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烟。”祁景序音色忽然沉下，“你明明有时间，就是不想分给我。”
过分怨念的口吻，令隋烟又产生一种自己是个渣女的错觉。
“可是我朋友先约的呀，你又没有提前来找我。”
“我在为你考虑，怕你工作太累了，还有错？”
“……好吧，好吧，我先去找我朋友，等会儿你过来。”
虽然祁景序不在面前，看不清他的表情，光是他的说话语气，隋烟都能想象到他如何变脸。
他语气又柔和不少：“好，你把地址给我。”
受不了他……
隋烟挂了电话，把一会儿吃饭的餐厅地点发给祁景序，开车去和叶笙见面。
叶笙见到她之后就感慨：“瞧瞧你憔悴的样子，你们投行到底有多压榨员工啊？累成这样？”
隋烟立刻拿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有吗？很憔悴吗？？”
“逗你的，还好，不过是有一点黑眼圈。”
“……如果你每天只睡五个小时你肯定也会有黑眼圈。”
“不过想想你们的收入，也还算公平。”
隋烟“嗯”了声，坐到她旁边：“你呢？最近还行吧？”
叶笙点头：“还可以，遇到的奇葩少了一点。”
她唯一的要求也就是在工作中少遇到些奇葩。
隋烟听到这个又想起自己在工作对接当中遇到的各种难缠户，叹气：“算了，咱们都是乙方，自求多福吧。”
“诶，你快跟我说说……你和祁景序的事儿，我都着急好些天了！”叶笙表情激动，“顾京洋那小子每次都说到半截就让我来问你，卖关子不说完，都快急死我！”
“说来话长了……”
“没事，咱们今天时间多慢慢聊，正好等会儿顾京洋也过来。”
隋烟喝水的动作一顿：“顾京洋要过来？”
“对啊，他听说我们俩吃饭就要来蹭饭。”
“他是当模特赚不到钱，已经揭不开锅了？？”
叶笙疑惑不解：“没有吧，他最近接了个广告，好像还赚得不少，我还一直等他请呢。”
隋烟喃喃道：“完了完了。”
“怎么啦？”
她双眼无神，自言自语：“腰已经开始酸了……”
叶笙伸手在隋烟面前挥了挥：“醒醒！”
隋烟看向她，叹气：“算了，就这样，当我倒霉……”
叶笙还没搞明白她到底怎么一回事儿，顶着金发的顾京洋就披着他的长皮衣进来了，引起不少路人侧目。
他身上那股模特气质还是很明显的，不管放在哪个人堆里，都格外出众。
“好久不见了，两位，今天这顿谁请？”
叶笙毫不犹豫：“当然是你请了，你都来了还想逃单？”
顾京洋倒是挺大方：“也行，看在我刚接了个大活的份上，今天这顿就我请了，想吃什么你们随意点。”
他说完，歪了歪脑袋，痞痞地勾起嘴角，冲隋烟眨眼：“怎么样？前段时间我的配合还不错吧？”
隋烟冷笑：“岂止是还不错。”
差点没下来床。
“在你这里很好练习了演技，前两天拍TVC，几乎都是一条过。
隋烟看着他得意，只能压下心底烦躁，这都是她自己造的孽，有什么办法？
叶笙也终于从他们这里把前段时间的来龙去脉都搞明白了，极为好奇：“所以你们俩现在是属于破镜重圆了，还是怎么着？”
“不知道，不清不楚的，就先这样吧……”
很多事情想明白了也未必快乐，还不如就像现在这样，一切刚刚好。
“要我说呢，既然他都给你这个机会主动让你来做选择，你也甭管这么多了。”
在叶笙看来，只要可以过得开心比什么都重要。
隋烟点头：“目前为止我也是这样想的，之前那些事情也就没有再计较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