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可以放下一切,可是现在发现,我也害怕孤独,有些事总是在不停地折磨着我。
家宝,你别不理我,我想和你在一起,我不想破坏你的家庭。我只想让我们俩像以前那样,我就心满意足了。”
黄娟说着,又开始不安分地在丁家宝身上乱动起来。
……
丁家宝在省城待了一周,黄娟也和他一起在招待所住了五天。等丁家宝的工作都完成了,黄娟也说,自己也要回去看看儿子去。
丁家宝总觉得黄娟哪里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总之他一想起挺着大肚子的蓝芳,心里马上就又有了一种负罪感。
要是现在也像师傅那个年代多好,他总觉得自己更适合生活在那个年代。
回到办公室,小曹秘书就将这段时间需要处理的业务,根据紧急程度,进行了分门别类,这让丁家宝感觉很受用。
有了专职秘书,感觉就是不一样,很多杂七杂八的事,不用自己操心,有人就给安排的井井有条。
处理完最紧急的一些公文,又重新拿出教育局宋局长的一份报告看了看,觉得这件事也必须马上解决。
宋局长的报告主要是说,前些年乡镇和县里都有挪用教师工资的现象。
虽然这两年,从牟书记锐意改革开始,这种事情几乎没有了。但是前几年的亏空,一直也没给补充。
以前卫生局也有这种情况,当时丁家宝自己找的黄县长给解决了。
教育局以前不知道找没找过,估计就是找,也只能是让黄县长臭骂一通。
宋局长和赵副县长,在黄县长那里可没有丁家宝那么大的面子。
现在丁家宝坐到了赵副县长的位子,这个问题反应给他也是合情合理的。
“小曹,你进来一下。”丁家宝拿起电话说道。
“你问一下其他行局和科室,还有没有类似的情况,让他们今天下班前都汇总过来,我看能不能一起解决了。”
丁家宝知道,现在县财政又不缺钱,黄县长又开始在基建上加大投入。对于这些历史遗留问题,必须马上解决,越往后拖越麻烦。
尤其是教师的工资,怎么能随便挪作他用呢。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
这句话被当作口号喊了这么多年了,但是在全国各地,拖欠基层教师工资,基本变成一种最常见的缓解财政紧张的手段。
在那些乡镇干部眼里,教师是最好欺负的,半年、一年不发工资他们也不会闹事。
即使有个别不满的,也好打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再哭哭穷、唱唱高调,就打发了。
别看教师在三尺讲台上,可以滔滔不绝地讲一天课,好像也不觉得累,
但是当他们面对乡镇干部,或者是县里的干部时,几句话就被说得没词话了,好像犯错误的是自己一样。
这也许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那些各级干部,就是现实中的兵,真的没理可讲。
你和他讲道理,他和你谈感情;你和他谈感情,他和你讲情怀;你和他讲情怀,他和你谈法律;你和他谈法律,他就和你耍流氓。
总之都是踢球高手,如果有这方面的世界杯,估计中国的基层官员一定像巴西队一样,出了四强完全就是意外。
对于有一定涵养,总想以理服人的教师群体来说,永远是完败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