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飏说要去,他的劝阻能有用?
最终,闻沙只得另外又点了一些人手,护送希飏出城。
宗政禹的庄子自然都是好的,小黄莺被安顿的庄子,远比上回卫家那破落庄子要好上百倍。
闻沙派人快马加鞭前往,吩咐管事的做好接驾准备。
王妃突然要来,庄子上的人兵荒马乱。
小黄莺本在房中绣花,发觉外面动静,走出了门口,随口问了经过的仆妇:“这是怎么了?”
那仆妇说道:“有贵人要来,姑娘一会儿待在房中,千万不要出来,免得冲撞贵人。”
说完便离去了。
“贵人?”小黄莺咀嚼着这两个字,若有所思。
她心里充满了疑惑。
但很快,她的疑惑便得到了解答,她还没有想好自己要不要做点什么的时候,有仆妇过来喊她:“黄莺姑娘,我们主子喊你过去。”
“主子?”小黄莺询问:“是摄政王么?”
当初,是摄政王的未婚妻把她带出了极乐坊,按极乐坊的规矩,希飏不可能困她很久,肯定要把她放回极乐坊去的。
但是,极乐坊被朝廷封了!
没有人去跟希飏要人,小黄莺也就没有办法回去,并且,守卫在这里的人根本不允许她出门半步!
一开始被关在这里,她还能得到一些外界的消息,可最近,她已经跟外界失联两个多月了!
所以,她并不知道,短短几个月,发生了:摄政王大婚、王妃新婚夜被掳走、王妃强势回归、摄政王薨这几件大事。
那仆妇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道:“走吧,见着贵人你就知道是谁了。”
小黄莺只得跟在后面。
被关在这里这么长时间,吃喝上从不亏待她,但她也已经很清楚:这虽然是个庄子,但这个庄子内做事的人,并不是五大三粗的泥腿子。
她想要刺探点什么消息,都是非常困难的!
心里揣着疑问,七上八下的,小黄莺来到了前厅。
见到了那身上挂白的女子,她第一眼差点没认出来,第二眼仔细一看才知道:
是希飏!
“希小姐?”
闻言,采青一喝:“大胆,还不给王妃跪下问安!”
小黄莺也就明白了:原来已经是王妃了。
她当即跪了下去:“民女给摄政王妃请安!”
希飏也明白了:小黄莺对外界的消息已经断了。
也就是说,她这一趟白来了?
但,来都来了,不问出点什么,都对不起她大老远跑这一趟!
她便开口询问:“极乐坊被查封了,你知道吧?”
小黄莺面露茫然:“民女不知。”
她说谎了,希飏也没有拆穿,转而问:“极乐坊幕后的负责人于浩瀚挂了,你也不知道?”
小黄莺眸中有震惊。
显然,这件事她是真不知道。
希飏唇角勾了勾,好像在笑,但她的眼眸中却没有任何笑意,反而显得冰冷刺骨:“那就说说你知道的事吧。”
小黄莺自然不可能主动交代自己知道一些什么,但她也不敢跟希飏硬碰硬,小心翼翼地道:“王妃有事请问,若黄莺儿知道,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希飏也没让她起来,依然让她跪着,问:“认识柯以德么?”
小黄莺摇头:“不认得。”
希飏一点儿也不着急,又问:“认识柯晴么?”
这个问题,小黄莺没有立即回答,而希飏没等她表态又补充了一句:“本王妃的问题,提议你想清楚了再回答,说错话是要受惩罚的,说假话是会丢掉小命的。希望你能明白。”
她的语气明明很平淡,好像在说:咱们晚上吃清蒸鱼吧,把鱼鳞处理干净一点。
但小黄莺愣是从中听出来了杀意!
小黄莺斟酌片刻,给了一个正面回答:“认得。”
她认得柯晴!
希飏不急不缓地道:“那就先说说你与柯晴从认识到后来的事吧,说得好、说得快,你便起来。说的本王妃不爱听,你就一直跪着!”
说着,她低声急促地轻笑一声,道:“中秋已过,这地面寒凉,跪久了腿是会废掉的,你懂的吧?”
她明明在笑,朝小黄莺看过来的眼神,却好像尖锐的刀子!
小黄莺心里猛地一抖。
极乐坊被封了,于浩瀚已经不行,断联两个多月,她理应明白:自己早就在这一张猎网之中,已经无路可走了。
她思忖片刻组织了语言,缓缓说道:“我几岁的时候便跟着我爷爷,流落江湖卖唱。认识柯晴的时候,我还不到十岁。我们在酒楼卖唱的时候被人欺负,是柯晴出手救了我们。”
“那时候柯晴年纪也还小,但武功已经不弱。她救了我们之后,我爷爷说要报答她,她便要求我爷爷为她做事。”
“相比起流落江湖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跟着柯晴我们丰衣足食,还有人庇护,爷爷自然是不假思索便答应了。”
“这些年来,爷爷一直带着我到处流连、打探消息。不过好景不长,我爷爷在前年生了重病无法再出门了。”
“原本以为,我自己一人出来卖唱,继续为柯晴做事。但柯晴却把我推荐到了于公子那边。从此后,我便在极乐坊献唱了。”
她说的只是自己这些年的、与柯晴有关的历程,证明柯晴确实和于浩瀚有关系,并没有其他有效信息。
希飏问:“你在极乐坊,主要帮做什么?”
小黄莺答道:“杀人。”
希飏一愣。
怎么看着小黄莺,也不像是个杀手啊!
小黄莺解释道:“这世间男人,有的沉迷赌博、有的沉迷女色,也有人沉迷于靡靡之音。极乐坊在各方面都做到了极致,而在歌喉与乐器这些方面,我当属第一人。在人被我歌声吸引的时候,他们暗中派人将这些人杀害。当然,主要还是流通消息。”
希飏沉吟片刻,又问:“你跟柯晴是怎么联络的?”
小黄莺答道:“一般都是跟于公子联络。”
希飏明白了。
所以说,于浩瀚就是一个中间人、枢纽站!
可见,于浩瀚的招供并没有彻底。
她又问了一个重点问题:“你可知道,柯晴又是在为谁做事?”
不幸的是,我又重感冒了,一边码字一边两眼泪汪汪,脑壳像被水泥封住了一样,先更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