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了

    说罢,崔佑扭头直接往屋里走,连眼神都没有给那两个人一点。

    哼,他崔佑眼里容不了垃圾!

    淳于氏连忙搀扶着城阳侯,一副慈母一样看着凌无忧凌不疑说:“无忧子晟,七日后是你们阿父的五十整寿,侯爷打算在府中设宴。天南海北的凌氏族人都已经赶到了,你们阿父今日来,本是想邀请你阿母参加寿宴,谁成想,姐姐突然仙逝与我们天人永隔了。”

    一只眼睛红肿着,城阳侯一脸悲痛的说:“寿宴就罢了吧。君华刚走,这个时候摆寿宴,不合适。”

    “可凌氏族人都已到达都城,如何能改?”看着两个人虚伪的在这里演戏,凌无忧突然有些出神,想起阿狸被自己阿父刺杀时的眼神,有惊讶、有痛苦…...

    原来在面对权利之时,血脉至亲也不过是笑话罢了。

    凌不疑面无表情的垂眸说:“既然都已经定下了,那就照办吧。侯爷寿辰之时,我与阿忆会将阿母的寿礼一并带到。”

    城阳侯脸上挂上笑意,看了看凌无忧又看了看凌不疑,笑着说:“阿忆子晟能来,那太好了。我多备一些你们爱吃的酒菜。阿父知道你们心里难过,但人死如灯灭,你们要保重好自己的身子。”

    接着一阵无言,凌无忧一刻也不想和凌益虚以为蛇,回过神,一言不发,转过头就往灵堂里去。

    凌不疑也亦步亦趋地跟着凌无忧进去,唯剩下城阳侯和淳于氏在院子里尴尬。深夜,杏花别院从未这般寂静过。以前霍君华在时,这别院里那里都是她骄纵命人摘杏花的声音。现在,整个院子仿佛沉寂了般。

    凌无忧凌不疑跪在灵堂中央,看着成千上万的孤城亡魂,和最前面霍翀的牌位。

    凌无忧哑着嗓子说:“阿狰,想的是否和我一样。”

    凌不疑抬起眸,伸出袖子里的手,将那小小的柔荑牵在手中。

    “看来阿忆与阿狰想得一般无二。”

    “阿狰,这个仇,我们自己来报!”

    “好!”

    春竹低着头躬身走进来,跪下对凌无忧说:“郡主,一切都安排好了!”

    凌无忧点点头,侧身,眸中带上一丝温柔。

    “春竹,你和月桃那日就待在府上吧。若是,我们回不来了,你们就,”

    春竹心一紧,头重重地磕在地板上,语气坚定:“春竹和月桃要跟着郡主!郡主去哪里,我们在哪里。”

    凌无忧皱着眉,看着春竹说:“此去,”

    “春竹月桃不悔,郡主和将军给了春竹月桃一条生路,春竹这条命就是郡主的。哪怕前路是刀山火海,我们也要陪着郡主将军走这一遭!”

    凌无忧无奈地摇摇头,心中却是暖暖的。虽然阿母走了,但是她还有阿狰有嫋嫋有月桃春竹阿飞阿起他们。

    这辈子值了!

    “好,那我们就在城阳侯大寿之日送给他一分大礼!”

    城阳侯府

    凌不疑身披黑色披风,而凌无忧则是一身白衣,身后是月桃春竹,梁邱起手中捧着送给城阳侯的礼物和梁邱飞站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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