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想的则是:你也配跟他比?
谢廷煜眸中怒气弱了几分,但还是疑惑:“那你刚刚……?”
沈南星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我,我……害羞……”
女人白嫩的脸颊上染上了一抹绯红,双手握着他的手臂不时的摇着。
谢廷煜心中的气顿时全消没了,他挑了挑眉,眼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这就害羞啦?”
等到今晚洞房花烛夜,她还不知得羞成什么样了……
但他未与她挑明,等到今晚给她个惊喜,想必会感动哭吧!
他伸手宠溺的刮了下女子小巧的鼻尖:“你呀,咱们走吧!”
沈南星乖巧点头,任由男人拉着她走。心里却在盘算着,今晚至少得洗三次澡……
小桃和春杏是不能进宫的,只能在宫门外等候。
此时站在门外远远的看着王爷王妃的互动,小桃激动的脸都红了。
她拽着春杏的胳膊:“春杏你看你看,王爷牵着王妃的手呢!王妃还害羞了,哈哈!”
御书房。
皇帝坐在书案后批阅着奏折,可提起的笔迟迟没有落下。
案前站着一个身着暗纹黑衣的男子。皇帝不说话,他便也不说话,只默默的站着。
两人沉默了许久。
还是皇帝败下阵来,他将笔放下,伸手揉了揉眉心:“傅爱卿,你又在闹什么?”
“你说靖王大婚当日另宿别处,与那女子脱不了干系,理应打三十大板以儆效尤。兵部侍郎石磊最是正直,此事既与亲王有关,让他去执行最合适。”
“朕听你的,打了。也如你所说,让石磊去行的刑。”
“你又说沈南星女扮男装为北越国征战多年,立下汗马功劳,如今恢复女装,既取消了她的将军封号,便该在别的地方弥补她,便该封沈南星的母亲做一品诰命夫人。”
“朕听你的,封了。”
“你今日又自请要去凉州平水患,这又是要做什么?”
“你掌管诺大的东厂,全京城乃至整个北越国的稳定运行,都要靠你!你说你去了凉州,朕还能倚仗谁?”
“况且凉州水患的事情,朕已经交给靖王了,他也已经筹备了许久,现在不让他去了……这如何说得过去?”
傅九离安安静静的听完,半晌才吐出了一句:“靖王无能。”
“据臣所知,靖王与他的幕僚商议多日,给出的解决办法便是修河堤,堵水,并广修蓄水池,储水。”
“此法耗费人力物力极大不说,我北越本就河流湖泊极多,并不需要储存大量河水。”
“偶遇干旱之地倒是有之,但距离凉州极远,若是将水运输过去,又是一笔极大的成本。”
“臣认为,此法不通。”
皇帝沉吟片刻,皱眉:“那依爱卿所见,该用何方法?”
傅九离拱手:“臣需到凉州亲自看过之后,方能下定论。”
“派别人去不行?”
“不行。”
......
谢廷煜一路牵着沈南星来到了惜月宫。
门口除了几个洒扫的丫鬟小厮之外,并无旁人。
端妃近身伺候的丫鬟是一个都没看见。
沈南星看了谢廷煜一眼,试探着道:“母妃如今定是有事在忙,王爷就先去见陛下吧!我在这儿等一会,母妃忙完了自会见我……”
谢廷煜抽了抽嘴角,父皇现在沉迷于政务,常常忙晚了就宿在了御书房东边的厢房,一月都难得来一次母妃这里。
母妃能有什么事?此刻把大丫鬟都支走,分明就是为了磨磋他的王妃......
若是南星在这儿等候,还不知要等上几个时辰?现下午时刚过,天还燥热得很。南星这般娇嫩的身子,在大太阳底下晒上几个时辰,恐怕那嫩白的脸颊都要晒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