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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3章有你求我的时候

    中秋月圆,却在这深夜里显得格外孤寂。

    医院,高级单人病房。

    从梦中惊醒,就看到了不想看到的人,江润脸色很差,眼底里的警惕却丝毫不减。

    偏偏罪魁祸首却丝毫不觉得任何不妥,大大方方的坐在了一旁里,笔直的两条长腿交叠,唇角似扬非扬地瞧着江润:“中秋之夜,自己在医院里,还真够凄凉的啊。”

    “跟你没关系。”江润冷着脸,不想看到霍成勋,让他走。

    霍成勋眸色微深,一把拽住江润的手腕将她拽了过来……

    就被迫趴在了霍成勋大腿上面,江润加速,圆睁着星眸,恼怒惊呼:“霍成勋,你干什……唔,你别……”

    没有挣扎的余地,上衣被掀起,斑驳的疤痕清晰的便映在了霍成勋眼眸里。

    霍成勋眉头紧皱起,左手握住她两只细细的手腕,右手长指抚摸着她刚开始愈合的伤口,轻轻的触碰,江润疼的冷吸了一口凉气,是窘是怒。

    “疼么?”

    “你滚!”

    江润红着眼,用力想把他推开,手腕被他攥在了粗糙的掌心里,“今天我不想动粗。”

    简短的一句话,意味深长。

    不堪的记忆闪过,江润神情很难堪,紧咬着的嘴唇,鲜血在口腔里蔓延,才抑制住那股颤抖。

    “为了一个案子线索,把自己弄成这样,你可够本事的。”

    霍成勋蹙成川字的墨眉噙着阴霾,面色不虞:“你跟那阮绵绵,合该是亲姐妹才是。”

    一个比一个不要命。

    又倔又死心眼。

    “你现在充什么好人,要不是你……”

    “要不是我,就你这德性,早把自己给作死了。”

    霍成勋沉着脸,凝视着江润说道:“口口声声说我是变态,连我都搞不定,你去搞一个真正的变态,真嫌命长了是吗?这个案子你别再管,我……”

    “跟你没关……呜疼、你松开……”江润下意识张口便反驳,唇却被男人吻住,霸道的吻很凶残,几乎掠夺她的气息,用力也推不开他。

    腥甜的气息在口腔里蔓延,分不清是谁跟谁的。“再TM说一句跟老子没关系,我不介意让你好好回忆一下,你跟老子有没有关系!”霍成勋眼眸阴沉,充满煞气警告江润。

    霍成勋向来不会怜香惜玉,即便她现在是个伤者。

    江润也不敢确信,他会不会对自己手下留情。

    她紧紧地攥着粉拳不再吭声。

    霍成勋道:“案子的事,别再跟,傅东霖不是你惹得起。”

    长睫毛遮住江润的眼眸,深沉的情绪掠过,她自嘲冷笑:“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霍成勋不悦,江润嘲弄道:“要不是你的好筝筝,这个案子会落到我的身上吗?要不是你跟乔筝,我会被推出来,被傅东霖盯上吗?霍成勋,你少充当什么好人。你真以为你又是什么好东西吗?!我这个样子,我有责任,傅东霖有责任,但你跟乔筝才是罪魁祸首,才是把我架在这个位置的罪魁祸首!你让我别跟,你的好筝筝会答应吗?你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啊疼……”

    小巧的下颌被男人长指攫住,下颌骨几乎都被捏碎的疼痛,她眼角泛着泪光。神情却还是很倔强,愤恨地盯着霍成勋,丝毫不愿意妥协。

    “我告诉你,这个案子我会跟到底。你跟乔筝最好小心点,别让我抓到你们的把柄,否则,我也不会放过……唔……”

    粉唇被咬住,男人的吻霸道横蛮,疼的她的眼泪直落,他却丝毫没有任何怜惜,就那么横蛮的欺负她,似要让她长个教训,好好记清楚,激怒他的下场。

    在她几乎要喘不上气的时候,一身阴霾煞气的男人才松开她。

    “抓我的把柄?就凭你?”

    霍成勋推了推金边眼镜,冷嗤:“既然你这么想死,我看你能强撑嘴硬到什么时候!”

    “有你求我的时候。”

    伴随着低沉冷漠的声线落下,是嘭的一声关门声。

    江润蜷在床里,紧握着的粉拳在抖,是惧也是恨。惧他们的手段刁难,恨他们仗着权势为所欲为,她却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混蛋,都是一群混蛋!

    江润手指抹掉眼泪,不让自己那么狼狈,维持着那点可怜的自尊。

    忽然,手机颤动了一下,江润拿起来一看,是一条:恢复的怎么样?发我看看。

    江润脸色刹那皙白,攥着手机的手指微不可察觉的颤抖。

    ……

    翌日,阮绵绵起的很早,陪着钞票子洗漱完一起下楼用早饭。

    没见封瑾御,钞票子歪着脑袋问萍姐,爹地怎么没起。

    萍姐笑了下解释,封瑾御半个小时前已经出门,让他们先用早饭,不必等。

    阮绵绵心里情绪波动,脸上却没有表现,只安静低头用餐。

    早餐结束,她跟钞票子一起出门,要去医院看江润。

    钞票子去拿书包,萍姐则上前问阮绵绵:“绵绵小姐,你昨晚跟少爷,是不是又闹矛盾了?”

    她说的是又。

    “没有。”她轻声否认,萍姐却是不信。

    若非是闹矛盾,阮绵绵难得回来,封瑾御哪里会一声不吭这么早出门?当时的情绪也不太对劲。看着像是一夜没睡。

    只阮绵绵不想提,两人都不想提,萍姐即便关心也无从说起。

    阮绵绵感知到了萍姐的情绪,莞尔道:“我们先出门了。”

    “绵绵小姐,今晚你……”

    “我朋友生病了,我这几日在医院陪她。”她笑笑,没有给萍姐把话说完的机会,牵着钞票子的小手一起出门。

    萍姐目送他们离去轻叹了口气,便到座机旁给封瑾御打电话汇报。

    ……

    接到电话的时候,封瑾御正在医院里。

    休息了一段时间,封正廷的状态已经好了一些,没有跟一年前一样再度陷入昏迷。

    只是他开口的第一句话,问的不是封瑾御,也不是他车祸的事,而是关于阮疏雨。

    空气仿佛都在这一刹那陷入凝滞。

    封瑾御没有回避接听,直至沉着脸把电话掐断后,他长腿交叠坐在看护椅子里,面无表情点了根烟。

    迎着封正廷困惑的眼眸,封瑾御吐了口烟,薄唇勾起的弧度阴冷,嘲弄反问:“一个作恶多端,逍遥法外的恶毒女人,在失去庇护后,父亲认为,她的处境,应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