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哑巴了?要不我陪你一起进去,让你哥把我和秃驴几人关一起,他们直接在里面废了我,更省事!”
小样!
哥一个从小经历社会毒打的混子,还忽悠不了区区大学教授?
黎沫夏懵了老半晌,满脸犹疑。
“我爸不是让你帮他打河曲神马么?他还说你大概率通不了关,怎么会开庒押注?再说了,他为什么不告诉我真话?”
我神情不屑地切了一句。
“你们兄妹,一人为一身正气堂堂探长、一人为教书育人国学教授,老爷子自己却干这种开庒黑吃黑的脏事,讲出来今后他怎么还有脸教育你们?”
“韦沱的七级浮屠塔设立一年多了,老爷子又不是没派人去打过塔,他之前给打塔人多少酬劳?为何唯独这次,他不仅对我弄死水雷毫不在意,还答应我天价尸参娃娃加上百万现金?证明他对我的实力完全了解,寄予厚望!”
“但凡你智商有颜值十分之一的水准,就能觉察出老爷子在玩鬼!”
黎沫夏:“……”
我见她已经被彻底忽悠瘸了,罢了罢手。
“行了!言尽于此,爱咋办你随便!”
“老爷子牵神马、赚大钱的目标,你非要一泡尿浇灭它,气死自己爹,我也没办法。”
讲完之后。
我转身就走,心中默默倒数了三个数。
还没有数完呢,身后传来了黎沫夏的声音。
“喂!别走!”
“还有事?”
“我怎样……才能让我哥再关他们几天?”
我吸了一吸鼻子:“你进去之后,别跟你哥说老爷子开庒黑吃黑之事,只需对他说,这帮人手续是假的,让你哥申请延长调查时间,至少要关他们到我打塔结束。”
黎沫夏反问:“我哥不会觉得我讲这话很奇怪吗?”
“肯定会呀!但你不会编一个理由么?”
“什么理由?”
“就说他们当中有一个家伙摸了你好几次屁股,可你手上却没任何证据,必须要关他们几天才解气。你哥听到这话,别说关他们几天了,可能恨不得打他们一个屎尿失禁!”
黎沫夏闻言,俏脸腾地一下红了,不可思议地盯着我,银牙咬唇,憋半天骂了一句。
“宁疯子!你可真猥琐!”
她转身重新进去了。
这次时间要稍微久一点。
等了她半个多小时才出来。
我忙问:“怎么样?”
她白了我一眼:“我哥正在打他们。”
探长这爆脾气,我喜欢!
黎沫夏如此听话乖巧,办事又爽利,我打算对她态度好一点,揉了一揉疲惫不堪的脸,压下心中兴奋。
“靓女,你穿一套工作服,本来准备办完事后直接去中大上班吧?”
黎沫夏没好气地回道:“要你管呢?”
我说:“不要这么凶,天已经亮了,我请你吃早餐啊。”
现在已经清晨六点多了,尽管这里上班族习惯晚起,但诸多为银两奔波的人已经忙碌起来,不少商贩开始贩卖生活,大街上人流渐多。
黎沫夏闻言,朝我靠近几步,凑到我耳边,语带挑衅和鄙夷。
“我吃的东西你连听都没听过,怎么请啊?”
“总不能是粪便?”
“你……”
她又准备发飙,可眼睛无意中却好像看到了什么东西,脸色顿时变了,放了手,反而立马挽住了我,堆出一脸灿烂绿茶笑。
“亲爱的,我们去吃早餐吧。”
这一下把我给整不会了。
斜眼往后一瞥。
我见到后面几十米处有两辆车,为首为一辆奔驰敞篷,车引擎盖上坐着一位粉面小生,穿戴像富家公子哥,嘴里叼着一根雪茄,双目阴冷地瞅着我们,他身边还有几位模样屌不拉几的同龄人。
黎沫夏小鸟依人往我身上贴,胳膊紧紧地搂住我,将我往红色轿跑里拽。
“走啦走啦。”
身体传来柔软的触感,鼻尖闻到沁人的体香,眼中裹满温柔而甜美的笑脸。
要不知道她正在演戏。
我还以为她真的坠入了爱河。
上车之后。
还没等我系好安全带,黎沫夏一脚重油门,车直接飙了出去。
虎娘们可真猛!
我朝后视镜瞄了几眼,粉面小生也带着身边的人快速上了车,在后面死死地追来。
黎沫夏也看见了,脸都绿了,一边开着车一边气呼呼地说:“真倒霉!一大早还能碰到太子桓这个烂货!”
我心中觉得好笑。
太子桓大概率为她身边众多阔少追求者之一。
人与人之间,无非恩仇怨。
黎沫夏见到他马上就跑,对方肯定不可能为恩人。刚才她就站在警署门口,若有仇恨,直接进去找自己哥就行,可她还要演戏匆忙离开,证明也不是仇家。同龄男女之间存在怨结,可不就是感情那一丁点破事。
她一直疾速开车。
我没吭声,也不管她去哪儿,闭目养神。
可足足转了快一个小时,太子桓的几辆车就在后面不离不弃地跟着。
黎沫夏眼见完全无法摆脱,有些着急了,抬手推了一推我。
“喂!宁怀风,别睡了。”
第一次叫了我名字,她接下来肯定有事要求我了。
果然!
她表情出乎寻常柔和,一副又娇又嗲的样子,轻声请求。
“宁大侠,你帮我一个忙好不?等下我停好车,你下去替我教训后面那几个家伙,我以后再不跟你怄气了,咱们做好朋友。”
“……”
“你笑什么?说话啊!是不是要钱?我可以给的。”
我拧了一拧眉头。
“黎大教授,太子桓明显是你的追求者,但以黎家大小姐身份,即便在你哥单位大门口,你都惊得像兔子一样跑,说明无论你还是你哥,都不敢开罪他,太子桓的势力起码等于或者大于黎家。”
“你给一点钱让我下车去揍他们,这不等于怂恿老鼠舔猫比,找死(屎)么?不带这样溜傻小子的!”
黎沫夏计谋失败,俏脸顿时一红,又急又恼。
“你讲话可真恶心!”
“吱嘎”一声。
她把红色轿跑停在了一家早茶楼大门口,熄火直接下车,拉我出了副驾驶,又一把挽住了我的手臂。
“你不愿武戏,那就来一场文戏,扮我男友陪吃早餐,让他知难而退,总可以吧?”
“……”
“一场戏给你两万!”
“钱不钱倒没所谓,我乐于助人记得给现金。”
我一把搂住了她纤细无骨的腰,大踏步进了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