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特。”
祁景序颔首，套回复：“原来顾先生是这个职业，挺好的。”
他分明维持着绅士礼仪和风度，可隋烟最清楚这男人的德性，祁景序此刻肯定并不觉得顾京洋的职业哪里好了。
模特行业很大程度上要靠外形吃饭，而且还是吃青春饭，大部分模特到了一定年纪都会纷纷转型，真正成功者寥寥无几。
而且在许多传统名门望族眼里，模特这个职业到底不算能上台面，尤其是可能有很多为了艺术献身的职业需求，有部分家庭无法接受。
祁景序倒不会因为职业而蔑视顾京洋，他在想什么，隋烟再明白不过。
她大学时候就接触过这个圈子的人，那会儿因为出众的外貌被经纪公司看中，想签她做平面模特。
隋烟的确考虑过这件事，如果可以不耽误学业的情况下，利用没课的闲暇时间进行一些拍摄赚钱，减轻母亲负担，改变自己和母亲的生活条件，再好不过了。
住在祁家那几年，她们倒是没有担心过生活的问题，但隋烟很了解母亲，除了最基础的生活，母亲绝对不会多要祁叔叔一分钱。
哪怕后来分开的时候，也什么都没有带走，隋烟当时威胁要争祁景序家产，都只是虚张声势而已……
隋烟和祁景序那晚在天文社活动上重逢，被告白，却有段时间没能好好去思考这件事，学业和兼职忙得不可开交。
那家经纪公司找上她以后给了她几次试拍的工作，隋烟也完成得很好，就在她考虑正式签约时，祁景序突然出现，并且带走了她。
“祁景序你怎么来了，我还有正事要做呢，你先让我回去……”
祁景序闷不吭声，拽着隋烟往前走，任由她如何挣扎都不放手。
直到进了电梯，他将她摁在墙壁上，表情冷冷地看着她：“你完全了解过这家公司了，你就签约？”
“我了解过，也查过很多资料，是正经公司，合同也咨询过的。”
祁景序捏住她的脸颊：“天真！你了解到的都只是这家公司想给你看的表象而已，他们合约里要求你只能接公司给你安排的工作，但你知道他们接下来会给你安排什么工作吗？”
“之前都是拍的一些衣服，还有……”
“衣服？”祁景序盯着隋烟的眼神有些古怪，把他暗中去调查到的资料拿给她，“他们真正合作的都是……你自己看吧。“
隋烟接过，看着看着，脸颊变得通红，热到能烫熟了。
她结结巴巴，不敢相信：“他们，他们之前从来没有说过……”
“说了怎么让你这种无辜又愚蠢的大学生上当受骗！”
那家经纪公司合作了不少内衣品牌，甚至还有擦边内衣厂商，虽说拍一些内衣广告也不犯法，但隋烟肯定无法接受，何况合同里根本就没有注明，根本就是在骗她。
隋烟心情复杂，耷拉着脑袋，整个人都蔫儿了。
祁景序本来很生气她差点被骗，此刻瞧她可怜巴巴的，又说不出重话，只能带着她往外走。
他边走边说：“我认识有学长招兼职，帮忙做金融领域的垂直，你不是会新媒体运营，又和专业相关，要不要去尝试一下？”
如果有机会，隋烟当然希望自己做一些更具专业性的工作，当即点头答应下来。
沉默一会儿，她又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