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说一,赵墨山烤的鸡腿真香,云药和赵祁玉抢着吃。
鸡皮焦脆喷香,鸡肉咬一口还有鲜美的汁水。
云药吃了四个鸡腿,晚上回去就被这臭男人折腾的腰都快断了,第二日一早赵老太倒也是没有叫她。
云药睡到天大亮了才起来,看到赵祁玉在院子里抱着秋氏的孩子在逗着,看起来又像是温和的小哥哥。
秋氏在洗衣裳,时不时看一眼玩耍的赵祁玉和她的闺女小花。
“来抓我呀!!!来抓我呀!!!”
赵祁玉在前面跑的和泥鳅一样,小花就跌跌撞撞的跑着追赵祁玉,追了好久小脸红扑扑的,气得小闺女一屁股坐在地上了。
云药看着秋氏的闺女用红色头丝线扎了一个红色的冲天炮,像极了年画娃娃,她忍不住上手揉了揉。
好可爱呀,好好rua——
就在小家伙用陌生的眼神看着云药,云药才尴尬笑笑,“来,婶婶帮你抓住小哥哥好不好?”
“好!”小家伙呲着小奶牙道。
“小玉,你来看看,你给妹妹追的脚都崴了,肿起来了!”云药用着急的声音说道,一边背对着赵祁玉蹲着,挡住了他的视线。
果然赵祁玉一听,着急的过来,“我看看。”
一旁的秋氏也着急的丢下衣服。
只听云药哈哈一笑,“抓到了,小花咱们抓住哥哥了对不对?”
“对,哈哈哈——”小花紧紧的抱住赵祁玉,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走了两步的秋氏只好又回去洗衣裳,心里嘀咕着,大哥哪里是娶了个媳妇,像是家里又多了个大孩子。
赵祁玉被一大一小抓的紧紧的,无奈道:“你们耍赖皮。”
“这叫兵不厌诈,你们这种小孩最好骗了,万一在外面遇到拍花子,人家装受伤装可怜,你回去一看不就被抓了嘛!”云药顺便给孩子们灌输防骗指南,以前在小葫芦村也都是这么和云书玩的。
这落后的地方,防拐意识薄弱,不得从小教起呀!
“哼,都拐走,统统拐走,看了就烦。还不死过来吃早饭,到时候又要和老大告状说我不给你们饭吃。”赵老太今日的脸色跟染了墨汁一般,五官都要乱飞了,显然是气得不轻还只能憋着。
云药心里偷笑。
好不容易换了个村没有恶女骂名了,她自然是要维护好现在娇滴滴小媳妇的人设的,告状是不可能不告滴!
“走,吃早饭去。”云药对着赵祁玉挑了挑眉头。
赵祁玉心中大受震惊,后娘真厉害,昨夜里她钻爹爹怀里哭的样子还在自己脑海里挥之不去呢。
想着,云药就走到了赵祁玉的边上。
“小玉,吃了亏就得说出来,你不说谁知道你吃亏了。还有你自己都选择忍着了,还让别人怎么给你做主。”
赵祁玉抬眼看后娘的脸,好像很有道理啊。
赵祁玉好久没吃过早饭了,这一顿倒是狼吞虎咽的,粥碗都给舔的干干净净的了,早知道告状就能解决这个老妖婆,他早就扑爹怀里哭了!
还是得跟后娘学习啊!
云药也吃好了粥,准备去洗衣裳了,但是刚迈步出去就看到黄癞子气势汹汹的朝着自家走来。
她杏眸微张,就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怎么不走了?”赵祁玉跟在云药的后面,看到云药把灶房的门都给堵住了,嘀咕道。
“你信我不?等会你就……”云药在赵祁玉耳边嘀咕着。
赵祁玉一双又大又黑的眸子睁得老大。
这时,黄癞子已经冲进了赵家,还对着柴门狠狠的踢了一脚,本来不牢固的柴门瞬间倒下来一半了。
“啊,干什么啊你?”坐在院子里喂小花吃饭的秋氏也受到了惊吓,“娘,快来,这个黄癞子疯了,把咱家门踹坏了。”
云药拉着赵祁玉离黄癞子远一些。
但是黄癞子怒气冲冲的跑过来,指着赵祁玉的鼻子就骂,“是不是又是你这个臭小子把我的枇杷果林都给毁了,啊?今早我去看,我的果树都成光杆子了,明年还怎么结果子,赔钱!”
赵老太已经从灶房里匆匆的跑出来了。
刚出来就看到赵祁玉直挺挺的躺下,扬起了一院子的灰,然后整个人抽抽着,看着像极了有什么急病。
“天呐,黄癞子你干啥了,你动手打他了?”赵老太疑惑的看向黄癞子,虽说她和赵祁玉不对付,但也不敢动她,她畏着赵墨山嘞。
“我没有!”黄癞子怒吼道。
“你没有他咋好好的就躺下了,再说也没听说小玉有什么毛病啊。娘,我看小玉肯定是被他吓出来的毛病,去医馆看大夫还要不少钱呢,得让他赔钱!”云药已经蹲下替赵祁玉掐人中了,一副焦急的样子,像那么回事儿。
钱!
听到钱,赵老太整个人都精神了。
“对,赔钱,我孙子铁定是有个三长两短了,哪个正常人会这么抽抽!你得赔钱。”赵老太直接上手抓住了黄癞子。
黄癞子急了,脑门都冒汗了,“我说不是我,你们就听不懂人话!”
云药看着黄癞子上蹿下跳的样子,就想到了昨天他强逼着孩子们赔钱的样子,杏眸里多了一丝冷漠。
欺负孩子的怂包罢了。
这时在一旁喂孩子的秋氏也撇开了碗筷,道,“我去找村长来做主,咋这么欺负人的,又是讹钱又是伤人!”
黄癞子瞪大了两只涨鼓鼓的眼睛。
他不是苦主嘛,他的果树都被削成了光杆子,怎么反而现在不让他走了呢,一时半会儿他也只能等村长来给他个清白。
村长很快就来了。
是个威严的中年人,但是一双眼睛看着极为正气,要不然也不会被村里的人推举为村长。
赵家也围了很多看热闹的人。
村长一来,赵老太倒是比云药还着急的嚷嚷,“村长看看我孙子都不省人事了,这黄癞子昨天把我家新妇的嫁妆钱都讹走了,现在又说他的果树遭灾了,又要来讹钱,讹钱不成把我家孩子吓成这样了。”
村长看了一眼直挺挺的赵祁玉,然后看着黄癞子,让他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说清楚。
说完,看热闹的人也纷纷发表意见。
“要我说果树遭灾了,过来问问也没事,就是孩子不经吓。”
“去一趟医馆要多少钱啊。”
“那咋知道就是赵家人毁的他的果树呢?”
这时云药也不忍了,直接放了个大招,“我可以对天发誓,黄癞子家的果树绝对不是我和我儿子毁的,要不然天打五雷轰。”
躺尸的赵祁玉眼皮重重的挑了一下,差点就绷不住了,只好又假装抽搐了一阵,还口吐了白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