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向挠了挠头发,转身往外走。
好在现在方情不归他负责,否则,他可真的是要伤透脑筋了。
柳向来到那个开枪放火男的房间,那男人只是抬头看了柳向一眼,又低下头去。
“你现在说还是不说对我们影响都不大,只是你要知道,负隅顽抗对你没任何的好处。”
男人阴沉着脸看着柳向,眼里满是不屑。
“你,不行。”
柳向抬头看着男人,不悦的翻了一个白眼。
男人却是再次笑了起来。
“我说了,你不行。”
柳向蹙眉。
“你什么意思?”
“你清除不了佐木先生留下的瑰宝,你没有办法将集团的意志磨灭,佐木先生死了,我死了,千千万万的人都死了,也没有办法磨灭佐木先生的精神。”
男人像是宣示着某种信仰一般,眼里全是狂热。
柳向手里转着笔,有些烦躁。
如果身上没有这伤的话,他更想转烟,可身上有这个伤,护士再三叮嘱,周围都是盯着的眼睛,让他也不敢随意造作。
而让他感到棘手的已经不单单是这个案子的大和难办,而是这些人被洗脑了一般,信仰着那个组织,那个已经死去的人。
这已经不是柳向遇到的第一个人了。
这个组织的人很奇怪,分外两派,一派就是崇敬佐木的信仰派,另外一派,就是纯粹想要权利,和获得金钱的务实派。
后者好抓,前者,如果不彻底解决的话,就麻烦了。
柳向将笔放下,对着男人道。
“那好,既然那是你的性让,不如和我分享一下你的信仰吧。”
男人看着柳向,却是耻笑了起来。
“你很坚定,不是我们的潜在信徒,所以,我不会和你多说一个字的。”
说着,闭上了眼睛。
这种拒绝的态度让柳向愤怒不已。
等出了审讯室,柳向因为愤怒想要去踹椅子却又因为牵扯到了伤口,疼的呲牙咧嘴。
“队长,您这伤口还没有拆线呢,就别折腾了吧,现在手里的证据和线索咱们可以继续追着,相信,一定可以将这个组织一网打尽的,您……”
柳向却是一拍这人的脑门。
“你知道什么啊,抓人简单,可诛心难啊。”
他的表情严肃。
他更担心的,是佐木集团被处理了之后,遗留下的后续问题,那些被洗了脑的人,却又不到被捕条件的人会不会不知不觉中去洗更多人的脑呢。
柳向越发烦躁。
不得不说,柳向能被选中培养的前提,是他自己是一个可塑之才,他现在已经将未来的事情考虑到了。
但是队员也说的对,对目前破案没有太大的帮助。
柳向也知道现在在这里纠结没有意义,直接拍板。
“先把目前调查到的提交上去,申请多国联合行动。”
“好的队长。”
说着,他凑过去看柳向。
“对了队长,您这打算什么时候去拆线啊,而且这次你这伤,也没有办法参与抓捕了吧。”
柳向想着,也更加为难了。
但作为队长他强撑着,对着队员瞪眼。
“滚犊子,少在这碍眼。”
队员笑嘻嘻的离开了。
柳向因为惦记着工作,而且他有单独的办公室,里面的沙发展开足够他睡了,更何况从单位到医院,怎么都比他家到医院近啊。
想着,柳向更是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躺下就睡,就是注意着不压到伤口。
只是等要睡着了,他才猛然想起来,大夫好像交代他要每天吃消炎药的,之前他还记得,这两天早就忘记了。
不过,他没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少吃一两顿没事吧。
他如是想着,身体便越发的重,等再次睁开眼,先入眼帘的地方却是陌生的。
他整个人吓的差点蹦跶起来。
可全身无力和腹部的痛感让他又躺了下去。
而且,他也意识到这里是哪里了。
他的手背上挂着吊瓶,而头顶上的白也不是全然陌生,他之前住了一天院,自己床位上面好像就是这样的颜色。
转头看看,果然……
这里是病房。
外面隐约传来声音,他蹙着眉躺下。
房门想起来,他才转过身来,就见沈文进和温瞳站在门外。
他有些意外:“怎么是你俩?”
他晕倒在办公室,送自己来的怎么说都应该是那几个兔崽子啊。
沈文进解释:“我有事找你,到你们单位,你队员说你在办公室睡觉,我就直接进去,发现高烧到昏迷的一个人。”
说着,沈文进都有些忍不住翻白眼,眼里满是嫌弃。
“能把自己折腾成高烧休克,你也是人才。”
温瞳碰了沈文进一下,有些无奈,沈文进这么毒舌的一面她鲜少见到,但,这样也让他多了一些真实的模样。
柳向有气无力的回击。
“谢救命之恩了。”
温瞳走过去,将汤拿出来。
“柳大哥,这是家里熬的汤,你喝点吧。”
柳向感激一笑,却忘记了自己的唇已经干到不行,这一笑直接破皮流血,他斯哈斯哈的捂嘴,温瞳更想笑了。
好像,现在的柳大哥没有了那股执念,也更活泼了。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沈文进端了一杯水过来,递给柳向。
柳向并不是很渴,所以只是沾了沾唇,但好歹开裂的嘴角没有那么难捱了。
他缓过来一口气,疑惑的问沈文进。
“你找我什么事?”
沈文进只是笑了笑:“等你出院了就知道了。”
“恩?”
“好好的养你的病吧。”
说着,便不再多说什么。
柳向突然想到什么,立刻反应过来,闭了嘴,躺下去。
“行了,我要睡觉,你们走吧。”
温瞳却道:“我找了家里的保姆刘姨来照顾你,大夫说,这次你真的是九死一生,你的伤口已经感染了,如果烧退不下去问题就大了,好在现在高烧退了,但是伤口有发脓发言的情况,已经清了创,只是手术线要重新缝合一边了,这就相当于做了一个小手术。”
柳向的表情僵硬了一瞬。
“这话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从今天开始,最短7天拆线,但因为有发炎的先例,如果愈合的不太好,无限推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