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谢元棠都没有真的罚司徒砚什么。
所谓雷声大,雨点小。
结果承受一切的,只有言枫一个人!
次日。
谢元棠一大早就跟司徒砚上学堂去了,临走前专门叮嘱,今天谁来也不用开门。
如果有人欺负她娘亲,不用讲道理,直接绑了扔出去!
学堂。
谢元棠有好些日子没来了。
这天一走进来,竟意外的发现司徒煦和司徒凤也在。
“哟,三妹,六弟,早上好呀!”
谢元棠一边吃着肉包子一边笑着跟两人打招呼。
司徒凤撇了撇嘴,嫌弃地嘟囔了一句:“什么吃相,难看死了。”
说罢,却又忍不住嘴馋地凑过来:“哪买的?好吃吗?”
谢元棠白了她一眼,从包装纸里拿出一个热腾腾的包子递给她。
“你个馋嘴丫头,想吃就说想吃吧,还非要嘴贱叨叨我一句。”
“也就是嫂子我大度,不跟你计较。”
司徒凤一边吃着包子,一边敷衍点头:“是是是,五嫂你最大度。”
许是被谢元棠混久了,她竟也不觉得有一个九岁的小嫂子是什么难事,甚至一句“五嫂”也能自然自然地叫出来。
谢元棠拿着包子看向一边坐的司徒煦,嘻嘻一笑:“六儿,吃包子吗?嫂子给你啊。”
司徒煦:“……”谢谢,吃不下。
他不是他那傻白甜姐姐,这句“嫂子”他可习惯不了。
他不捧出,谢元棠也不当回事,转手就把剩下那个包子递给了孙逢必。
孙逢必受宠若惊:“这可是京味楼的包子!至少排队一个时辰才能买到啊,我真的有幸能吃吗?”
谢元棠不在意地摆摆手道:“吃吧吃吧,当做你教我夫君那么多的谢礼。”
司徒砚跟着点头:“嗯,必姥爷教我可多了,得谢,明天我还给你买包子!”
孙逢必怔了怔,他自问也没教司徒砚啥,却不想随口说的两句瞎话常识,就让对方如此感谢,顿时一心复杂,叼着包子当下就对司徒砚一作揖道:“五殿下你放心,以后我要是还有会的,一定都教给你!”
“不用不用,我现在就有点事想请教你。”
司徒砚朝他招招手,小声问:“你能不能告诉我,阉割是什么意思?”
昨天谢元棠说要物理阉割化学阉割他,他当时不懂,就想着今天来问孙逢必呢。
孙逢必:“……”
无惊无险的在学堂度过大半天。
下午的时候,谢元棠还想着要以什么借口去见司徒擎一面,结果没等她想出来,就在门口看见了曲培的声音。
“殿下,小皇妃,皇上让奴才来接两位过去,赶紧的吧。”
谢元棠空着手跑在前面,司徒砚乖乖地背着他们两个人的书包跟在后面。
“曲公公,父皇叫我们有什么事呀?该不会我又犯错了,要罚我吧?”谢元棠亲切地凑到曲培跟前,仰着小脸问道。
曲培笑着道:“哪能啊,这不是上回您和殿下落井,皇上担心你们,所以才把你们叫到跟前看看嘛。”
谢元棠“哦”了声,转头看向站在他们跟前,还没走的司徒煦,笑着问:“六弟要跟我们一块儿去吗?”
司徒煦眯了眯眼,微笑道:“不了,我还有旁的事。”
说罢,他才转身离开。
谢元棠摸着下巴,对司徒砚道:“夫君,你觉不觉得四哥出事以后,六弟就跟失恋了似的,形单影只的。”
“嗯……像。”
司徒砚点点头,想了想道:“也可能真失恋了。”
还没走远的司徒煦:“……”他今天就不该来!
曲培好笑地看着两人,他在这宫里半辈子,见惯了勾心斗角,是以觉得谢元棠和司徒砚的坦率难能可贵,也愿意在他的能力范围内,帮他们一把。
“小皇妃,咱们快走吧,皇上等了有一会儿了呢。”
“哎呀!那棠棠可不敢让父皇等!”
谢元棠一听这话,拉着司徒砚的手就往前窜了出去:“夫君跑快点!省得父皇待会儿嫌咱们跑得慢。”
“嗯嗯,父皇可容易生气了!”
曲培:“……”你俩就庆幸这话没被皇上听见吧。
——
乾心殿。
司徒擎看着气喘吁吁的两人,蹙眉:“你俩跑这么急干吗?”
司徒砚脱口而出:“因为怕父皇你生……唔!”
话没说完,就被谢元棠一巴掌拍了回去。
谢元棠笑嘻嘻道:“没有没有,就是棠棠和夫君想念父皇了,所以急着来见您而已。”
司徒擎:“……”你看朕信吗?
看着小丫头那机灵的样子,司徒擎又气不起来。
他朝两人招招手道:“过来让朕看看,这两日身体都还好?御医开的药可都按时吃了?”
“好着嘞~”
谢元棠挥挥小拳头:“父皇,棠棠觉得我现在壮的都可以打死一头牛了!”
“嗤。”
司徒擎抬手敲了她脑门一下:“就你还打死一头牛?朕看你给牛当饲料都不够!”
“不要敲娘子的头,父皇你怎么总记不住?”
司徒砚不悦地拉过谢元棠,蹙眉盯着司徒擎。
司徒擎:“……”他又被儿子训了?
开口想说两句话振振父纲,但看着儿子和小儿媳又活蹦乱跳地站在他面前,说着不着边际的话,司徒擎就又觉得,那点小事都不重要了。
算了,不过是被儿子训一嘴而已,那他也确实有点不对嘛。
曲培这会儿才跟上来,扶着门框喘气:“小皇妃,殿下……你们跑得也太快了。”
司徒擎好笑地看着他:“歇着去歇着去,瞧你喘的,朕不差你一个人伺候。”
“是,谢……谢皇上。”
曲培弯着腰道:“奴才在外间坐,坐一下,就,就过来服侍。”
“曲公公喝茶。”谢元棠递过去一杯茶,曲培道了谢喝了,这才觉得缓过劲来。
等曲培退下,乾心殿再也没有外人。
司徒擎才缓缓开口:“听说,你们去了谢府,还在那里大闹了一场?”
谢元棠挑眉:“父皇,这事儿你都知道了?”
“哼,早朝刚退,谢府的下人就找到宫门口了,朕能不知道吗?”
司徒擎没好气地冷哼一声,正准备说什么,谢元棠就截住他的话道:
“这么说父皇也知道半夜有丫鬟潜入夫君房间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