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上毫无章法乱点的林若言听到这话。
歪头看他的眼睛，好像不明白为什么他这样问。
“当然知道，你叫张启灵，你是小哥，是很喜欢的小哥呀。”
那与君欢是用上古十大凶兽巴蛇骨头磨成，蛇性本，里面的粉末正好引起了林若言已经很少被刺激的血脉，却也不会让她失去自我。
原本是用来锻炼张家族长面对外在美色诱惑的意志力，阴差阳错，没想到被她打开。
“我老吗？你会嫌弃吗？”
林若言不懂他为什么问这句话，但还是听话的回答。
“不老，很喜欢，不嫌弃。”林若言又点了点他的唇角。
石门前的试探，让他确定了她并不讨厌他那样，如今又亲耳听到她也喜欢他。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面对她时，他也不是圣人坐怀不乱。
张启灵低叹一声，不再克制。
为了不出意外，去顶层找到解决她血脉的办法。
事急从权，完全是按照张家的流程在走，严格意义上，她已经是他的妻。
古楼之前的一切进入仪式其实也是张家族长带着夫人接受前人认可的昭告仪式。
缩骨功运行，让他轻易就摆脱了按着他的双手。
一手摘下了她的发簪扔掉，随后轻抚她散落在脑后的黑发，按了下来。
在林若言耳旁轻声说道：“你后悔也晚了。”
在上面占尽上风的林若言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下一瞬张启灵就腰腿一起发力，反为主。
林若言愣愣的看着上方张启灵的脸，不明白为什么就突然视角变的低了。
小哥的脸色也变得让她无来由的有点害怕。
张启灵轻点她的唇部，又移到她的耳畔说道：“别怕，叫我小官。”
林若言这时候的思想一片空白，下意识的跟着说出声：“小官？”
张启灵一百多年来孤独茫然漂泊的心，奇异的在这刻安定了下来。
上百年来，张启灵阅过无数的书籍，下过数不清的墓，或多或少也都能在其中看到过古代的一些。
期间也有嫩白的胳膊伸出，抓着床沿想要起来，似要逃离。
但又被另外一个伸出的半臂纹身胳膊坚定的按住，随后十指紧扣给拉了回去。
一夜荒唐。
张启灵再一次被踹到地上，无奈的起身。
没想到林若言睡觉的姿势这么霸道，也幸好之前他们睡在一起的地方比较宽大。
他站起身来，看见满地散落的衣服，一向清冷的脸色，也瞬间红了起来。
那折叠床还是太窄了，两个人睡确实太挤了，也不怪被她踹下来。
算了，昨天的书还没看完，耽误太久了。
他原本打算今天就带她离开的，但那本书还没看完。
趁她醒来的时间还是先看吧。
他将衣服一一捡起，穿好自己的，又将林若言的也捡起来放在床边。
眼光一转，看到了林若言露在外面的脖子和肩膀，雪白的肤色上面星星点点都是红痕。
还没下去？？血脉自愈对这些无用吗？？
张启灵觉得眼前的情形让他不敢多看，一时气血又开始上涌，身上发热。
她醒过来，看到这样子会不会又跟昨天石门前一样，不好意思面对他？
他掀开被子，几乎半闭着眼睛，用林若言放在盥洗室的水将她身子擦洗了之后，也给她穿上了衣服。
将林若言抱回了她自己的床上，盖住被子。
随后又转过屏风，走到自己的床前，将那带着血迹的凌乱床单叠好收了起来。
等全部打理干净，拉了一把凳子，坐在林若言的床前看书，等着她醒过来。
偶尔看一下她的睡颜，唇角就忍不住勾起。
好像卸下来了所有的压抑责任，一时间觉得就如同平常的夫妻一样，岁月静好。
不过随后想到现在他是天授状态，嘴又抿了起来。
他有点嫉妒这个时间段的自己了，昨晚他应该忍住的。
一股股酸水从肚子里涌出，他觉得心情又烦乱了起来。
只能尽量平复那股酸意，静下心去看手中的书。
推测血脉弊端的显现是接近兽性，血脉越纯，人性消失越快，同张家的间接失忆相似。
不过自张家有记载以来，从未见过有此血脉会在普通人身上现世，应是只存在传说中。
想起她的种种不似凡人手段，她不是普通人吗？
身上是这三种血脉的哪一种？
直接问她的话，会告诉他吗？
她这次的记忆恢复虽然不完整，但是看上去比之前正常许多。
是因为昨天阴差阳错，她血脉中的一部分血液和力量进入到他身上的原因吗？
察觉到床上的林若言似要醒来，张启灵慌乱的收起书。
站了起来，觉得不对，又重新坐了下去。
林若言觉得这一觉睡得好累，浑身酸软无力。
只记得小哥打翻了那青铜盒子以后，就再没了印象。
但是睁开眼睛也没有眼瞎，除了身子觉得有点累。
“小哥，你有事没？”林若言的声音带着些微嘶哑。
看到小哥守在自己的床前看书，以为小哥在担心她。
张启灵摇了摇头，脸颊升起红晕，犹豫了一会，问她：“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没有啊，就是感觉身上有点酸软无力。”
林若言抬手揉了揉脖子，怎么感觉这么累。
眼睛余光看到小哥紧握着书本的双手，好像是……倒着的？
难道这本书是另类的看法？
“小哥，这本书是需要倒着看吗？”林若言好奇。
张启灵听到她的话语，赶忙低头看手中的书，果然是拿反了。
神情自若的合上，“嗯”了一声。
“小哥看完了吗？今天是不是要离开？”
林若言翻身下床，站起的瞬间，却觉得双腿一软，要不是旁边的张启灵扶了一下，差点跪下。
看到林若言这样，张启灵的脸色越发滚烫，双眼飘忽的往一旁看去。
昨晚也是他太孟浪了，折腾她太狠。
林若言尴尬的朝张启灵笑了笑，才发现他的下唇又多了好几处伤口。
“小哥，你嘴巴那里怎么又多了好几处伤口？”
林若言指着那些伤口问道。
张启灵：？？？？？？？？
难道张家的失魂症会因为……传染？？
“你……忘了？”张启灵觉得自己脸上没有刚才滚烫了。
“啊？不是我昨天又咬的吧？是与君欢的原因吗？我怎么没有记忆？怪不得我身上这么累，是我昨天又跟你打了一架吗？”
林若言回想昨天的记忆，自己确定了他是小哥，不应该会打他啊？
想到自己的力气，赶忙拉住张启灵的胳膊。
他脖子那里也有抓痕。
说道：“小哥，你的身上…我看下…是不是被我伤的也很厉害。”
张启灵没有反抗，衣领轻松就被林若言扒开，露出身上的纹身。
麒麟纹身似要淡去，肩膀那里也有好几个月牙掐痕，甚至还有一个深深的牙印。
林若言有点心虚，不敢再看了。
她放下手，伸到眼前，指甲确实好像有那么一点长了。
“抱歉啊，小哥，下次我要是再发疯，你直接打晕我就行。我也没想到会对你又抓又咬的。”
张启灵脸上的晕红彻底褪去，她竟忘了昨晚一夜的意乱情迷……
想开口说出，但这种事他却也羞于出口。
只心下生闷气，就不该怕她不好意思，将她衣服穿上。
也不该因为害羞，就勤快的收拾这些乱摊子。
想起昨晚，还是鼓足勇气要直接说出，到嘴边却又变成：“你昨晚确实发疯挺厉害的。”
随后将自己那身玄色衣物半褪，露出背后的伤痕，期翼她能看懂他的含义。
只见上面很多道的抓痕杂乱无章，特别是两边的肩胛骨处。
最深的还是肩膀处那一口沁着血色的咬痕。
林若言心虚的挪开眼，她知道自己力气大，没想到还会咬人。
不会是她扒着衣服非要去看他那纹身，小哥反抗，才落下这么多伤口吧？
身子抖了一下，那画面太美，不敢想象，难道与君欢会让人激发兽性？
不过要真是扒了他衣服对他做更过分的事，以他的性格，不直接就把她打晕了。
“小哥，对不起啊。我发誓，昨天真不是我故意的，我…我也没想到能将你伤成这样…”
张启灵沉默，将衣服穿上，一时间有些委屈。
明明昨晚她说很喜欢他的，转眼就忘了。
提起裤子就不认了吗？
但也知道她这血脉的缺点跟他们张家的血脉异曲同工，不是她故意忘掉。
现在轮到自己体会那种被人忘掉重要记忆的感觉了。
不过，他肯定会负责的。
只能徐徐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