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师,很高兴见到你。”
汽车行驶在路上,笑面佛看着秦空,笑着招呼道。
秦空来了兴趣,问道:“你我应是第一次见面吧?你找我到底要谈何事?”
笑面佛见状,直截了当道:“既然秦大师问得直接,那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我想知道,几年前帮助黄老兄治好那位大人,是否秦大师您的手笔?”
这话一出,秦空默然,双眼却是微微眯起,其内寒芒闪烁。
黄毅更是大惊,笑面佛仅仅说过有事相谈,却未曾和他说过,竟是这事!
一刹那,黄毅惊出了一身冷汗,他可是直到现在都仍清晰记得,那十人围攻秦空之际,是如何被他轻松反杀的!
想到此处,他低喝道:“老佛,你胡说些什么,当初那位大人可是我亲手治好的,难道你还信不过我?”
“老黄,我俩都多年好友了,你的水平怎么样,别人不清楚我还不清楚嘛?那等怪病,连会长都束手无策,若无高人相助,你怎么可能治得好。”笑面佛摇头道。
听到这话,黄毅沉默了。
恰在这时,秦空抬起头,询问道:“你为什么问这个?还有,为何会觉得我便是那幕后出手,协助小黄的人?”
“在之前,我只是猜测而已,但看了老黄的反应后,我却能确定了,当初幕后帮助老黄之人,定是秦大师你了。”
笑面佛笑了笑,解释道:“事到如今,我也不妨直说了,我便是暗中为那位大人工作,当初他痊愈后,曾让我留意以为秦姓的大医,如今我一见秦大师,便联想到了此事。”
“正是因此,我才会约秦大师前来,借机一问,还望你莫要介意。”笑面佛恭敬道,若秦空真是那位大人的好友,便值得他如此恭敬。
秦空眉头一挑,问道:“你认识秦朗?他现在身体情况如何?”
这话一出,笑面佛心中暗惊!
秦朗正是那位大人的全名,只不过这些年来,已经很久未曾有人,敢于在这粤东省直呼他的全名了,而是恭称他为——秦王!
秦王之名,震慑整个粤东,无人敢轻视!
“看来我果真没猜错,这秦大师与秦王乃是旧识。而且他也姓秦,恐怕与那燕京的秦家,也有着些许关系。”笑面佛心中暗道。
他虽看似和善,但能稳坐省协会副会长之位,若无点智慧,自是不可能的。
对于他震惊的模样,秦空宛若未见,仍旧问:“秦朗他最近社体情况怎么样?”
“秦王身体安康,不过他倒是时常和我念叨,让我尽快找出那名秦姓医生,说是想要和您见上一面。”笑面佛恭敬道。
秦空听后,眼中露出思忆之色,笑道:“想要和我见面吗?你回去告诉他,以后有机会的,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是,我定会如实向秦王禀告的。”笑面佛应诺道。
黄毅在旁听得都震惊了,秦王何等身份他是知晓的,以前秦空曾与他说过,两人是故友。
可现在听其语气,却非故友那般简单!
“秦大师,到底是什么身份?”
黄毅不禁暗想,但以他之智自然知晓,何为好奇心害死猫。
一番话罢,秦空看向黄毅,笑道:“小黄,看来今日不适合喝酒啊,你们便在前面放我下来吧,等哪天有空,我再与你喝上一杯。”
黄毅见状点点头,笑面佛问到了想问之事,自然也没有拒绝。
宾利在过道上缓缓停下,秦空开门下车。
待得汽车远去,他才转身向着街旁走了过去,在这位置只需再过两个街口,便可到达酒吧一条街,也是他今晚的目的地。
“中医协会那边的事,算是暂告一段落了,之后也该开始办正事了。”秦空低喃,也不知那雷莽是否为他备好了想要的情报。
不急不缓的走着,待得秦空来到热浪酒吧,已是将近夜晚八点。
现在这个时候,酒吧街尚属冷清,可这冷清也是相对的,对比外界酒吧街仍旧热闹非凡,那浮躁的DJ声走在街上,不绝于耳。
秦空推门而入,热浪酒吧和他昨天来时并没有太大差别。
若硬要说,便是如今时间尚早,人数少了一些。
趁着还有空位,秦空寻着吧台附近的位置坐下,点了一打啤酒与一些小食,便默默等候起来。
与雷莽相约十点,现在时间尚早。
一口一口的喝着略带苦涩的啤酒,秦空看着热浪酒吧舞池上那扭动着身姿,散发出荷尔蒙气息的年轻人们,不禁心生感叹。
自己与他们年龄相差无几,可生活却是天差地别!
生在秦家这等大家族,根本便没有童年可言,尤其是秦空当年乃是私生子,母亲地位低下,在秦家更是受到了诸多排斥。
为了改变自己的命运,他很小时便曾偷入秦家宝库,偷偷练习其中珍藏的内功,并且在自己尚且年幼,内功小成之际,独自一人离开了秦家。
之后几经辗转,他加入到了天盟这个庞大且古老的组织,并且逐步提升,最后更是凭借一己之力,在天盟创造了新的位置——七杀之位!
当得他重回秦家,已是君临天下之资,再无人敢于无视于他!
可惜,年轻时终究年轻气盛,也使得自己立下了许多敌人,暗中隐患不断。
当年的他目中无人,从未在意,可不曾想隐患逐步累积,却是成了足以致命的杀机!
若非最终,有文曲等人相助,自己恐怕早已命丧燕京。
“我所经历的,恐怕比这些年轻人一辈子经历的,都要更复杂吧。”
秦空感叹,眼中思忆逐渐化作冰冷杀机:“自那天之后,已经三年了,这三年以来我学会了隐忍,如今伤势痊愈,也是时候该讨点利息了,林家林阳……”
他低喃着,目光渐渐从舞池上收回。
可就在这时,他眼角余光却是忽然瞄到了一人。
那是一个打扮时髦的女子,她似是有些醉了,头发有些凌乱,面红耳赤的在舞池上跳着舞,似是肆意挥洒着青春荷尔蒙,但在她的舞姿上,却始终能感到一些拘谨。
显然,她并非经常流连酒吧之人。
看到她,秦空不禁眉头一挑:“她,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