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训庭杀人似的目光落在了那部手机上。
“是曾莉安?”
曾思芫点点头。
屈训庭:“拿来。”
曾思芫不敢反抗,把手机递过去。
柴茹想阻拦,自然没拦住。
屈训庭没讲话,打开了手机扩音。
就听曾莉安在电话那头刻薄地咒骂着:“你终于敢接我电话了?告诉你,你手机里有定位,跑不远!让你过来结婚是你的福分,你还敢反抗?!”
屈训庭没说话,握着手机的手背青筋鼓起。
曾莉安:“装什么哑巴?你以为不说话就能逃跑?我限你两小时内自己回来,如果让我去找,那带回来的就是你的尸体!”
林队长:记下来记下来,恐吓罪!
曾莉安:“说话啊!哑巴了?哈哈哈,哑巴配瘸子,倒是般配!”
“啪!”
这是手机被摔碎的声音!
屈训庭砸了手机,那聒噪的声音终于消失。
“哈。”
他干笑一声:“你们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曾德权和柴茹瑟瑟发抖,逃也逃不掉,说也说不出。
屈训庭:“听说你们祖上留下来的家业,就剩一个公司了?看来,你连那间公司也不配拥有了。”
曾德权连忙上前求饶:“屈总,您听我解释!两个女儿哪个都是我的女儿,曾莉安不懂事,但是曾思芫懂事,她更适合做你的妻子,所以我才会……我一直把曾思芫当亲生女儿看待,我……”
“亲生女儿?”曾思芫听到这话,就像被踩到尾巴的猫,竖起浑身的毛,“十几岁把我扔到乡下,一个馒头分成三顿吃,
不干活就会被打……这就是亲生女儿的待遇?!”
林队听得满脸悲愤:记下来记下来,虐.待儿童罪!
“你闭嘴!我们每个月给王婆婆那么多钱,她没花在你身上,难道怪我吗?”柴茹激动地说。
曾思芫满脸迟疑:“可是王婆婆说你只打过很少的钱,后面就再也没给过。”
柴茹:“她一个乡下老婆子,说话骗你你就信?”
曾思芫真的迷惑了。
于娴娴可是看过原著的人,知道柴茹在撒谎,便插嘴说:“打没打过钱,以后回去查查转账记录不就明白了?总不至于隔着千山万水的,您月月都送现金过去吧?”
柴茹结巴了一下。
曾思芫瞬间明白了。
于娴娴:“现在屈先生可没心思听你们争辩这些。就算曾思芫小姐是您的亲骨肉又怎样?屈先生也看不上她的,对吧,屈先生?”
屈训庭横她一眼:“就凭她?也配?”
曾思芫连忙点头:“对对对,我不配。”
该死的女人对他躲闪不及,这让屈训庭气上加气,只能更加刻薄地说:“我这辈子都不会对你感兴趣,滚远点,你的账我得另外算!”
曾思芫惊恐不定:“我没有骗你,这件事我也是受害者,你要找我算什么账?”
“受害者?”屈训庭冷笑一声,“要不是事情败露,你还不是会嫁到我身边?真要是想逃婚,怎么不去自个杀?刻意做这个局,是想看我的笑话?”
于娴娴:这玩意有病!有大病!
都别拦着我,我要上去揍他一个对称熊猫眼!
“于经理——”门口有人叫她。
于娴娴回神,见是卓洪带人回来了。
来者是一个中年女人,穿得光鲜体面,还带了一个助理。
林队:“这位又是……?”
场面够乱的了,怎么又一个新人加入战局?
屈训庭却是认识她,努力收起了怒火,带上两份恭敬:“窦总?”
曾德权显然也认出了她,毕恭毕敬地说:“窦总怎么来这里?您是跟屈总有约?”
这位窦女士白手起家,是房地产业的一枝独秀,屈家新项目想要拿地可全指望窦柔的人脉。
听说窦柔以前结过婚,后来离了。之后就一直单身,一门心思扑在事业上。
此人性格孤僻,除了生意场上的伙伴,身边没几个相熟的。要是能巴结上窦柔的关系,屈家又算得上什么?
满场的人都落在窦柔身上,看着这位天方来,不明所以。
只有于娴娴了然于胸:曾思芫的亲妈,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