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你是什么样的人,你眼里的世界就是什么样子的。
刘胜一身低气压的走进来,砰的一声将书本砸在桌子上。
不过,除了和他坐在一起的几个人,并没有人在意他是个什么反应。
因为大家基本功的原因,现在大一的课程其实很大的一部分程度是在补充这些学生缺失了十年的基础。
温瞳自然也有好好听课,只是,很快,温瞳就意识到,现在的这些课程,都是她早就掌握了的,现在再听一遍也不过是灌耳音。
于是,她干脆将书本放到一边,在听到着重的内容记上几笔,然后便翻开自己从图书馆借的书。
秦臻坐在温瞳身边,只是扫了一眼,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但,这个教室里面一直盯着温瞳的可不只有秦臻一个人。
刘胜原本就因为今天整个教室里对温瞳的态度转变有些不满,现在又看到温瞳开小差,心里不悦。
但,他不愿意自己上,于是戳了戳旁边的同桌。
“干什么?”
“温瞳好像没有在听课,看闲书呢。”
“哦。”同桌意兴阑珊应声。
刘胜蹙眉,昨天还兴高采烈和自己一起抨击温瞳这个资本主义的人,今天怎么就全变了。
“这是学校。”
“恩。”
“你不觉得不合适吗?”
同桌终于看向刘胜。
“你想说什么?”
这个眼神让刘胜心虚了一瞬,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没,我就是觉得,我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
“刘胜,你起来回答这个问题。”
刘胜说小话早就被老师发现了,只是老师用眼神警告了好几次,但是对方都并不放在眼里。
这让老师有些忍不下去了,声音里带了些斥责的意味。
刘胜一慌,急忙站起身来。
他求助的看向同桌,可同桌刚才被他影响的,怎么可能知道是什么题。
最后老师摔了书。
“你们费尽心思的考进大学,就是这样的学习态度,要是这样,还不如回去放羊。”
刘胜攥紧拳,眼里燃着火。
“怎么?还不服气?”
“老师,我承认我刚才开小差了,不过,我是有原因的。”
“哦?什么原因?”
“我看到有人在班级上看闲书。”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眼睛都撇向了温瞳。
毕竟温瞳看闲书真可谓是正大光明,肆无忌惮,班里十有都看到了,没有道理老师没看到。
老师也看向温瞳,走到她身边,对着温瞳伸出手。
温瞳无奈,拿出书签在自己看的那一页做好了标记,然后把书递了过去。
老师看着温瞳手里的书,朝着大家亮相。
“你说这是闲书?”
这话虽然是对着刘胜说的,但是书却是对着所有人展示的。
刘胜看着老师的反应,怎么有些不对劲啊。
老师看向温瞳。
“看来大家报考农大,都是秉承着能考上就成的想法啊,没有几个人立志于华国农业未来的发展啊。”
众人沉默。
的确,他们很多都是为了上大学而上大学的。
至于什么明确的目标……
也无非是想着毕业了能分配工作而已。
“现在的你们的确接触不到这本书,或者说,你们大学时期也接触不到这本书,但是,想要进行农业革命和改革,这本书,或许会成为你们的敲门砖。”
老师有些泱泱的将书还给温瞳,看着刘胜的眼神有些失望。
“虽然现在大家还没有真正的接触到专业课的内容,但我衷心的希望你们是真的能热爱上这个专业,热爱我们的行业,热爱我们的土地,立志为我们的农业事业出一份力。”
说完,还继续道。
“还有就是,如果谁自认为基础知识已经深挖的滚瓜烂熟,能和温瞳一较高下的话,那你们也可以在我的课堂上做自己的事情。”
说完,看向刘胜。
“坐下吧。”
老师没有责怪刘胜,但是这行为,却是让刘胜脸颊发烫。
老师继续上课,秦臻凑近温瞳碰了碰她的胳膊,想要示意温瞳看刘胜吃瘪的一幕。
可温瞳却是按住她的脑袋,让她好好听课。
至于刘胜,她从未放在眼里过。
而刘胜却是死死的盯着温瞳,心里十分的不甘心。
她是高考状元,可自己的成绩也不差,她能开小差,自己凭什么不可以。
刘胜想着,就赌气似的趴在桌子上,课也不听了。
老师看到这一幕,无奈的摇头叹气。
刘胜他是知道的,这孩子成绩不错,在当时也被不少学校关注,自然包括了而他们。
尤其是在知道他报考了农大后,他们几个资深的老师就坐在一起讨论过。
温瞳的状元,那是实打实的凭借自己的实力考来的,那份试卷对于她来说太过于简单,或者说,难度就是拔高十倍都不一定难得住她。
一个人的基础扎不扎实,做了几十年老师的人怎么会看不出来。
但是刘胜,这完全是取巧了。
他的试卷看得出来是主攻了文学,所以语文成绩甚至于和温瞳几乎持平,但是理科和外文部分考的又过分基础了,这才导致了他的成绩的确也算是拔尖。
但,同样优秀的两个人,实力却压根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这人一味的要强,可不一定是什么好事情。
对于课堂上的变故在温瞳这并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她现在除了上课,满脑子都是沈文进。
现在这个时候,沈文进已经到了港城了吧。
——
而另外一边,一辆飞机缓缓在港城机场落地,沈文进带着几个人顺着人流走向出机口。
等到了行李托运处,沈文进别的都没有理会,一直等待着自己的那几个罐子。
那里面是温瞳自制的‘水果罐头’,可是只有他知道,那个东西,可是能救命的好东西。
可是,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东西,沈文进蹙起眉,他朝着一个机场负责人走去,用外文和对方交流。
“您好,我们托运的行李缺失了,而且是很重要的东西。”
那人转过头来,上下打量了沈文进一眼,并没有将他当做一回事。
“不知道,别问我,你们自己的东西自己看管。”
“我们的行李是进行了托运,现在不见了,你告诉我不知道?”沈文进的声音也强硬了几分。
“哼,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故意来讹诈的呢,一群乡巴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