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来人,给我将这支人马全部消灭掉!”
李喜轻声道。
庄贵无声无息的出现在李喜近前。
“属下这就带人过去!”
李喜谆谆教诲道:“记住,若有人问,前营因何喧闹,你当如何回答?”
庄贵眨眨眼,“是,敌方派来的细作?”
李喜笑了:“是楚寒山派来的先天高手,目的是前来刺杀家主!听明白了没有!”
“明白!”
庄贵有些慌乱的走了。
庄贵走后,李喜随便将林仲磊往旁边辎重车里一塞,也没交待什么,就走了。
他离去的方向与庄贵相同。
……
营门口。
慕凌江急得在原地直转圈,就在这时,一支骑兵从营门后方匆匆赶来。
一直被堵在门前的慕长老大喜,他正要冲着为首的小将拱手相询,对方率先开口。
“可是慕凌江?”
慕凌江听到这声呼喝,有些奇怪地看向来人。
按照正常来说,对方应该喊他慕长老,或者叫一声信使也使得,但像这种直白地称呼他名字有些不够尊重。
慕凌江正在心里琢磨,是不是军中糙汉都是这种大字不识的莽夫时,对方终于来到他的近前。
“庄贵?你们不保护家主,跑出到军营重地做甚?”
慕凌江神色微变。若说他现在最不想见的人里,就是李喜这一系暗卫了。
庄贵微微一笑:“我家副统领听闻您好不容易从楚统领那里归来,他十分高兴。
副统领他身肩重担,不能离家主太远。
您也知道,楚统领的武道修为极高,若使人刺杀家主,一般长老都接不下几招。
没办法,副统领只能以阵法相辅。
相应的,我们暗卫里的好手就护在了家主身边。
眼下能来接慕长老您的人选里,挫子拔高个,便是我了。
慕长老,此地不是讲话之所,里边请。
对了,一会儿您见到家主之后,最好还是先解释一下您因何归来这么晚。因为您的事,家主最近都瘦了。”
慕凌江被庄贵说得一愣一愣的,他打马跟上,一边走一边奇怪庄贵的说辞。
“你是说,最近李喜副统领一直跟在家主身边?”
庄贵认真点头:“自是如此。否则我们暗卫早就派人找你了。”
“可是不对啊,明明我当天回来的时候,遇上一群黑衣刺,那些人手里都拿着藏锋连珠弩……”
慕凌江后面的怀疑话还未说完,就听前头的庄贵突然大喝一声:“所有人,放箭!”
嗖嗖嗖!无数只箭如雨点般向着慕凌江射来。
慕凌江是半步先天,身上也有罡气,但却防不得箭,他左支右绌,拍打射来的箭雨。
与此同时,慕凌江拼命扯马缰,他想掉转马头逃跑。
庄贵一见慕凌江的反应,顿时大为惊喜。
“左右,再压上五百长枪手!他功力用尽啦!快,动手!”
慕凌江气得目眦俱裂,“李喜想要老子的命?”
庄贵叹息道:“我家副统领还是很念旧的,只是慕长老实在不该活着回来。
我家副统领都在家主面前说了,您被楚寒山弄死了。
你说,你活着得让我家副统领多难堪啊,他该怎么面对家主质问呢?”
“你,你!”
慕凌江气极败坏地单手指着庄贵,另一只手还在奋力拨打箭支。
“一丘之貉,一丘之貉!老夫早就该知道,李喜不是个东西,你是他的手下,更应该是反骨仔才对!
刚才老夫就不该信你,轻易走进你的埋伏圈!否则也不会落到如此局面。”
慕凌江悲愤将死之即,一直跟着他那百余残兵突然冒出一人。
此人一冒头,就是斩出三道尺长刀光。
刀光过处,那藏锋连珠弩射出的箭支,被弹飞无数。
顷刻间便解除了慕凌江的危机。
庄贵看得神色大变:“贺兴晨?你怎么在这里!”
满脸鲜血的贺兴晨冷笑一声:“我自然是保护慕凌江长老的侍卫。不过大统领实在没想到,家主信使你们也敢杀!”
说罢,贺兴晨合身扑上,同时口中大喝:“家主大人,信使……”
信使慕凌江五个字未能出口,他便感应到了一股锁定他的气势。
那是已入先天的武道高手才能用出来的手段。
如果再喊,贺兴晨不敢肯定能不能在出声前,就被人家干掉。
就在贺兴晨闭嘴的一瞬间,庄贵终于反应过来。
他大声下令:“快,弩弓手在后方射击,长枪手穿刺,步骑合围!快,给老子包了饺子!快点!”
弯形的月牙飞快的合拢,贺兴晨坐于马背上,头却扭向一个方向。
那里,是一道他十分熟悉的身影。
“李喜来了!”
贺兴晨急急问身边的慕凌江:“长老,李喜来了,你能不能挡下他几招,只要能容我在大营里喊声出您的名号,叫家主知道您在这里?”
慕凌江苦笑:“现在不行。先前拦截我们的侦骑是真的太厉害了,那些人简直就是死士,一个个悍不畏死。
我不得不出手和你们一起将人打死,可我体力在这层层阻截中,也消耗殆尽。
以李喜的气势推测,他应该初入先天,咱俩加起来,也打不过他!”
“那就走!”
贺兴晨一声暴喝,突然一口咬掉衣领边的一粒红色扣子。
“兄弟们,我和慕凌江做箭头,尔等紧随其后,能不能冲得出去,就看你们的了!”
说罢,贺兴晨如霸王附身,带着所有人冲向营外。
庄贵气极败坏地大叫:“贺兴晨,慕凌江,给我把命留下!”
庄贵飞扑上去,掌带风雷,直取二人头颅。
砰!
贺兴晨与庄贵对了一掌,贺兴晨只是晃了晃,庄贵却直接飞出数丈方站稳。
这时,贺兴晨和慕凌江二人已逃出数十丈开外。
“所有人,给我追!”
庄贵脸色难看地大声下令。
就在这时,坠在他身后近百丈的李喜终于到了。
他束手立于庄贵身侧,淡淡道:“不必追了。他二人骑的都是家主前年从西北胡商那里买来的大宛良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