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宁点了点头,知道是谁下的命令,这个人在追杀自己这件事上一定是主要策划者。
既然这样,丁宁不介意先向竞选者收取一些利息。
“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要杀掉夏安?”
“夏安?夏安是谁?”
丁宁眼睛死死地盯着迈尔斯,说道:
“夏安是丁宁的女朋友,在丁宁逃出猎人游戏回到家之前被杀,最后栽赃到丁宁身上。”
迈尔斯捂着手指,语气颤抖地说道: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资料上显示丁宁是个孤儿。
女朋友并不是亲属,而且现在的年轻人今天在一起明天就分开。
所以我们并不在意他跟谁在一起,也不会去针对他的女朋友。”
丁宁摇了摇头,迈尔斯的回答并没有说服他,“不是你们杀的夏安,为什么会这么凑巧地栽赃给丁宁?”
迈尔斯冷笑了一声:
“竞选者要杀死丁宁根本不会用这么多手段,知道他的行踪直接杀死就好了!
最直接的方法往往最有效!”
听到迈尔斯的这些话,丁宁沉默了,迈尔斯能够轻松地说出竞选者的事情,他在杀死夏安这件事情上没什么必要说谎。
“那夏安是谁杀的?”
丁宁一时陷入了迷茫。
他原本以为想要杀自己的和杀死夏安的是同一伙人,现在看来自己的认知出现了偏差。
杀死夏安的并不是竞选者,甚至可以说并不是骇博龙公司。
从整个经过来看,这伙人是冲着自己来的。
他们能够打开自己设置的门禁,能够抹除监控系统的视频。
甚至自己家中改造的安防系统都被他们攻破了。
最后的一手报警陷害更加说明了他们针对的是自己。
最可怕的是,这伙人甚至知道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在黑领域的能力!
所以夏安被杀和自己被骇博龙公司追杀发生在同一事件,各种巧合让自己以为是竞选者杀了夏安!
他有点想不通,这伙人是谁?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
丁宁离开迈尔斯别墅的时候,整个天都黑了下来。
丁宁没有杀死迈尔。
那个老人虽然知道也参与了所有针对自己的一切事务,但是他并不是主谋,顶多算个跑腿。
丁宁从来不是一个滥杀无辜的人,他要找的是那个做决策的人,第三星的新任议长——约德尔。
还有一件事情是他想不明白的,就是到底是谁杀了夏安?
按照迈尔斯所说,这件事与骇博龙公司和竞选者都没有关系。
追查陷入了僵局,但是丁宁并不着急,对方明显是冲着自己来的,没有达到目的他们还会再出手。
等到他们再次出手,到那时候,也许猎人和猎物的地位就会互换了。
丁宁回到医院,田橙已经吃过晚饭,正躺在病床上无聊地看着电视里的动画片。
动画片有些情节很好笑,可是田橙脸上没有一丝笑容。
丁宁这次离开的时间有点长,从中午开始一直到晚饭结束。
她担心丁宁就这么走了,就像自己的爸爸,自从上次离开就一直没有回来过,可是自己又没有什么办法。
丁宁推开病房门的时候,田橙忽然激动了一下,她对着丁宁笑了笑。
当丁宁坐在她病床旁边的时候,她却委屈地哭了起来。
丁宁被田橙的哭声搞得一时不知所措,他连忙抽出几张纸巾帮田橙擦干了眼泪。
“对不起,今天出去的时间有点长,没在医院陪你,你是等着急了吗?”
田橙一听更加委屈了,她抽泣着说不出话来。
半晌后,田橙止住了泪水。
“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丁宁笑了笑,用手轻轻揉了揉田橙的小脑袋。
“怎么可能,我会一直陪着你,一直到你身体康复。”
田橙听到丁宁的保证破涕为笑,她脸上还带着泪痕,问道:
“我身体康复以后呢?你就走了吗?要是那个时候我爸爸还不回来怎么办?”
丁宁愣住了,他没想到田橙会问出这个问题,他之前也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田成光肯定没办法回来了,现在田橙是个孤儿,身体康复了之后她该去哪里呢?
孤儿院?
作为一个孤儿,孤儿院的经历是丁宁短短的人生中最不愿意面对的一段过往。
他看着田橙犹豫了一会,开口问道:
“如果等你身体好了,你爸爸还没回来,我就带着你去找他,你愿意吗?”
田橙闻言叹了口气,说道:“哎,那也没办法,谁让你是我舅舅呢。”
丁宁被田橙的话逗笑了,他轻轻摇了摇头。
忽然间感到或许把田橙带在身边也很好,起码自己能够给她尽心的照顾,而自己也将获得陪伴。
田橙得到丁宁的许诺,心情放松了不少。
她坐在病床上,大大的病号服将她小小的身体完全包裹住。
她从宽大的袖子里把手拿出来揉了揉眼睛,对着丁宁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而后躺在床上没一会儿的功夫就睡着了。
丁宁坐在病床边上,看着熟睡的田橙,心中忽然闪出一个问题。
以后该如何向她解释田成光的事情。
他回想小时候听到自己成为孤儿时的样子,可是时间太久远那段记忆已经变得十分模糊。
丁宁无奈地叹了口气,或许成长能够让她忘记这些吧,就像自己一样。
根据从迈尔斯那里得到的信息,丁宁决定先进入星际大酒店内部网络去查看一下里面的情况。
他拿出自己的电脑,几次简短的操作过后,顺利的进入了星际大酒店的内部网络,通过酒店的监控系统熟悉了整个酒店的地形。
酒店最上层的套房里,住着约德尔议长。
整个顶层全部被保镖和议长的工作人员占满,就连酒店的工作人员都无法进入。
丁宁操控着电脑,将酒店顶层保镖的面孔一一记在脑海中。
未来自己要是实施复仇计划,这些保镖都是自己的障碍。
忽然,丁宁控制的摄像头不受控制地动了一下,转向了另外一个方向。
丁宁眉头一皱,这是有人在争抢控制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