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辞:***@!@#¥#%……%%
郁辞发的这是啥?
许静安眼皮眨了好几下,想起那次她和郁辞吵架,郁辞装醉回到翡翠湾,还勾引自己去落地窗那。
突然就闷笑出声来。
这不就是一个套路吗?
腹黑男人做的幼稚事。
她点开纪悠染的朋友圈,看着最近更新的一条朋友圈。
两小时前发的。
她嘴角扯起一抹讥讽和凉薄笑意。
身着病号服的老人和郁辞坐在休闲椅上,一个背影挺拔清俊,一个背影苍老瘦弱虚弱。
男人握着老人的手,侧脸看起来真挚、温暖。
郁辞从来就不是温暖的人。
他身上有种不近人情的冷酷,甚至带点病态,他的冷漠不止针对外人,还有家人。
但他对纪悠染绝对称得上温柔,爱屋及乌,对她的家人也是如此。
许静安将手机调成静音,插上充电器,反扣到床头柜上,关上床头灯,心无挂碍地睡了。
……
郁辞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
自从那件事后,他习惯独处,习惯孤独,不用老竖起浑身的刺,独处让他更自在。
可现在,这种孤独感让他感觉异常难受,空落落的。
仿佛时间都变慢了很多。
为了早日完成学业,他把九年的本硕博连读压缩成七年,那时他还兼顾着创立博时,在M国留学那几年都是没日没夜,晨昏颠倒。
回雁城后,他火速接管长丰科技,在郁归儒的带领下,长丰科技问题很多,他把长丰科技打散了重建。
那时,博时还没走上正轨,他的时间都是掰开来用的,根本没有孤独的时间。
也就这一年,长丰和博时都稳定了,他的工作才没那么忙碌。
他的孤独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跟许静安离婚后。
他走进翡翠湾那套房子,门口那盏橘黄的暖灯没有开着,迎接他的到来,整个屋子里黑漆漆、空荡荡的。
后来他又走进那套房子,濒死的绿萝叶子泛黄,和几个月前绿油油的样子千差万别,他当时很怕那盘绿萝会死,拿回玺园让明叔好好养着。
那晚,他在和许静安一起睡过的床上睡了一晚,鼻子里全是玫瑰暗香,感受到强烈的孤独感。
还有那晚吵完架出去,他喝着酒,心里想的全是许静安。
如果他不回去,许静安或许会消失在他的世界,他似乎忍受不了。
再有就是现在这样的时刻,他等着她回消息,或者回电话,而那台该死的电话,好像失灵了一样。
许静安并不想回到他身边,她是个相当执拗的女人。
郁辞频频拿起手机又放下。
视频请求的声音传过来,郁辞迅速拿起手机,等看清手机屏幕上的名字,他有点失望。
“阿辞,爷爷愿意继续接受治疗了,谢谢你,还是你说的话他愿意听。”
郁辞笑着说:“那就好。”
“他真的对你比对我哥还好……”
纪悠染眼睛红红的,看起来情绪有点崩溃,语无伦次地说了很久,边哭边说,郁辞也不劝解,就那么听着。
“阿辞,你那时有没有感觉到像走进一条漆黑隧道,四周死一般的安静,搞不清方向,不知道出口在哪,也不知道前方是不是有悬崖,后面是不是有深渊。”
郁辞这才出声安慰:“悠染,别让这些负面情绪困住你,困难是暂时的,乐观点。”
纪悠染的声音幽幽的,“阿辞,我可能好不了了。”
郁辞眉头蹙起,从烟盒里抖出一根烟,点上,抽了两口,想起许静安不喜欢他抽烟,将燃着的烟又丢进烟灰缸里。
“阿辞,你不会真的要离开我吧?”
她突然轻轻地问出声,目光很专注地看着屏幕里的他。
郁辞沉默了好一会,“悠染,很晚了,你该睡了。”
“阿辞,你对我好残忍。”
纪悠染隐忍的哭泣声传来,然后,归于静默。
她挂断了视频电话。
郁辞走到书房,拿出许静安写的《出师表》长卷,一个字一个字地看下去,慢慢地平静下来。
……
后面两天的表演安排得很紧,到第五天的时候,就只安排了下午一场表演。
吃完晚餐回来,花姐被叫同事叫了出去,久久打来电话,母女俩说了会悄悄话。
黎羽抱着大堆零食来找许静安,花姐不在,两人的聊天很轻松。
叮咚——
门铃响起。
“我去开。”黎羽笑着跑过去开门。
“刘院长,是您啊!”
许静安一听,眉头皱起,从沙发上站起来。
这老色胚还没打消念头?
刘权走进房间,和善地笑着,“小许啊,楮城文化局几位领导要找你们年轻演员聊聊,指名要你参加,团里另外几个演员也要去,你准备一下出来。”
许静安淡淡问道:“刘院长,还有谁去呀?”
“嗯……陈莹,鲁鸣,还有孙兴怀。”
许静安低头想了想,抬眸看着那张令人作呕的脸,“好,我换身衣服,您请稍等我一下。”
“好,你换好衣服直接下楼,我的车在酒店门口等。”
说完,他转身走了出去。
黎羽关上门,小声嘟哝,“领导都这么敬业吗?这么晚了还工作,都八点了欸。”
许静安微微勾唇,“不敬业怎能坐到领导的位置?”
“也是,我先回房间了。”黎羽拿起手机,走了两步又转回来,一脸认真地说:“许老师,要有什么事你就打我电话。”
许静安被她逗笑了,柔声道:“好。”
“我听过他们讲八卦,刘院长跟团里某些女演员走挺近的,他不是个好人。”
许静安有被她暖到,笑着跟她摆了摆手。
她拿起柜子上一个熊猫玩偶挂到包上,换了身职业装,在脖子上系了条丝巾,素颜着就出门了。
黑色奔驰大G等在酒店门口,刘权坐在车后座,一脸温笑看着她。
副驾驶位上还坐着个人,只剩刘权身边的位置是空的。
许静安暗骂一句,上了车,问:“刘院长,陈莹他们呢?”
“他们在另一台车。”
车子疾行在马路上,但很快许静安就察觉,车子并没有开往楮城文化局。
她盯着道路两边不断后退的法国梧桐,眸光变了变。
在铂尔曼酒吧驻唱那一年多里,许静安接触过形形色色的人,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性骚扰来得明目张胆。
赤裸裸的挑逗,直接动手动脚。
她也免不了被骚扰,有时为了自保,直接敲碎酒瓶发狠蛮干。
这招最灵,再色的男人也怕不要命的。
职场性骚扰则隐蔽得多,很难判定,有时甚至被反诬告为勾引。
正在沉思之际。
突然,车子一个急速拐弯,身旁的男人往她身上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