内心想着完了完了,这下是真的完了。
段老夫人贾不休段郁秦书瑶等人倒是很开心,满脸的狂喜。
而后,他们就在震惊之中听到段尧一字一句,气势逼人道,“我认识悠悠这么多年,怎么不知道有段阳你这个人存在?
是我段尧能力不足还是你段阳能力滔天了?”
言下之意,就没有他段尧查不出来的事。
若是段阳和宋北悠有关系,他怎么查不出来。
也就是说段阳撒谎,他根本不认识宋北悠,他就是一个混蛋!
语气不重,所有人都听懂。
段阳这下承受不住了,为了保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三爷,三爷,我错了!
我不该听从别人的教唆,我真的错了。
请你看在我们是堂亲的份上原谅我这一次,我......”
说到这,他突然身子一侧,侧向人群中,“媛姐,救我,你说会帮我的。
你说我把宋北悠的名声往死里拉之后你就会负责我所有的赌债。
可你怎么没说宋北悠是三爷的心上人啊?”
“哗!”
现场在一次哗然。
段媛?
段三爷的亲姐姐!
这下,可就刺激了!
段老夫人脸上笑容消失,看向人群中段媛所在的方向,“段媛!”
也不管她是不是她的亲生女儿,不管在场有多少人在,直接把人喊出来。
秦书瑶对她妈妈的这个做法很是失望,跟着叫了一声,“妈!”
段媛没想到事情就这么给败露了出来,很是不甘心又很是丢脸地迈开腿,走到段尧宋北悠他们几人面前。
秦书瑶,“妈你干什么呢?”
段老夫人当场呵斥,“给我跪下!”
段媛听到这话猛地抬头,“妈,你疯了吗?”
段老夫人反问,“是我疯还是你疯?”
段媛指向宋北悠,回问自己的母亲,“她和我儿子有过婚约,如今跟我弟在一起,你觉得合适吗?
你让外面的人怎么看我们?”
音出,不等段老夫人回复,段尧主动放话,“我段尧从不需要在意别人的眼光!”
段老夫人生气起来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随便骂,“段媛,我看你是自己心胸狭隘,然后觉得所有人也跟你一样。
殊不知没人在意你那妈宝男儿子那过去莫须有的婚约,从头到尾只有你自己一个人在自嗨。”
话糙理不糙。在场人有人附和,“我还真的是忘记宋小姐和秦书豪有过婚约的事。”
“都什么年代了还婚约。
况且那婚约不是早就被宋北悠给解了吗?”
“这段媛真是糊涂啊,自己弟弟的感情事都想破坏。”
“太把自己当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