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工是轮回台的一部分,也就是说,这锁链其实是轮回台安全锁的一部分。
如果轮回台启动的时候,没有经过神工的确认,这就可能被误认为是机械事故,这个时候,这一道安全锁就会自动锁死,进而让轮回台强行关闭。
我瞬间明白了,爷爷几年前就已经算到了将来天机盟会在这边布局,他这是给妖寨的一道保证。
有这锁链在,天机盟在这里布置的伪轮回台,启动的瞬间就会被锁死,根本无法发挥作用。
就算是他们找到这条链子,也没有办法将链子对这里的锁解开,因为这只是一道结构不完全的安全锁,只能锁,不能开。
看到这里,我也越发觉得爷爷用心良苦。
而爷爷之所以在这里布局,大抵也是算到,这一切都是他老人家死了之后发生的事情,他没办法亲自过来,所以只能留下这么一件带有“神工”结构的灵宝。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的眼眶有些热,还有些潮湿了。
左熵、袁氶刚见我触物生情,也没有打断我,一个跪着,一个站着,静静等待我观察那铜链子。
我这边继续观察之后,也是发现,这条铜链子之中的机关还没有被触动,也就是说,滇地妖寨的阵法还没有启动,伪轮回台没有足够气运催动,也是运转不了的。
如果陈厚在紫悠山顺利利用我的气运神不知鬼不觉地催动伪轮回台大阵,那他肯定还会想办法把我骗到这边来,把这边的阵法也启动了。
可惜,天时地利都是占我这一边的,我不仅识破了他所有的诡计,还先一步将他的计划破坏,并且在紫悠山斩杀了他。
至于爷爷的安排,只是给我所有行动的一个保障,就算是我不小心输了,陈厚的计划成功了,那在滇地的妖寨,也还有爷爷的一些布局兜底!
想到这里,有些潮湿的眼眶彻底流下泪水来。
我再也忍不住了。
见我忽然哭了,袁氶刚低头看了看地上跪着的左熵说:“你起来,跟着我先离开吧,让我们大朝奉好好研究下那物件。”
左熵却不敢起来,也不敢说话。
我轻轻擦了擦自己的眼泪,转而露出一些笑容对着左熵说了一句:“我有些失态了啊!”
见状,左熵却显得更害怕了。
因为我的笑容之中,再次露出了杀气来。
我的哭,我的笑,在左熵的眼里已经不是情绪上的失控,而是成了我的喜怒无常,成了一种危险的信号。
看着一脸惧怕之色的左熵,我继续说:“你退下吧。”
说罢,我又对着袁氶刚说:“袁叔叔,您留一下!”
袁氶刚点头。
左熵这才起身,然后还是担心地问了我一句:“我们妖寨的劫难……”
我说:“我给你们挡了。”
见我说的果决,左熵再次对着我行了一个跪拜大礼之后,才起身离开。
等着左熵离开了,袁氶刚就问我:“小禹,你是有什么事儿要吩咐我去做的吗?”
我说:“让我们荣吉的人,不用再查这里轮回道的事儿了,留下几个监视官后,这边的行动就可以结束了。”
袁氶刚看着我手中的铜链子说:“宗叔叔留下的这东西,给了你什么启发,或者是给你了一些事情的线索吗?”
我点头说:“算是吧,袁叔叔,还有一件事儿。”
袁氶刚问我什么事儿。
我就说:“我想去一趟欧洲。”
袁氶刚沉默了一会儿后,还是提出了自己的意见:“我觉得时机未到,天机盟还没有完全肃清,他们只是死了一个真仙,一些基础的江湖机构,他们的中坚力量还在,还有不少的天师,甚至是中段天师,以及那个叫钟虬的大天师!”
“你留在华夏大地,他们不敢造次,可一旦你离开了,他们肯定会有所行动的,你现在才是我们荣吉的主心骨,是我们荣吉的绝对根基。”
我看了看手中的链子说:“这条链子的结构极为特殊,应该是从昆仑废墟中带出来的,不过带出来这东西的人,应该不是我爷爷,我还在这条链子上发现一些西方人的气息,通过那气息,我隐约觉得在欧洲,有一股力量在牵引着我,如果我不去一趟欧洲,可能会错过一些什么,而我错过的东西,可能是我爷爷一直在调查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