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问:“什么眉目,说来听听?”
邵怡就道:“这里灾病的精神力来源于这重阳观中一种无形的精神力,而这种精神力,如果集中起来,可以是道观里某一个具体的东西,比如三清神像,比如院子里的水缸,柳树,等等。”
“如果它们不集中,那整个重阳观就是灾病本体。”
“我觉得,那灾病本体,早就和重阳观融为一体了。”
邵怡这话一出,我也是愣了一下,因为这一情况我还没有发现,当然也是因为我没有继续调查有关系。
此时李成二就在旁边问:“十三,厉害啊,你是怎么发现这些的。”
邵怡就说:“就是给那些人看病的时候,通过病理分析出来的,这些人病理的气息和这个重阳观太像了,我灵机一动,就发现了。”
李成二对着邵怡竖起了大拇指。
邵怡那边继续看着我说:“宗禹哥哥,接下来怎么做?”
我道:“你准备怎么做?”
邵怡说:“我想要以医家脉理之法对重阳观进行脉理分析,将其脉理从混沌中具象而出,给重阳观以生命,再以生命之法,对重阳观进行医理治疗。”
邵怡这套说辞,是我根本想不到的,便说了一句:“还能这样,给房子看病?”
邵怡坚定地点头:“是的,只要是病理,不管是人,是魔,是人,是仙,还是这死物,只要和病例有关,我都有办法医治,我可医天下万物!”
邵怡这么一说,江尺那边也是大为震撼。
旁边的曹昂小声问江尺:“大领导,那医家的小姑娘,是不是在吹牛啊?”
江尺就瞪了曹昂一眼说:“你怎么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啊,你觉得跟在荣吉大朝奉身边的御四家,有必要吹牛吗?”
“你的资质很好,可心性、格局却是浅薄的让人着急,你还要多多磨练!”
曹昂羞愧地低下头。
邵怡也不生气曹昂那边的话,而是对着我继续说:“宗禹哥哥,如果你同意我的做法,我一会儿就能开始动手。”
我道:“这里你是领队,我都得听你的,你安排就是了,对了,在你动手之前,这道观里的那些人用不用先请出来?”
邵怡摇头说:“不用,我给这重阳观的灾病本体医治的同时,也给那些人一并把病给除了根儿。”
看着邵怡一脸的自信,我也是点头说:“行,需要我们怎么配合,你尽管安排便是。”
邵怡刚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说了一声抱歉,然后就跑到一边接了电话:“师父,您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邵元培打来的。
电话那头邵元培的声音也是响起:“你这丫头,是嫌弃我平时跟你联系少了?”
邵怡笑道:“哪有啊,我知道师父在昆仑废墟忙。”
邵元培这才在电话的那头儿认真道:“我刚才休息的时候,忽然感觉自己的圣手气运不见了,不安之际,我心中忽然出现了你的名字,想必我那一份圣手气运,是要落到你身上了。”
邵怡惊恐道:“啊,师父,我……”
不等邵怡说完,邵元培就打断她说:“你先别急,这对你来说是好事儿,对为师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儿。”
“这天下的名头,无论是宗大朝奉的三甲之名也好,还是咱们医家的国医圣手也罢,一旦被江湖、世人认可,那便秉承了人间道的一部分气运,这部分气运依着名号而定,或一份,或多份,这国医圣手的名号,便只有那么一份的气运。”
“这一份的气运和修行无关,只和你的名声头衔相关联。”
“而这名声头衔,便蕴含着这世界上某一个行业的最高荣誉。”
“我占了这份气运几十年了,随着年纪的增大,我越发感觉自己有些力不从心了,心里还是挺有压力的。”
“现在好了,那气运找到你的头上,一来我轻松了不少,二来你算是完全得了我的传承,青出于蓝,让我也是倍感欣慰。”
“邵怡,不管你现在做什么,一定要把握好这次的机缘,如果你接不住那气运,那气运还会来找我,我老了,想活的洒脱一些,不想再被气运的名号给限制住,而你则是正需要这名号建功立业的好时机,你还年轻,那名号落在你的头上,就有无限种可能,来帮助这个世界,帮助这个江湖。”
邵元培一口气说了很多,越说越激动,越欣慰,也是越发的期待。
邵怡这才对着电话那头儿道:“师父您放心,我不会让您失望的,这国医圣手的名号、气运,我邵怡,全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