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瞳自嘲一笑。
“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但和被曾经亲近的人恨着的话,我宁愿是陌生人。”
所以说人啊,都喜欢寻找自己的舒适区。
没有什么列外。
沈文进伸手将温瞳抱在怀里。
“那就当她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陌生人吧,冷静的看待她的疯狂和嫉恨,那是她的丑陋,和你无关。我也不会让这类人再有威胁到你们的机会。”
而被锁在审讯室的江夏,神色萎靡的极点。
对面的警察也对这个女人没有脾气了。
精神检测也做了,检测结果显示她的确精神极度紧张,有一定的妄想症反应,可,这种情况还不到精神病人的范畴,想要借此机会逃脱罪罚是不可能的了。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是如果绑架的小孩,从头到尾说一遍吧。”
江夏低垂着头,嘴唇噙动。
“就是突然不见了,一下子……就不见了。”
又是这句话。
警察直接拍在桌子上。
“江夏,什么不见了,不见了什么!说清楚!在哪不见的!什么原因不见的!都一五一十的给我说清楚。”
江夏缓缓抬起头,看着警察。
“就那个小杂种,我用手捂住了她的口鼻,我看着她脸渐渐的变青变紫,她一开始挣扎的十分厉害,然后,我越来越用力,越来越用力……”她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就在警察想要再次开口问的时候,她突然提高声音。
“我眼看着她要死了,可突然……那孩子就消失了,突然从我面前消失不见了,我翻遍了那个屋子,却是再也找不到人了。”
警察被她吓了一跳,紧跟着,后背开始泛起了冷意。
“你是在什么地方要捂……捂死她的?”
“就在那个被服室。”
“你有没有带着孩子到过二楼。”
“没有,没去过。”
江夏十分笃定的说道。
在监听室内的陈祥蹙起眉。
“孩子的脸上的确有被人捂住的痕迹,现在正在做指纹对比,要是对上了,就能肯定了。可……她却说自己没有去过二楼?”
可孩子是在二楼找到的,这又怎么解释?
还有这个江夏说,孩子突然就不见了这件事情。
听上去格外的离谱。
但这一点,她强调了不止一次。
却反复的否认二楼那件事情。
可从她已经认罪这个角度看,又显得极其的不合理。
陈祥揉了揉眉心。
“先等等看指纹对比结果吧。”
警察干脆将江夏一个人放在那个冰冷冷的房间内。
而江夏嘴里还是念念叨叨重复这件事情。
直到几个小时后。
宝宝脸上的指纹和江夏的比对上了。
陈祥将手里的报告和笔录都递给坐在对面的沈文进和温瞳。
他们是受害者的直接监护人,还是有资格第一时间知道结果。
“现在已经确定江夏就是带走孩子的人,但是她却总是强调自己只带了孩子去三楼,没有到过二楼,而且,还疯疯癫癫的说着什么孩子是突然不见的。”
陈祥考虑了一下,还是决定将那个听上去很残忍的事情告诉温瞳和沈文进。
“江夏还交代,她当时捂住孩子的口鼻,孩子应该是已经休克了过去。”
这话说完,他小心翼翼的看着江夏和沈文进的表情。
但他们可是孩子的亲身父母,怎么可能不清楚自己宝宝身上的出现的痕迹和温瞳,而且这对父母表现的比他都要冷静。
“谢谢陈警官,我可以和江夏见一面吗?”
陈祥蹙眉,看向沈文进。
沈文进对着陈祥点点头,陈祥才开口,“行。”
温瞳被带到审讯室里,推开门,就见江夏还是垂着头,嘴里念念叨叨着什么不见了,不见了。
温瞳轻笑出声。
江夏猛然抬起头来,看到温瞳站在外面,身体下意识的后倾,低下头,想要躲避。
她不想看到温瞳,尤其是在这个时候见到温瞳。
温瞳却是笑容越发的明显,踏进审讯室里,坐在江夏对面。
“很不甘心吗?”
温瞳温柔开口,江夏身子开始颤抖,但却没有回答江夏。
“没有成为主角是不是特别不爽啊,是不是特别想抢走我的人生呢?可有什么用,就算你是来自那个世界,提前知道了一些东西,可是啊,你忘记带一样东西来了。”
随着温瞳话题的深入,江夏脸上的血色完全褪去,身上冷汗涟涟。
温瞳是谁?她为什么什么都知道?为什么?她还知道些什么?
可,温瞳的话题突然停了下来,江夏却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她虽然想要强装镇定,但还是忍不住抬头,用眼神催促温瞳将话继续说下去。
温瞳很满意江夏的表情,嘴角挂这恰到好处的讽刺。
江夏死死的攥住拳,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温瞳也如她所愿,将接下来的话说了下去。
“还想继续听下去吗?”
“说,你说!你都知道什么,都给我说清楚!”江夏急速喘息,声嘶力竭的吼道。
“你忘记带脑子来了,啧啧啧,真蠢啊,你真以为自己是最幸运那一个吗?实际上,你从一开始就是我的踏脚石而已,你难道没发现你每一次对我的迫害,都被我完美的躲了过去吗?我得感谢你啊,如果不是你那一次又一次的自以为是攻击,我又怎么会和沈文进这么的甜蜜呢?哦,还有我的小宝,想知道她怎么就突然不见了吗?”
江夏死死的咬着牙,脸色白的如同一张白纸,仿佛下一秒就能原地晕过去似的。
温瞳一翻手,一个苹果出现在她面前。
“看啊,这就是我的秘密。”
而江夏记得很清楚的是,温瞳没有带任何东西进来。
所以,这个苹果是凭空出现的。
“温瞳,这是你给我设的局?是你设的局,你故意的,是你故意的。”
她想要吼出来,可是拼劲全力喊出来的声音,却是七零八落的气声。
温瞳笑着站起身来,朝着外面走的时候,全身都因为笑声颤抖不已,那满是得意的笑声,每一声都如同一把刀,刀刀割裂者她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