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觉得皇后娘娘会如何应对,事情会不会牵扯到您身上来?毕竟五阿哥对您把话说清楚了,但您没有对皇上说,皇上今日见过六阿哥了,也不知六阿哥说了什么。”樱桃担心不已,“奴婢自己算算,这事儿怎么越来越复杂了。”
“皇上遇事总是先逃避,最好天下太平什么事也没有,只是我这儿越来越逃不过去了,他才不得不对我有个交代。”红颜苦笑,“对旁人就未必如此了,皇后娘娘若说一句没事,他十有八九,会真的当做没事。”
“要不要奴婢去打探消息?”樱桃问,“翊坤宫里的人,奴婢还是有几个能说上话的。”
红颜静思片刻,摇头道:“不必去了,若皇后和皇上都觉得没事,那六阿哥就算死了也不会有事。”
这话樱桃听着有些糊涂,可这么多年宫里的事,哪一桩不糊涂,从圆明园到紫禁城,多少人围着皇帝粉饰太平,朝廷的事樱桃不懂,可内宫里的一切,万岁爷当真是几十年如一日,能没事就没事,从来不犹豫。
翊坤宫这边,弘历午后亲自来了一趟,无论如何皇后毕竟是皇后,这么多年弘历也不曾不尊敬她。但世人以为是令贵妃处处越过中宫,实则更多的是皇后自己收敛光芒,此刻皇帝见到她,皇后依旧是淡淡笑着,和往日没什么区别。
“永璂烧糊涂了,和宫女太监发脾气呢。”站在儿子的卧房门前,皇后对弘历道,“突然就病倒了,不知是自己吹了风还是从哪儿染的,皇上不宜进去看他,等孩子病好了,再去给您请安,这几日书房也去不得了。”
独自在房中的十二阿哥听见这话,激动地站了起来,额娘打算把他关多久?可他没有勇气冲出去,额娘说了,要是敢违背她的命令,她就会把所有的事都告诉皇阿玛,从此什么都别想了。
弘历在门外,听得屋子里静悄悄的,心里虽然有很多疑问,可是皇后说没事,他也希望是真的没事,红颜果然把他的脾气摸得透透的。但此刻,弘历的确不知道六阿哥能和永璂j有什么牵扯,更不会把永琪也算进来,也许他会有明白的那天,但到了那天是不是还与今日一样的态度,就不得而知了。
宫外头,福灵安一回家,就被下人请到书房,傅恒正和几位同僚议事,却特地抽出空来,避开几位大人,与儿子在院门外说话,傅恒问他:“昨夜五福晋离开后,五阿哥就去巡视宫里的关防,他那里做了些什么,你可知道?”
福灵安迷茫地回想着昨晚的事,一时没觉得哪儿有蹊跷,傅恒道:“慎贝勒为什么会落单,他好好的不在宴席上待着,跑出去做什么?又是谁把他带出去的?就算那身影是和十二阿哥相似,十二阿哥有什么本事把慎贝勒单独叫出去?”
福灵安忙道:“慎贝勒还没苏醒,恐怕这事儿,要等他醒了才有结果。”
傅恒冷然道:“你以为他会说吗,说了他也就完了,别说皇上会帮他讨个公道,不把他贬为庶人发配边疆,就算气的了。”
福灵安不安地问:“那儿子……”
傅恒叹:“去查五阿哥,包括他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