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冬一拳打在许隽肚子上。
许隽捧着肚子蜷缩到地上,痛得脸色发白,额角的青筋都爆了出来。
韩冬把他从地上拽起来,拖着他朝门口走去。
丁放跟风渡点点头,“走了,七爷。”
风渡脸上堆笑道:“再见,请转告四哥,今日多有得罪,改天请他喝酒赔罪。”
许静安走出明月山庄,就见许隽扒着车门,冲她喊着:“妹妹,我知道错了,求你给郁总打个电话,我以后绝对把你当亲妹妹对待。”
她走到他面前,冷冷地问:“许隽,是谁告诉你宋祖旸的事的?
“我去明城查的。”
许静安冷笑,“是吗,什么时候?怎么找到他的?”
当年那事后,网上舆论很多,陶行舟以保护未成年人和受害者隐私为由,要求各大平台删除有关信息。
没人告诉他,许隽不可能知道。
许静安盯着许隽的眼睛,笑道:“不,你没去,是有人告诉你的。”
“我说了,你能不能放我走?”
许静安轻描淡写道:“能啊。”
“我收到一条匿名短信,说你在明城得罪了一个叫宋祖旸的人……”
许静安不信。
许隽见她一脸不信,拿出手机翻出一条短信。
许静安拿过手机看了一下,跟许隽刚才说的一样,她看完,将手机递还给许隽,转身就走。
“喂,别推我!我告诉她了,她答应放我走。”
丁放笑了,懒懒地说:“她是她,我老板是我老板。”
“贱人,你骗我?”
许隽大喊,被韩冬一脚踹进车里。
许静安道完谢,问丁放:“你俩什么时候跟踪我的?是不是在我车上放追踪器了?”
丁放笑,“您去问老板吧。”
许静安暗骂:老狐狸。
转念一想,今天幸好有他,要没有他插手,今天脱身没问题,但她打了风七爷,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车上。
刘萧兴奋地说:“静安,原来你认识郁少,看把风七爷吓的。”
修竹:“少问八卦。”
刘萧笑,“静安这样的大美女,有爱慕者太正常不过了。”
许静安淡笑,“恰巧认识。”
半小时后,三人从车里出来,说笑着走进剧团。
谢芝兰挑眉看着三人,笑得一脸深意,“大美女回来了,两大帅哥左右护法,刘哥,你就不怕嫂子来闹?”
修竹径自往前走着,刘萧正色道:“小谢,别乱说,我们是出去办事了。”
谢芝兰阴阳怪气地说:“办事啊……什么事不是办的?”
许静安没理会谢芝兰,笑着对刘萧说:“萧哥,今天多谢你帮忙。”
刘萧摆摆手,快走几步追上修竹。
云蔓见她回来,急忙迎上来,“小满,打你电话怎么不接?”
“有事,手机静音了。”
她手机刚才一直在静音上,录音。
云蔓追问,“你把修竹和刘萧叫出去干嘛?”
怕云蔓担心,许静安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
时光集团顶楼。
郁辞在接丁放的电话。
“你说她把风渡制服了?”
“嗯,我们进去的时候,许小姐正锁着风渡的咽喉,完全压倒性控制。”
郁辞眼皮轻抬,眸底波澜不惊。
丁放接着说:“在此之前,许小姐拍碎了一个水壶,拍在风渡头上。”
能耐了她!
风渡是个不吃亏的,她胆子也太大了!
……
许静安仔细检查着车子、背包和随身物品,没找到追踪器。
但她还是不放心,怕郁辞安排的人还在跟踪自己,她让云蔓去接久久,晚上直接回了翡翠湾。
王姨孤孤单单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见她回来,王姨高兴地走进厨房,端出一碗冰糖百合莲子粥。
王姨拉着她的手语重心长说了很久。
“少爷以前得过一次大病,他以前很像个小太阳,对人很热情,那次生病后,性格就变了,少爷他对你不同,看着冷,其实心是热的。“
她叹了口气,接着说:”我在静园做了十年的佣人,少爷在几十个人里选了我这个笨阿姨,就是可怜我家里困难。
我在一旁看得很清楚,少爷喜欢你。“
许静安笑。
他外冷内热?
哪里热?
从内到外都是冰疙瘩的。
……
雁城医院高级病房里。
纪悠染惨白着一张脸躺在病床上,眼里没有一点生机,脆弱的像易碎娃娃。
纪夫人坐在床头,握着她细白的手,眼泪不停地往下掉。
纪恒坐在病床另一边,怜爱地摸着纪悠染的头。
纪凛无声看着面前一家三口,脸上露出浓浓的担忧。
和郁辞分手以后,纪悠染心脏病间歇发作过好几次,这次突然心悸入院,医生说她心动过速,跟精神紧张、受情绪刺激和长期失眠有关。
郁辞倚着墙,看着肤色比白色被罩好不了多少的纪悠染,眉头拧在一起。
纪悠染轻轻摇着纪夫人的手,“我没事,妈妈,爸爸,你们回去吧,有阿辞陪我就行。”
纪恒看了眼郁辞,“他是男人,晚上在这里不方便,你妈在这里陪你。”
“不要,你把我妈带走,她身体不好,别弄出病来。”
纪恒抬手捏了捏眉骨,无奈地看向郁辞。
“纪叔,你们先回去吧,我在这里守着。”
纪凛叹了口气,走到郁辞面前,在他肩上拍了拍,示意他出去。
郁辞跟在他身后走出病房。
两人面对面站在消防通道里,纪凛的眉头皱成一个川字。
“阿辞啊,别惯着小染了,你俩拉扯了这么多年,她一直抱着和你复合的希望,你要狠不下心来,她就始终好不了。”
纪凛双手按着自己的太阳穴,目光直直落在郁辞脸上,“你是不是跟她一样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