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候着的春杏急忙拿着帕子给她擦嘴,眼中也沁着笑意。

    暖宁又道:“沈知意的身份靖王已经知晓,但他似乎并不在意。”

    沈南星笑着摆了摆手:“无妨,要的就是他不在意。”

    被欺骗这么多年也能轻易原谅,便说明两人情比金坚。

    如今沈知意为了堵靖王府这窟窿,定是回南阳侯府求秋姨娘了,既能拿出一万两白银,必然是动了她未来出嫁的嫁妆。

    在危难之际,两人相互扶持,更能彰显两人的爱弥足珍贵。

    这样一来,谢廷煜为了沈知意休了她,岂不是更容易了?

    至于她行刺他和给他戴绿帽子的事儿,谢廷煜但凡心里有沈知意,便只能将这些事烂在心里。

    否则,她被诛九族,沈知意的命也保不住。

    单看他今日在朝堂上未提及此事,就已经明了了。

    另外,一想到那两人日后要过苦日子,她心里就舒坦极了。

    要知道,这一世靖王府不仅不会有她的嫁妆补贴,靖王府本身值钱的物品、生钱的庄子田产铺子都被她卖干净了,一个未留。

    卖的银钱,又都被迫给了九千岁。

    且沈知意的嫁妆也所剩无几,谢廷煜又被罚俸两年,还欠了钱庄一万两的印子钱,那可是要还的......

    知道这两人以后日子过得贫穷又清苦,她就放心了。

    毕竟,贫穷可是一切矛盾之源。

    更不用说,除了贫穷,横亘在谢廷煜和沈知意中间的,可还有那个画舫侍女啊!

    这女人可不简单呢!

    怎一个惨字了得......

    想象着靖王府日后的鸡飞狗跳,沈南星抿着唇笑得极其开心。

    就在这时,门房有人前来通报:“离王府有人求见王妃。”

    沈南星蹭的从贵妃榻上蹦了起来:“傅九离来啦?我现在出去见他!”

    她提着裙摆就往外跑。

    “王妃,不是......”

    小厮跟在后面想要说什么,可他说话哪有王妃跑得快啊?

    他的话才刚出口,王妃已经没影儿了......

    沈南星兴冲冲来到靖王府大门,却并未看到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取而代之的是笔直的站成一排的四名黑衣人,这四人连高矮胖瘦都差不多,乍一看去像一堵黑墙。

    从左到右,四人逐一开口。

    “属下桥大,参见主子!”

    “属下桥二,参见主子!”

    “属下桥三,参见主子!”

    “属下桥四,参见主子!”

    沈南星:???

    “你们是......九千岁派来的?为何叫我主子?”

    站在左边第一位的黑衣人开口道:“主子,九千岁将我等送给主子了,日后我们四个就是主子的人!”

    沈南星皱了皱眉:“你们先前在九千岁身边是做什么的?他把你们送给我做什么?”

    谁知她这句话一出,只觉眼前一闪,四名黑衣人刷的一下全部单膝跪地了,动作又快又齐。

    声音也整齐:“求主子收留我们!”

    桥二:“主子,我们以前是给九千岁抬轿子的,日后也可以给主子抬轿子,保证又快又平稳。”

    桥三:“主子,我们干活也是一把好手,洗衣做饭砍柴打猎,样样都行!”

    桥四:“主子,我们功夫也不错,可以保护您!”

    桥大:“主子,我们......”

    “停!”沈南星抬了抬手,示意四人站起来。

    她已经知晓这四人是什么人了。

    傅九离那四个神秘的轿夫。

    京城中无人不知,九千岁但凡出门,最爱乘坐一顶黑色小轿,有四名固定的轿夫。

    谁也不知这四名轿夫的来历,只知晓这四人武功造诣极高,九千岁出行有这四人保护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