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皮将嘴里叼着的烟拿在手中，好说歹说劝着张海雨不许起心思。
张海雨却不说话，只是盯着陈皮手里的烟看着。
“不行！说什么都不行！”
陈皮惊慌失措的把手中的烟丢掉，说什么也不能让张海雨学，这要是让张海雨学会了，张启山和张日山都不用猜，铁定知道是自己教的，到时候加上师父一起。
自己铁完了。
尤其是陈皮昨天看霍锦惜的模样，就知道霍锦惜也是不满，不满张海雨学脏话的事情，如今要是再学会了抽烟，那陈皮真的就可以收拾收拾去世了。
“咱俩关系那么好，你是想害死我啊你。”
陈皮双手握住张海雨的双臂，开始摇晃起张海雨来，想要把张海雨脑子里的水都甩干。
张海雨听到陈皮的话这才作罢，抿了抿嘴说道。
“没有，不学。”
“不学就行，小雨啊，咱俩关系好，要是你再学什么东西，你哥和我师父他们肯定觉得是我教的，你可别害死我。”
陈皮郑重其事的看着张海雨，把道理掰开揉碎了说给张海雨听，就怕张海雨自己去学，还被人发现，那到时候陈皮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不害。”
张海雨摇了摇头，知道自己这是和陈皮绑死了，谁让双方都是只有对方这一个朋友呢。
加上陈皮就是个混不吝的，陈皮要是学点好的，那大家都会觉得，这是张海雨教的，带着陈皮好了。
但要是张海雨学点子不好的，大家也都会觉得，张海雨这是被陈皮带坏了。
这就是刻板印象，在此也能知道了，人设这玩意到底有多重要。
但作为张海雨朋友的陈皮，别人不知道，陈皮可是知道的清清的。
张海雨就是个芝麻馅的！！！
表面上看起来人乖的不行，实际上一肚子黑水。
就拿脏话那件事来说，陈皮发誓，自己真的没有教张海雨说脏话，只是在张海雨面前说过。
哪曾想就被张海雨学会了，还在张启山、张日山和二月红的面前说了。
然后陈皮就挨了一顿打。
那一顿好打啊，打的陈皮都要PTSD了。
可谁让陈皮觉得就得为好兄弟两肋插刀呢？
张海雨在张启山、张日山和二月红的面前维护了陈皮，没说是谁教的，虽然陈皮确实没教，但脏话就是从陈皮这里学的啊！
所以陈皮就是挨了顿打，也没说张海雨是自学成才啊。
这让陈皮都不敢在张海雨的面前说脏话了。
生怕张海雨再学点什么东西出来，到时候自己再挨打。
两个人在江边待了一会就离开了，毕竟也只是过来看看，张海雨很快就把这件事抛之脑后了。
日子安生了下来，张海雨的日子又开始无聊了起来，每天就在佛爷府待着，不是上墙坐着，就是蹲地上看蚂蚁。
这让张启山和张日山一阵头疼，然后就把齐铁嘴喊过来，让齐铁嘴和张海雨玩。
有齐铁嘴在，张海雨确实开朗了不少。
在齐铁嘴的盘口里，齐铁嘴带着张海雨走向内堂，打开了一间房门后，两个人进入了房间。
齐铁嘴和张海雨两个人看着香案上的神像，拿起桌子上的香烛点燃，跪在蒲团上拜了两拜。
香案上供奉的是三清，至于齐铁嘴为什么带着张海雨过来一起拜，那就要说最近张海雨和齐铁嘴之间的事情了。
近期，由于张海雨实在是太沉闷了，齐铁嘴想要给张海雨找事情干，所以开始教张海雨算命，谁知道张海雨还学挺快，齐铁嘴对于张海雨的进步速度还是很高兴的。
索性就直接收为弟子了，不过两个人的关系还是原来那样，张海雨依旧喊齐铁嘴一声八哥，齐铁嘴依旧喊张海雨一声小雨。
各论各的了属于是。
所以，张海雨开始跟着齐铁嘴在街上摆摊了。
齐铁嘴也头疼，在收张海雨之前，齐铁嘴都不知道多久没出摊了，每天都是在盘口。
如今收了张海雨当徒弟后，每天就像是在街上打卡一样，大早上的张海雨就会来到齐铁嘴的盘口，等着盘口开门后，张海雨就直冲齐铁嘴的房间，拉着齐铁嘴起床。
所以，最近齐铁嘴的脸色很不好，被人硬是拉着早起的感觉，齐铁嘴真的是不想要再感受一次了。
可又看见张海雨感兴趣的模样，齐铁嘴最终也只能叹了口气，怎么办？能怎么办？惯着呗。
还能打咋滴？
所以，在街上，就会看见齐铁嘴和张海雨的身影，齐铁嘴要么是躺在椅子上睡觉，要么是趴在桌子上睡觉，要么是在旁边的摊位上买东西吃，或者是在一旁和人聊天聊的热火朝天的。
张海雨倒是老老实实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抱着刀看着来往的行人，要是有人来算命了，张海雨就要喊齐铁嘴，看着齐铁嘴给人算命。
亮晶晶的眼睛盯着齐铁嘴，时不时点点头，表示自己学会了。
这样的组合，看起来有些奇怪，又有些合理。
吴老狗看到张海雨和齐铁嘴的时候，就是看见齐铁嘴仰睡在椅子上，张海雨坐在其中的身旁，吴老狗走上前来，张海雨看见是吴老狗后，就想要喊齐铁嘴，却被吴老狗摆了摆手。
吴老狗走到齐铁嘴的身旁，就看着齐铁嘴张大嘴睡着，吴老狗都要觉得可以从齐铁嘴的嘴里，看到齐铁嘴的胃了。
“你八哥睡到现在？”
吴老狗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阳，此刻太阳还在东边照着。
“嗯，八哥说困。”
张海雨点了点头，替齐铁嘴找补着。
“你八哥哪天不困？整天是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
吴老狗才不信张海雨的话，直接拆台，顺手将怀里的三寸丁递给了张海雨。
张海雨小心翼翼的把刀立在桌子上，伸手把三寸丁抱在怀中，三寸丁吐着舌头暗中张海雨，舔了舔张海雨的手指。
张海雨眯着眼睛笑着，也不在意吴老狗说齐铁嘴，都是九门里的人，关系好，说一句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