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愣了一下,肥脸肌肉抽搐。
“你点会知?”
我说:“这个你就别管了,他身手好强的,我怕打不过,告辞!”
讲完之后,我转身就走。
花姐见状,恼怒不已。
“黄帽风!你今天要敢走,我天天到你会馆门口滚雪球!”
我回道:“来喽!门口正愁没人打扫,你来滚,地面也干净。”
没再理会她,我继续大踏步往门口离去。
花姐火了,扭着肥嘟嘟的身子,像一颗肉弹一样冲了过来,立马朝我扑下,一手死死地抱着我的大腿,一手不断地扯自己身上的袍子,嘴里开始鬼哭狼嚎。
“来人呐!非礼啊!有人要强我啊……”
就她这货色,如果真有人用强,那对方得有多变态?
我抬手一把捏住了她的肥嘴,她顿时呜呜嚎着不吭声了,另一只手像捆柴火一样,将袍子裹死她身子上,用力一拎,将她整个人拎了起来,反手一甩,直接把花姐砸在了床上。
“咔嚓!”
床板好像被砸得断了一根。
“嗷!”
花姐发出痛苦的嚎叫。
我拍了拍手,冷哼一声,转身再走。
“别走别走!我把死沙皮的事告诉你……”
花姐在后面大声吼道。
这还差不多!
也就是棠姑娘这种单纯有素质的神仙才会随便让花姐拿捏,她要在我面前玩混的,等于倔强青铜找最强王者求虐。
我停下了脚步,转回房间,摸出一支烟点着,坐了下来。
“花姐,我虽然是武馆的馆长,但有身份,没素质!”
“你要不信,可以去打听一下我啥性格,别再跟要跟我玩死皮赖脸那一套,我发起飙来,自己都觉得恐怖!”
花姐揉着自己的肩膀,呲牙咧嘴,低声咒骂了几句什么,见我冷冷瞪着她,立马露出了谄媚的笑容。
“靓仔!你搞这么严肃,吓得我小心肝噗通噗通……”
我差点呕了,转手抓起了旁边的烟灰缸。
花姐见状,吓得一哆嗦,立马举手求饶。
“别别别!真的服了你,我说还不行吗?”
“死沙皮是河背寮一个混仔啦,从小就冇上学,早几年也像我一样,当拳手的掮揾钱。他年纪小,本地冇人信他,只能给犯了事逃到这里来的外佬拳手牵线搭桥。但死沙皮手脚不干净,牵线就牵线喽,人家拳手赚了钱之后,这小子下药给人家吃,还把钱给偷走。”
“后来有一次,来了个罗斯的毛子,人家有官面正经工作的,业余爱好打拳,他也对人家动手。毛子发现了后,气炸了,将他打个半死,送他进去关了一年多。直到毛子离了港,死沙皮才出来。出来之后,这扑街没钱花,常向我借钱,我收高息的,之前都他还好好的……”
我抬手打断。
“那个盲女是什么人?”
花姐说:“鬼晓得啦!半年前不知道死沙皮从那里带来一个瞎女人,脑子有点痴,说是他师姐,打了几场擂,上场就将对手给秒翻,然后大小擂台再也不接盲女的挑战了,死沙皮消失了几个月,没想到今天又出现了。”
我皱眉问:“那他说什么自己是墨云会馆?”
花姐闻言,肥脸无语。
“你脑子这么醒目,这点想不通了?死沙皮看你一家新武馆开班,码头又记者又渔民的,认为好欺负,特意跑过来讹诈钱来着,他也懂得砸场要报武馆的规矩啦,可死沙皮要是报其他武行的名字,被别人知道了,人家不得围殴这死扑街?”
“墨云会馆好神秘的,几乎见不到里面的人在武行混,也见不到它有什么场所产业。死沙皮打着它的旗号,他是觉得墨云会馆是死武行,没人会去找他麻烦的嘛。”
简直离了个大谱!
墨云会馆在花姐、死沙皮这种掮的眼中,竟然等于死武行。
我看死沙皮是在作死!
“你知道他们住哪里么?”
花姐皱头直皱。
“我要是知道,今天还能气成那个样子?死沙皮欠我的钱不还,找到他,我必然锤爆他脑袋!”
我点了点头:“行!他挑衅了我,我这人有仇必报的,你要找到他,一定知会我一声。”
花姐抽了抽鼻子。
“喂!我把死沙皮的事全告诉你了,你今晚要替我去打拳啦,我可答应了对方的,这事人家开了赔率,要不出现,我会被场主搞废的啦……要不给你提高点分成比例好不好啊?”
如果上台对手是其他人,我肯定不会去,她答不答应跟我有个鸡毛关系。
但对方是青阳,我必须要去。
我故意问:“以前你带棠姑娘去,怎么分成的?”
“一九分啦,她一我九……”花姐瞅见我脸色不大好,吓得肥脸一哆嗦:“你不要这样看着我啦!不是我心黑,棠姑娘不食人间烟火的,有时我给她钱都不要……唉,她走了,我比死了老豆(老爸)都伤心呐,多好的一个拳手。”
我冷哼一声:“你打算给我多少?”
花姐闻言,咽了一口唾沫。
“五五怎样?”
“……”
“你六我四呢?”
“……”
“总不会是七三?”
“你一我九!”
“黄帽风你欺人太甚……”
我手指着她。
花姐不敢再说下去了,面容扭曲,似乎在作强烈的思想斗争,好一会儿之后,她狠一咬牙。
“够狠!行!以后我宁愿被狗日,也不跟你合作了!”
这誓言够狠!
后来我才知道,赌拳们见青阳太猛,纷纷压他赢,场主为了最后一场击败青阳捞一把大的回来,给花姐开出了两百万的价钱,即便花姐只分一成,也有二十万进账。
商定完毕。
两人离开了酒店,往波什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