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你又惹什么祸事了?”
颜力涛轻叹,颜如龙听闻,连忙将事情说了一遍。
说完后,他咒骂道:“都怪那个周堂,如果不是他怂恿我逼宫夺位,如果不是他怂恿我对付秦空、颜如雪,怎么会生出这些事端……爸,我该怎么办好!”
“诶,当初我便劝过你,别太相信周堂,他毕竟是外人,但你就是不听。”
颜力涛重重叹了口气,分析道:“现在周堂的手机打不通,十有八九是失败了,那些股东高管会帮你,都是看在周堂予以的利益份上,现在周堂一败,你也就垮了。”
“那该怎么办?”颜如龙着急问。
颜力涛皱眉,低喃道:“你终究年轻气盛,这一次得势做事做得太绝,让我想想,该怎么补救才好。”
说着,他倒了口热茶,缓缓喝起来,眼中思绪电转。
看到这一幕,颜如龙也不敢开口打扰,默默等候着。
却不料,房门却在这时被敲响了!
“什么人?我不是说过,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打扰!?”颜如龙正自烦恼,不禁怒骂出声。
门外,陪同他一起前来的秘书,恭声道:“董事长,颜如雪经理还有他的丈夫秦空回来了,他们说幸不辱命,想要见您。”
这话一出,办公室内的颜如龙差点没坐倒在地。
“居然回来了?居然回来了!糟了,看来周堂真的失败了。”
颜如龙心中哀嚎,看着颜力涛,求助道:“爸,杀上门来了!我该怎么办呐?”
“来得比我想的还要快。”
颜力涛眉头深锁,一口把杯中茶喝光,沉声道:“龙儿,秦空此人有大才,但他之前被我们嘲讽了三年,却始终未有表露,说明他有大隐忍。”
“这等大隐忍之人,心思之深难以捉摸,绝非你可以说动的,唯有颜如雪,你虽多次对付她,但她终究涉世未深,仍旧顾念亲情,可以试上一试。”
颜力涛吩咐道:“等下你去见他们,若秦空兴师问罪,你便把一切责任都推到周堂的身上,同时向颜如雪求饶,唯有颜如雪心软了,你才能有活路!”
颜如龙听后,头点得如小鸡啄米。
求颜如雪,这是现如今唯一的活路了!
“爸,我走了。”颜如龙沉声道,大有壮士赴死之气势。
说完,他便推开门,与秘书一同离开了。
董事长办公室内,颜如雪与秦空坐在沙发上等候着。
忽然,门被推开了,颜如龙走了进来。
他关好门,赔笑道:“如雪,妹夫,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羊城那边的事情可还顺利?”
“托你的福,很顺利。”
秦空意有所指的一笑,说道:“不但周老爷子治好了,那些暗中搞破坏的家伙,也顺手料理了,就是这家里面,还有一只小老鼠。”
一听这话,颜如龙双脚一颤,揣着明白装糊涂:“这样啊,那实在是太好了!这件事能解决,以后我们公司与周王制药的合作也能顺利进行了,我身为董事长答谢你们。”
“董事长?呵呵,你配吗?”秦空嗤笑。
颜如雪站起来,严肃道:“颜如龙,我知道你这董事长之位,是在周堂的帮助下,许诺给众位股东大好处才得来的,但现在周堂在周家已经没有地位了,他所许诺的好处一个也不可能实现。”
“没有了好处,你觉得股东和公司高管,还会站在你那一边吗?”颜如雪质问道。
这话正说到了颜如龙的心坎里,他再也忍不住了,‘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求饶道:“如雪,我错了!我当初是鬼迷了心窍,才会做出那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我现在已经知道错了!”
“我把董事长的位置让出来,这位置由你来当好不好?我真知错了,你就看在我们是亲戚的份上,绕我一次吧。”颜如龙求饶道。
看他声色俱苦,颜如雪不禁有些心软。
秦空见状,冷笑道:“知错了?如果周堂不倒,你岂会知错?至于这董事长之位,你答应众位股东的事情做不到,出尔反尔,即便我们不动手,你也会被赶下来,谈何让出一说?”
颜如龙心中一咯噔,再让秦空说下去,可不得了!
咚咚咚……
当下,他连连磕头,那声音之响,回荡整个董事长办公室。
不一会儿,颜如龙的额头便红肿了,他继续哀求道:“如雪,我爸老了,我妈更是无业游民,家中就剩下我一个男丁了,我离开公司没有关系,可他们怎么办啊?”
“他们都老了,我身为儿子如果被赶出了公司,日后还凭什么照顾他们?这是不孝啊!”
他说着,又是连连磕头:“如雪,看在我爹妈要人照顾的份上,你便帮我一次,让我留在公司吧,我保证从今往后,再也不和你作对,再也不妄想这董事长之位了!”
“现在才知道后悔,早干嘛去了?”
秦空冷笑一声,淡漠道:“今天便是你说得天花乱坠,也难逃一劫!”
话罢,他右手一挥,命针化作寒芒,破空而出。
看到这情景,颜如龙不由得想起了公安局中承受的非人之痛,惊恐大呼:“不要啊!”
可惜,却是迟了!
命针之速如雷似电,根本容不得他躲闪,瞬间已刺入了他的眉心中。
霎时间,那生不如死的痛苦便席卷全身,痛得颜如龙浑身抽搐,眼泪并流,哀嚎不断!
他勉强撑起身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饶道:“如雪,求求你救救我!我们可是亲戚啊,我可是你大哥啊!你怎么能见死不救!”
“啊……痛死我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如雪,我爸可是你大伯啊,你难道忍心见到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忍心见到他们无儿送终吗!?”
他痛呼着,勉强向着颜如雪爬去,竟是想要抓住她的美腿求饶。
他这等恶心面目,秦空又岂容他沾污了颜如雪的美腿?
当即,秦空便冷哼道:“哼,有些长进,看来我下的命针还是轻了些。”
话未说完,他右手虚空一摄,一根崭新的命针再度凝成。
可还不待他出手,一声轻叹忽然从身后响起:“空,算了,他终究是我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