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守灵蹙了蹙眉,张小西也是有点不满。
“我们正经递过帖子的,再说我们佛爷跟龙家也多有交情,当然也不会少了你们的船费。”
“我们是林家,招待不周,下一个港口....”
“小西你不要说话了!林管家,我也是好不容易得到我未婚夫出现在云南的消息,江上目前只有你们一家去云南的船,时间不等人,拜托了。”
灯光映照之下,张守灵水汪汪的眼睛娇柔婉转,清纯俏皮的一颦一笑间,又流露出一种说不出的风韵媚意。
看的林若言恍惚了好一会儿。
真美啊,美的吸引,不分男女。
不过,小哥他也在云南吗?
“下个港口就有去云南的船只。”张海峡淡淡的说。
“林管家,拜托了,我们不会添麻烦的,姐姐,你跟林管家很熟,看在我们都是女人的份上,帮忙说说好话好不好,你也知道,我真的想快点找到我的未婚夫。”
张守灵双手合十,先是对张海峡说道,后又对一旁的林若言说道。
张小西上前想再说什么,被张守灵眼神拦住。
张海峡的目光落在了林若言的身上,示意她来决定。
“林管家,要是他们两个对你这边的生意没什么影响,顺路的话就捎上吧。”
林若言苦涩的说道,她并没有喊张海峡的真名。
她能如何?阻止张守灵去找小哥吗?
迟早要面对这些事情。
张海峡侧头看她,不再说话,默认了。
“姐姐,我就知道你是个热心的人。”张守灵高兴的走了过来,挨着林若言,又问道。
“你这么好看,那晚为什么要打扮成媒婆的模样啊?”
“一个癖好,那晚也是我跟那船主的女儿有一些交情,挟恩让林管家帮忙救人。”林若言解释道。
被张守灵他们看到张海峡那天晚上的易容跟现在的林二管家是一个人,不知道会不会对张海峡带来什么麻烦。
“原来这样啊,开始不知道的时候还误会陈皮了,不过那个女的都被他杀死了,还不停手。”张守灵的嘟囔道。
“既然你们来了,就先用餐吧,失陪了。”张海峡带着林若言离开了这里,临走的时候看了林易一眼。
张海峡带她来到了三楼餐厅外的走廊前,停住脚步问林若言。
“不想见到那个张守灵,为什么还要同意她留在船上?她跟那个张小西也是张家人吗?张守灵跟....张启灵什么关系?”
其实张海峡很想问昨晚她的不对劲,是不是因为知道了张启灵和张守灵是未婚夫妻关系,但还是没有直接问出口。
十一年前,他见过她满眼情意看着那个人的样子。
林若言讶然的侧头去看张海峡。
“张小西跟张小北两人,之前我观察过,右手跟你说的张启灵,张家的族长一样,都有几根手指要比正常人的手指长的多。
张小北两根,张小西三根。这应该是属于张家这个家族的一个特性之一,张启灵作为族长,就是两根手指奇长,这样看起来三根手指的能力是次于二根的。
这两人又同姓张,他们所说的佛爷也是姓张,名字叫做张起山。天下没有这么巧的事。
都是跟张启灵同属一个家族的吧,只不过从来没听说过张起山后面还有一个家族,或许他已经脱离了张家,成为了分支。”
张海峡望着江面,将自己分析的问了出来。
林若言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他简直聪明的如一个妖孽一般,观察力包括看透人心的能力也太恐怖了。
还是说自己的脸上很明显的带着不想看到张守灵的想法。
“张起山跟张启灵什么关系我不知道,只知道张起山这个人对张启灵很不好。
张守灵跟张启灵什么关系.....我不确定。”
林若言说到这的时候,声音也有些茫然。
“林二叔。”林易吩咐下面重新做了一桌菜,就不安的跟了上来。
“说吧,那两个人怎么回事?”张海峡语气冷然。
“林大伯之前说过,张起山明年可能就要担下一任长沙布防官,我们走货的,尽量跟跑商线路上的那些军阀处理好关系,也会方便很多。
这次他们带着张起山的帖子想搭一个顺风船,我想到了林大伯的教导,加上回去的是空船,出不了什么意外,就应下了。
本来还想着今天晚上聚餐,林二叔你也会出面,就将他们也邀请了过来,想着你们说不好还能多拉近关系......”
林易低下了头,他没想到林二叔竟不想见到那两人,也不乐意那两人上船。
张海峡一时无话,这是他做生意上的与人为善,用林大管家的身份时,他确实是这样教导他们的。
“好了,这孩子已经考虑的很周到了。”林若言轻笑出声,她知道那个老年的林大管家也是张海峡。
林易好奇的抬头看向林若言,林大伯跟林二叔好像对这个女子都很尊重,而且总感觉这个年轻的女子有点眼熟。
“这是..”张海峡本想说林家真正的主人,但这世道太乱,他看人是准,却也不敢自信的百分百,万一出了叛徒呢。
“跟尊重我们一样的尊重,她的话语权跟我们没什么不同。”
林易应下后,就有眼色的退下了,下去没多久,饭菜就送了上来。
“海峡,那些孩子们从没见过你的8个身份一起出现,就不会怀疑吗?”林若言想到一个问题。
“有时候会一起出现,想办法让一些人同样戴上那些面具就行了。”
张海峡一笔带过,将一盘灰突突的菜放在了林若言面前。
“尝尝这个鲜菌,颜色看着不怎么样,味道却鲜美无比。”
“这一段在船上的日子,我就不下去了,我想好好的修炼功法,饭菜也不必麻烦,简单一点,能不能让人送进我房间。”
林若言对张海峡说道。
“好。”张海峡依然是将另外的菌菜和素菜放在林若言的前面。
从那次喇嘛庙后,林若言很久没做梦了。
她又看到了从前她爸妈之前无休止的争吵。
“雁书,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小夫妻的舍命相救,我当时说不好因为脑抽死活不肯丢钱而被捅死。
更何况,她的丈夫阿浩之前因救我挡刀而死后,她才发现自己怀上了阿浩的孩子。
孩子还没出生就因为我没了爸爸,成了遗腹子。
婆家娘家又没有人,她还这么年轻,刚怀孕却失去了顶梁柱,我们不帮衬着,她一个弱女子怎么活?”
她的爸爸开始还会耐心的解释。
“可是你们走的太近了,照顾哪有这样的照顾法,外人又是风言风语,言言她生病发烧,连你人都找不到。我们可以出钱请人照顾她。”
“雁书,现在有钱就将以前我们的苦日子忘了吗?你以前不是这样小心眼的,那是阿浩的遗腹子,现在的时间太短,还没坐稳胎相,万一因为我这边的疏远,金巧忧思过多..........”
“金巧?哈哈,叫她的名字叫的可真亲切,坐稳胎相?她是你老婆吗?这么关心?而且为什么你一疏远,她就会忧思过多?”
“你.!雁书,你现在简直不可理喻。”林长生摔门而去。
“言言,你要记得,长大以后一定要远离别人名正言顺的夫妻,不要因为任何理由就跟有主的男人纠缠,哪怕生活再过艰辛,活不下去都不可以。”
女人两眼含泪,扭头对着自己女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