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娴娴:“没错,话本故事里确实有许多段子,说某某人为了争风吃醋酿成大祸,但那些故事都有一个前提,就是双方互有牵扯。而许先生和你又算得了什么呢?”
她语重心长:“许先生发乎情止乎礼,甚至连告白都没有,只是惊闻你家遭难,才会写上一封信。而这信你压根都没收到,更遑论对许先生有情。仅仅是凭这一封信,就让潭炽动了杀心,你还不明白吗?”
陶蔚晴脸色变了又变,最终竟说:“哦,我知道了,你说得有道理。其实这封信并不是杀人动机,而是潭郎与许先生有别的私仇?又或者潭郎压根没有杀人,许先生被人谋害的事也许不是他做的。”
于娴娴:“……”我有错,都是我的错,我应该让这个二百五跟潭炽过好日子去,我闲得蛋疼管这档子事!
许焕之也是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似乎在反思自己当初为何会对这样的人心生好感,他越想越感到不值得,连嘴里的饭都不香了。
好不容易对付完一顿饭,于娴娴发现把许焕之喊来对唤醒陶蔚晴的事几乎毫无帮助。
她晚上又睡不着,躲在龙卿的屋子里想对策。
龙卿:“她是受伤太深,不敢知道真相吧。若是让她亲眼看见潭炽杀人心狠手辣的模样,也许就能让她醒悟了。”
于娴娴叹气:“就是怕太刺激她了。陶家父母接连出身,她身边的好友也都命丧黄泉,现在她的精神十分脆弱,要是知道唯一的依靠潭炽竟然是中山狼,我怕把她逼疯。”
龙卿一时倒也没有好办法,或者说他压根懒得为别的女人的事操心。
“早点睡吧,你又熬夜了,”龙卿学者换算21世纪的时间,“现在是北京时间凌晨一点了。”
于娴娴鼓着嘴:“睡不着。”
龙卿:“那来一套五禽戏?”
于娴娴立刻裹紧小被子:“我睡了我睡了ZZZ……”
龙卿无声地笑笑,吹灭了最后一根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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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潭炽就带人大摇大摆地找上门来。
于娴娴都没睡够呢,带着起床气见:“呦,稀。”
潭炽冷笑:“晴儿呢?”
于娴娴:“吃得饱睡得香,倒是你大早上吵醒人,干嘛?还想在我的地盘上动手?”
潭炽撂下一锭银子:“于天师,开张吗?”
于娴娴盯着那一块碎银,忽然灵感骤现——对啊,差点忘了自己还是天师呢。
陶蔚晴那个傻姑娘,从她那边撬不动,何不让潭炽主动放弃?
潭炽:“嫌钱少?”
于娴娴回过神来:“不,你的生意不要钱我也作。绿腰,去把陶姑娘叫过来!”
潭炽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怕我把人带走?”
“能在九霄阁把人弄丢,我也不用当这个阁主夫人了。”她给自己倒上热茶,悠然自得地喝,丝毫没有招呼潭炽的意思。
潭炽:“还没过门,就给自己换称呼。”
于娴娴厚脸皮:“你嫉妒啊?你也想当阁主夫人?”
潭炽脸青一阵,白一阵,恨得牙疼。
片刻后,陶蔚晴出来了。
骤然见到潭炽,陶蔚晴喜出望外,一下就扑了上去。
于娴娴没眼看这个傻姑娘,敲敲桌子:“来吧,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开今天的第一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