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的性格截然相反，张启灵碰向林若言的唇是炽烈的。
林若言没有躲开，她从小哥的动作中不知怎么感觉到了一股隐藏的悲伤和慌乱。
到底怎么了，她进入青铜门后到底丢了多少的记忆。
小哥为什么突然变得这样？
他停住了动作，呼吸急促，又抱紧了她。
“不要怕我。”他在她耳边说。
“你已经.....已经是我的妻。”
林若言被这句话劈的三魂不稳。
已经是他的妻？什么意思？
她认识的张启灵莫不是被穿了？
坐在他身上的林若言感觉到了身下不一样，一时也坐不住了。
“小哥，我们第一次是怎么认识的？”林若言尴尬的想站起来，但是被他紧紧按在腿上。
他的力气怎么变得这么大，挣脱不了？
“1991年西藏墨脱喇嘛庙。”
张启灵时间地点说的很详细。
是他。
“先让我起身好不好？”黑暗中林若言凑近了他的脸颊，试探的亲了他一下。
随即闻到了一股血腥味，皱眉“你受伤了？”
张启灵松开了双手，这是第一次在清醒的认知下，林若言主动亲近他。
“我没事，你...”
“小哥，我们做个约定，如果这次我们回去以后，谁都没有忘记对方，再说之后的事情，行么？”
两人的脑子记忆都有点问题，剩下的就交给天意吧。
现在这个空间也不太适合谈论这些。
张启灵沉默。
他想，幸好他们的两个人的时间还长，他只能再次告诉自己，不急。
天授....他一定不会忘记这段记忆。
“好。”
两人起身，又去找掉落在台阶上的古刀和青铜铃。
手电筒亮起，驱散黑暗，都有点不太适应对方的状态。
他们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
张启灵试着去牵林若言的手，她同样反握住了他的手。
“小哥，我们先出去，将你额头上的伤处理一下。”
应当是滚落台阶时候，他磕伤到了头。
台阶空间狭窄黑暗，只能到下面那层宽阔的房间再来处理伤口。
通往第六层的石门开启，外面灯火依然亮着，张海其他们三人还在这一层等着他们。
“我就说族长这个家伙是个狂徒，这是多激烈才弄成这样。”张海言喃喃自语。
石门后的两人身形狼狈，张启灵的头加唇上都是伤口，额发全湿，紧贴在额头上。
散落的领口下，纹身赫然，脖颈处抓痕已然结痂。
他旁边的人也好不到哪去，鬓发贴在脸颊，面若桃花，双眼潋滟，玄色的衣领下，露出的肌肤红痕点点。
啧啧，这族长这是强迫，挨了人家小姑娘的打，才伤成这样？
就连一旁的张海其跟张千君也是没想到他们再出现是个这样情况。
三人的目光一时都紧紧盯着他们两人。
张启灵顺着他们目光看向了林若言，发现她脖颈处的红痕竟然还没下去，脸色又红了起来。
他伸手将她有点散开的衣领又拢了一下，对上林若言不解的目光。
“衣服有点没穿好。”
林若言点头，突然又觉得这话哪里不对。
看向对面的三人，果然他们的目光不对，她赶忙松开手。
.........要怎么解释说这只是字面上的意思。
“族长，你们总算下来了，我们已经饿了一天了。”
张海言开口，他们三人已经在这里坐着等他们一天多了，也不敢乱动。
还想着是不是在上面发生了什么事，没想到族长这家伙躲在楼上，竟是沉浸在温柔乡里。
“伤已愈合，无碍。”
林若言的一部分血到了他的体内，他发现不止是力量大幅度增加，就连他之前很难愈合的伤口，现在愈合的速度也奇快。
眼看她想拿出东西帮他处理伤口，握紧了她的手提醒。
林若言看他额头的伤，血迹确实已经干涸，也就没再勉强。
“族长夫人好！”张千君起身走近，做了一个道教行礼手势。
“我去！”林若言被这突然的一出，唬了一跳，往张启灵那边靠去。
什么鬼？
张启灵见状嘴角忍不住弯出弧度，手顺势揽上了她的腰身。
“我不是族长夫人。”第一次听到还有族长夫人的叫法，羞耻感极强。
这是张家的老顽固吗?
“我们走。”张启灵扫了一眼张海其，她的头发已经完全恢复成了黑色，状态也好了起来，毒应该是完全解了。
他现在想快点完成该做的事情回去。
张海言看族长淡漠的脸色中微含一丝笑意，带着那个女子离去。
又去看张千君，暗骂这小子平常就是扮猪吃老虎，在族长面前就会投其所好。
“儿子，学着点。你也就是绣花枕头一包糠，外光里不光。”
张海其跟在其后，路过张海言的时候，摇了摇头。
这孩子崇拜族长，每次都还要做让族长不愉快的事，平常流露出来的聪明劲也不知道是不是都用到嘴上了。
第五层是张家收藏的各种名器古董，林若言上来的时候并没有这些印象。
现在走到这一层，不禁咋舌，张家果然家族底蕴深厚。
就是小哥平常看上去怎么那么穷。
张启灵在这一层停住了脚步，对紧跟身后的三人说道。
“你们先下去。”
三人自是没有反对，只张海言咕哝着说，这族长怕不是又想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被张海其狠狠的拧了一下肉，才算闭上了嘴巴。
见三人身影不见，他对一侧的林若言开口。
“看看喜欢什么就拿什么。”
张启灵牵着她的手，游走在各个房间的多宝架上，让林若言选择喜欢的东西放入空间。
他甚至在里面找到了一个鲛珠。
“戴上这个，你就不怕水了。”他将盒子中的镯子取出，戴在了林若言的手腕上。
这是一个镶着鲛珠的银环，珠子上转动间有月蓝色的幽光闪过。
“可惜我眼前没有可以送给你的东西。”
收到小哥的礼物，林若言也很开心，就是眼下自己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回送。
“你已经给过我最好的礼物了。”张启灵回头凝视她。
这一层的东西真是多的多，除了房间的走廊外装满东西，每个房间装的藏品也各有不同。
张启灵带着她还找到了一个暗室，里面都是字画。
大多她都看不懂字画到底有多贵重，直到小哥将一个长色的玉盒递给她，示意她收起来。
这个玉盒一看上去就很珍贵的样子，应该有储存保护里面东西的功能。
她打开小心的翻看了一下，潦草的行书，上面还有涂抹过的字迹。
这幅字恰好她很熟悉，也曾试着临摹过。
兰亭序.......后世已经不知所踪，这是真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