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你妈!”混混们抄起家伙就要一拥而上。
嘭的一声,一个皮肤黝黑的老汉撞开木门冲了出来,手里拎着把剁骨头的大菜刀,正是秦烽的父亲秦福民。
“姥姥的,我看谁敢碰我儿子一根手指头!”秦福民愤怒的须发皆张,将手中菜刀挥舞成风。
“爹,你快把刀放下。”秦烽生怕父亲情急之下误伤了自己。
一名混混趁乱从暗处跃出,将毫无防备的秦福民扑倒在地,三两下就夺走了菜刀。
“别碰我爹!”秦烽双眼血红的冲了过去。
几名混混立马挥舞着铁锹镐把将他拦了回来,秦烽尝试了几次都没能突围,自己还差点挂彩。
突然,一道阴风袭向他的后脑。
秦烽迅速闪身躲避,同时借着转身的力量向后狠狠抡了一拳。
偷袭未遂的何勇被拳头震的后退了四五步,狞笑着吐出一口血痰:“还是这么能打啊,没关系,我兄弟多,一定能陪你玩尽兴!”
话音刚落,那群混混便气势汹汹地朝秦烽合围而来。
“儿啊,快跑,别管我们了!”秦福民被死死按在地上,拼命大吼。
秦烽当然不会抛下家人,他大骂几句后转身逃进了一处柴垛后。
柴垛和院墙的夹缝非常窄,追击而来的混混们拥堵不堪,好半天才挤进去一两个人。
“都在这挤什么,猪啊,去他妈堵另一边呀,一群傻逼!”何勇气的直跳脚。
混混们被骂了个狗血喷头,赶紧分出几人绕向柴垛的另外一头。
秦烽很快钻出夹缝,踩着柴垛三两下翻上了院墙,一个刚绕过来的混混跳起来抓他的腿,被他用46码的皮鞋爆了个满脸开花。
“狗日的你下来!”混混们举起铁锹镐把在墙下大骂。
“一群狗日的你们上来啊。”秦烽勾手指挑衅。
混混们哪里受得了如此羞辱,又有点忌惮他那双尖头皮鞋,只好跑到远一点的地方再爬墙。
秦烽眼看时机已到,大鹏展翅般从墙头一跃而下,落地一个前滚翻,捡起一把不知是谁掉的镰刀,直奔何勇而去。
“草!”何勇脸上的阴戾之色瞬间凝固,一把扔掉刚点燃的香烟,拔腿就逃。
混混们这才发觉被耍了,纷纷跳下墙头驰援何勇。
秦烽几步就追上了何勇,镰刀直接抵住他的脖子:“放了我爹!”
“草你妈,先放了我勇哥!”那个偷袭秦福民的混混见状不对把菜刀架在了秦福民的脖子上。
何勇冷笑连连:“秦烽,有能耐你就弄死我,老子算你是条好汉,你要是弄不死我,我保你家以后一天安生日子都过不了,我知道你能一个打十个,但你总有不在的时候吧,到时候你看我怎么弄他们!”
秦烽真的动了杀心,镰刀在何勇的脖子上割除一条鲜红的血痕。
何勇依旧嚣张:“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但别以为在外面吃碗公家饭就算什么人中龙凤了,知道这次老子背后是谁吗?告诉你,县委副书记鲁中仁,那才是真正的牛逼人物,你爹那个老东西报了警,县公安局刑警队长曹斌亲自带队过来的,呵呵,就一通电话,他连个屁都没敢放就走了。”
“呵。”秦烽冷笑一声。
县委副书记很牛逼么?
不说别的,光他在富平得罪过的那些人里,随便拎出来一个都比鲁中仁的级别高。
“笑,继续笑,待会有你哭的时候!”何勇阴大吼一声:“去,把屋里那几个女的逮出来!”
几个混混坏笑着冲进屋内,一阵砸东西的声音过后,传来了女人惊恐的叫声和哭声。
何勇哈哈大笑,秦烽一脸阴寒的握紧镰刀,也许下一秒就会割下何勇的脑袋。
很快,混混们拖拽着三个女人走了出来,秦烽十岁的幼妹秦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像个小鸡仔一样被粗暴的拎着衣服后领。
秦烽的母亲罗文娟披头散发,左边脸颊有些红肿,一边挣扎一边安慰着女儿不要怕。
剩下一个女人秦烽并不认识,她很年轻,大概二十三四岁的样子,扎着双马尾,容貌清丽,气质端庄,就是穿着打扮有些土气,像个村姑。
她的衣服被扯破了好几个地方,白皙的皮肤若隐若现,混混们全都用色眯眯的眼神打量着她。
“秦烽,你再不放手,我就让人把她们仨的衣服全扒光了!”何勇威胁道。
秦烽牙都要咬碎了,脑子里乱糟糟的。
“把那个小丫头的衣服给老子扒了!”何勇抻着脖子大吼一声。
混混狞笑着把手伸向了弱小无助的秦双,秦双哭喊着发出一阵凄厉的尖叫声。
院墙外至少围着上百村民,可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制止何勇的。
“别碰她!”双马尾小村姑突然撞开身旁的混混,扑过去挡在了秦双身前。
“去你妈的!”混混狠狠给了她一耳光。
“她喜欢为秦家人出头,那就扒她的!”何勇冷笑一声。
混混嘿嘿一笑,他早就看上这个细皮嫩肉的小娘们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汽车引擎的轰鸣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
很快,一列车队停在了秦家的小院前,为首的是一辆迷彩涂装的吉普车,后面则是两辆蒙着伪装布的军用卡车。
吉普车里跳下来一名身穿军装的男人,三十多岁,少校军衔,身材笔挺,面容冷酷。
无数士兵从军用卡车上跳下,迅速形成队列,跟着少校军官走进了小院。
何勇和手下的混混们全都愣住了。
秦烽也愣住了,因为他完全不知道眼前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