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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5章你是我点的少爷?

    薄寒时握着手机,坐在沙发上,脸色有些许凝重。

    乔予一直对酒精严重过敏,她竟然会跑去酒吧喝酒?

    张大厨过来询问:“薄总,晚上您和孩子,有没有什么想吃的菜?”

    薄寒时没什么胃口,问正在拼乐高树的相思:“相思,想吃什么?”

    小家伙想了想:“嗯……我想吃虾仁蒸鸡蛋。”

    “那我蒸个虾仁鸡蛋,如果你们没有什么特别想吃和忌口的,我就按照今天的菜单做了。”

    薄寒时点点头。相思拿着乐高的图纸问:“爸爸,这一步我看不懂,怎么拼啊?你帮我。”

    薄寒时一时晃神,没听见。

    直到小家伙推了推他的腿,“爸爸?你也会开小车?”

    “……”

    薄寒时这才回神,拿过图纸扫了一眼,便帮相思把那一步给拼完了。

    相思看着他,忽然问:“爸爸,你刚才说,她的事与你无关。是妈妈的事情吗?”

    男人眸色,一沉。

    ……

    半浮生酒吧。

    乔予和南初都喝大了。

    陆之律拽着南初走,南初不肯走。

    她一把挥开男人的手:“喂,你谁啊!别以为我喝了酒你就能拖我去开房!予予……予予!你醒醒!”

    乔予早就喝醉,趴在吧台上,昏昏沉沉的被南初摇醒。

    “来,继续喝……”

    乔予爬起来,撑起手臂继续倒酒。

    结果,那瓶酒早就见底。

    倒了半天,也只有几滴酒流出来。

    她皱了皱眉头,对调酒师说:“上酒!度数最高的!”

    “小姐,你确定你还要喝?”

    乔予以为,对方是怕她喝霸王酒,便从包里钱包拍在吧台上!

    “我有钱!上酒!”

    酒保自然愿意上酒,又开了几瓶酒给她。

    乔予倒了一杯白兰地,直接灌进嘴里,喉咙里面辛辣,像是被火焰点燃。

    她下巴垫着一只手臂趴在吧台上,另一手抓着那酒杯晃了晃,醉眼朦胧的低喃:“我现在不用养孩子啦……喝酒钱还是付得起的……但我为什么不用养孩子啊?孩子……相思……”

    想到相思,眼泪从眼角滚烫滑落。

    她从没觉得相思是她的包袱,相反,相思是她的支柱。

    可现在,她唯一的精神支柱都没了……

    在来酒吧之前,她吞了一堆抗敏药。

    以前是因为酒精过敏,所以没法借酒浇愁。

    可今晚,她彻底放肆了一回。

    发现,酒真是个好东西。

    越烈越好。

    她又倒了一杯,正想喝下去,手里的酒杯被南初抢走。南初也喝醉了,在发酒疯。

    “你怎么能独享?我们还是不是好姐妹?这杯!是我的!不准跟我抢!”

    南初正准备喝……

    这杯酒,又被陆之律劈手抢走,“你们俩疯够了没?谁也不准喝!”

    南初指着他的鼻子,醉醺醺的望着他。

    “你是谁?凭什么管我?”

    陆之律咬牙,“我是谁?我是你老公!”

    “我老公……嗯……不对!我老公在家呢!啊……不是……我什么时候结婚了?帅哥,你长得挺帅……怎么能出口成脏呢?咒人结婚,可是要下地狱的!”

    谁不知道婚姻是枷锁?

    她可是上过学的,认识字的,“婚”字怎么写的?就是女生昏了头,才会婚。

    她这么潇洒爱玩的性格,怎么可能会被骗去结婚?

    南初长指点在陆之律薄唇上,尽情調戏。

    “帅哥……我没有老公哦……要不要……嗝……加个?”

    某人打了个酒嗝。

    陆之律的俊脸,黑了八度!

    她这完全是喝到连人都认不出了!

    再看看一边的乔予……比南初,有过之而无不及。

    乔予抓着一瓶酒,晃晃悠悠的起身,朝酒吧上面的舞台走去。

    她小声嘟哝:“唱的什么歌……难听……”

    南初见状,兴奋的不得了,“予予,你快去唱,你唱的绝壁比他们好听!”“哈哈……你也这么觉得?我也这么觉得……”

    乔予握着酒瓶,跌跌撞撞的走向舞台。

    舞台有个矮台阶,她正准备抬脚上去时,台阶一绊,整个人忽然失重。

    身子往后一个踉跄!

    算了……摔死也行。

    她坦然接受这个死法,没有半点挣扎的往后一仰!

    可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如期而至。

    她落进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被一双结实修长的手臂牢牢接住。

    乔予睁开眼,看到上方那熟悉的轮廓,傻了。

    手里的酒瓶,陡然落地。

    “砰——”酒瓶碎了,酒水洒了一地。

    男人垂着黑眸,就那样冷冷的看着她:“疯够没有?”

    疯?

    她没疯啊,她只是想找死。

    “薄寒时?不对……你不是……果然喝多了就是容易出现幻觉……”

    薄寒时怎么会在这里?又怎么会来酒吧找她?

    不可能的。

    乔予按着他的手臂,从他怀里站起来。

    她脸上染了醉意,因为喝了酒,平时温柔内敛的性格也变得奔放大胆,她抬手拍拍薄寒时的肩膀:“谢了啊,没让我死成,我就发发慈悲吧,换个地方死,免得……把这酒吧生意搅黄了。”说完,她脚步虚浮的转身就走。

    男人蓦地拉住她的手臂。

    乔予正想甩开,整个人忽然一轻。

    她被人打横抱起。

    乔予就那样呆呆的看着他的脸,“你……你到底是不是薄寒时啊?我是出现幻觉了吧?”

    “我不是,你出现幻觉了。”

    男人目光直视前方,声音疏离而冷漠。

    乔予笑了:“我就说嘛!你怎么可能是他?除非……天上下红雨!帝都七月下大雪!”

    可说着说着,乔予声音落寞下来。

    “可为什么不是他?”

    她怕见到他,又怕,见不到他。

    男人眉心微动,却只是丢了句:“你喝醉了。”薄寒时抱着她,走出酒吧,上了车。

    乔予喝的太醉了,脑子早就短路。

    她被塞进副驾驶。

    看见薄寒时也上了车,乔予按着发疼的太阳穴问:“欸?帅哥,这是我打的车,你怎么能上来?下去……”

    乔予挥挥手,赶他下车。

    薄寒时就那么冷冷的看着她,根本不动作。

    这男人,凶的咧……

    乔予瞬间气势丧下来:“这么凶?好吧……算你横……车让你……我走……我打下一辆!”

    她刚拉开车门,胃里一阵剧烈翻涌。

    在路牙子边,吐的稀里哗啦。

    男人闭了闭眼,咬牙。

    这辈子真是欠她的。薄寒时在售卖机上买了一瓶水,递给她:“漱口。”

    乔予漱干净后,没上车,往前面走了走。

    走累了,她就索性坐在了路边。

    薄寒时跟着她,站在她身旁。

    乔予费力的仰头,不解的问:“我有点过鸭吗?你干吗一直跟着我?要跟姐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