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德芳怒道:“自然是越快越好!老爷我必须给刘诚那混帐玩意儿擦屁股!
对了,你们直接去外头买现成的酒菜,左右来赴宴的人也不会在意菜品味道……”
他话未说完,外头匆匆跑来一个报信小厮。
这小厮一到黄德芳面前,扑通跪倒大声叫道:“老爷,出大事了!
外头江家主江宾,带着他的儿子已到咱们府门前。
对方满身甲胄,身后眼着数十位持枪亲卫,凶神恶煞,来者不善。”
黄德芳一惊:“江宾江家主也来了?不好,他莫不是也来问罪?”
霎时间,黄德芳感受到了刘诚的巨大杀伤力!
……
南北通行的长直道上,刘诚正骑着一匹快马,飞一般往苏州府赶路。
尘土飞扬中,刘诚终于看到一抹熟悉的景色。
“终于到苏州府外三十里了,等我悄悄回去将家人接了,就直接北上!
一群傻B,老子跟儿子干,还干不过。
现在又派我过来坑儿子,黄广宴要是个简单的,他能占下整个黄家?
都这么长时间了,黄家那些个倾向老爷的族老突然销声匿迹。这里头要是没什么问题,刘某人就去吃屎!
老爷啊,我是不想给您陪葬了,只能提前先一步跑路。
等我在北方站稳脚跟,您老人家未来要是没地方逃,小人还是可以给您提供个落脚地呢!”
说完,刘诚对着身下的马屁股使劲一扬鞭,“驾!”
他再次化身飞骑,往不远处的小山村跑去。
这处村子是黄家的一处佃户村,刘诚曾来过这边落脚,这次他跑得急了些。
天都黑了,实在不好进城。再一个,刘诚既然打算隐瞒身份进城,那他就得给自己准备一个普通点的身份。
有什么比黄家底下佃户更安全,更不引人注意的身份吗?
至于说以后可能会有人发现,刘诚曾在这里落过脚,反正他都要跑路了,还怕这个?
嗒嗒!嗒嗒,嗒嗒!
马蹄声在村口响起,引起阵阵犬吠。
刘诚稍一迟疑,打马停下。
不多时,村子里头的老丈黄村长终于露了头。
“何方人士在黄家村门口?”
刘诚恍惚看到三四个黑影,他也没多想,直接大声道:“村长,我是刘诚,咱们见过面的。你马上给我准备一间空房,再准备一身普通农户衣裳。我明儿一早要进城。”
“进城啊,进城好哇!刘管事快进来吧。我叫儿子给您引路。”
黄老头苍老的声音响起,刘诚一边下马一边又道:“记得给我的马准备好食料……啊!”
翻着白眼,刘诚没有丝毫准备的被村长身后的一个黑影打倒在地。
他落地后还想反抗,却被数把钢刀一围,“果然是刘诚!姓刘的,你这次回来,一共有几个人?”
“黄四,跟他啰嗦什么,你去,搜身!看看这厮身上有什么东西没有!”
刘诚大惊,他身上还带着九千两银票呢,这钱可是他自己的。他如何肯叫人搜!
“住手!老子是奉了老爷的命令回来的,你敢动我,小心……啊!”
砰砰砰!
来搜身的黄四对着不识相的刘诚就是几下子,顿时打得刘诚痛不欲生,失去了反抗之力。
“头儿,真叫你猜到了,这这小子身上有一封信,再加上九千两的银票。看来真叫二公子猜着了,老爷那头一直是有想法的。”
“呵,少爷自是英明神武,还要你说,带上人,跟我连夜进城!
黄四,你留下,若是再有过来,你先伙同村长将人稳住。
刘诚此人太过重要,我必须亲自带队压着他去见二公子。”
“属下明白!”
黄四一抱拳,他带着惊慌不已的村长回了村子。
城中。
黄广宴半夜里叫人叫醒,他瞪着迷茫的眼睛,听着自家心腹给他说着村外那记暗手的成果。
“二公子,真如您猜测的一般,老爷派刘诚回来了。我们没下狠手审讯,刘诚也没想说的意思。
他身上有一封老爷的亲笔信,另有九千两银票,想是回来收买人心的。
现在人已经叫咱们的人在城外悄悄拿了,并送进府中地牢。公子,您看现在怎么办?”
黄广宴瞬间清醒过来。
“刘诚跟我大哥关系甚好,你有没有问清,他回来是是我大哥的主意,还是我爹……
算了,哪个都没关系。把那信给我!”
亲信亲手将信奉上,黄广宴扫了一眼火漆,然后直接动手撕开。
撕啦!
信被他取出,待黄广宴一目十行的看完,整个人都气炸了。
“混帐!老爷简直不拿我当人看!竟还想叫我出兵给他做助力,取得盟主的实际地位。他怎么净想美事呢?真以为这些天我一事无成,还会受他挟制?
不对,只要本少不出兵,老爷那边应该做不了什么。
那他派刘诚回来,除了激怒我,再收买几个长老,还有什么作用?”
黄广宴没想明白,他直接吩咐道:“前头带路,我亲自去见刘诚!”
“公子,要不要将刘诚的家人也带过去?”
黄广宴稍一迟疑,便点头道:“可以。动作快些,但是没别惊动族里人!”
“属下明白!”
黄大石连礼都没行,就急匆匆的走了。
黄广宴也不在意,他套上衣裳就往府中地牢跑。
……
“刘管事,老子奉劝你,最好将隐情招了,否则一会儿公子过来,你怕是连死都是个问题。”
“姓刘的,你小子是家主的亲信。不会真的打算在大公子身上吊死吧?
二公子哪里不好,我劝你早早弃暗投明,不然等你小子的未来可不好说啊。
看在咱们同在黄家为主子办事的交情上,老张我是真的为你着想啊!”
刘诚低头不语。
说什么?说他不想当老主人和新主人的炮灰,又有些怕打不过李家,所以提前捞钱跑路吗?
他不说话,审他的几个黄家狱卒就有些不高兴了。
“张哥,要不咱们给刘管事点颜色看看?”
被唤做张哥的人有些意动,可转眼他摇了摇头。
刘管事地位不一般,不是他可以轻易下手的存在。在上头没发话前,他只能用言语逼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