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蔓璐巧笑嫣然,“您要是不愿意向下管理,那我向上管理也没什么问题吧?”
“行,你定。”凌云峰拿这个大美女没办法。
“材料我先拿着,明天给你反馈意见,现在我还有几件事要去交接一下,你也去忙吧!”
凌云峰打发宁蔓璐走。
这么个大美女杵在他面前,未来还将跟他一起进京出差,凌云峰得跟海主持汇报一下,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凌县长,您这就打发我走了?其实我还有个想法……”宁蔓璐咬唇。
“您讲。”
“矿山生态公园的计划是纳入全县168家矿企,虽然第一期项目主要以江东矿业和广源矿业两大矿企及周边八个小矿企为试点,但我觉得咱们在上常委会之前,最好把每一个矿企都调研一下,把工作做到位。”
前期宁蔓璐已经核实了全部所属权信息、资产信息,对所有数据了如指掌。
但她仍旧不放心。
希望凌云峰能够严谨细致,跟她一样把这件事抓起来。
“你的想法很好,这样吧,我今天把手头上的事处理下,明天咱们就下乡调研,你挑几家有代表性的企业,晚上把资料发给我,我也像蔓璐同志学习,好好做一做功课。”
凌云峰说得诚恳,宁蔓璐脸上浮起一层红霞。
“凌县长,您还没吃午饭吧?现在也先别忙了,您陪我一起吃个饭可好?”宁蔓璐俏皮地眨眨眼。
她虽然比凌云峰大三岁,可妩媚奔三的熟女魅力,只存在工作中。
此时的她,娇俏的仿佛青春女学生。
“不好意思,今天还有事,改天吧!明天开始咱们一起调研,以后吃饭的机会多得是。”
凌云峰拒绝了美女的请求。
宁蔓璐也不觉得失落,大大方方说道,“好吧,大县长,您忙吧,我也回单位吃食堂去了。”
“怎么,还挺高兴?”凌云峰觉得有意思。
大美女被当面拒绝,不觉得失落委屈吗?
这么高兴几个意思?
“我们食堂的大师傅,是我高薪从南方挖来的,手艺特别不错,本来出来吃,没能回去吃食堂,还有点遗憾。既然凌县长不愿意陪我吃,我只好委屈委屈,回单位食堂吃大餐了。”
想不到大美女还是吃货一枚。
凌云峰哭笑不得,“好,有机会我也去你们食堂吃一顿。”
“那敢情好啊,热烈欢迎领导下来莅临指导。”宁蔓璐性格开朗,几分钟就跟凌云峰混熟了。
凌云峰对她也不拿架子,二人又年龄相仿,一时间处的像朋友一样。
说有事,也并非敷衍她。
凌云峰确实有事。
他的情敌顾城空降临平县,这会儿就在高速路口,等待凌云峰去迎接,然后陪同他调研。
本来以顾城的身份,应该是书记或县长陪同的。
可他偏偏指名让凌云峰去陪同调研。
凌云峰无法推拒。
尽管心里万般不想见面,但如果不见,顾城就会以为自己怕了他。
顾城成了分管经济的常务副市长,是凌云峰的顶头上司。
凌云峰根本躲不开。
顾城带着夺妻之恨的脚步,正在朝他走来!
凌云峰落落大方和他见面,仿佛许久不见的老朋友。
“顾市长还没吃中饭吧?县宾馆已经准备好了午餐,咱们直接过去用餐吧!”
凌云峰风姿飒爽,气势凛然,顾城看向他的目光里只有恨。
顾城来到江东以后,二人还是第一次见面,可在这之前,已经隔空交过几次手。
无一胜利!全部败北!
凌云峰的表现,在他眼里就是炫耀,就是嘚瑟!
就是赤裸裸的嘲笑和挑衅!
他和凌云峰之间的战争,从不需要宣战,永不止战,永不调停!
“不忙,吃午饭的事可以再等等,我这次下来,四不两直,我们不妨去附近村里看看。”
“那就按市长安排来。”凌云峰招招手,县政府办主任孙作成立即心领神会。
凌云峰只是副县长,还没有配备秘书的资格。
一般处理公安局那边的业务,都是办公室主任严冰联系他,肖勤随身服务。
县委办那边有时是县委办主任许国利,有时是丁雪静负责联系凌云峰。
县政府办这边一直是办公室主任孙作成,相当于县长秘书,亲自给凌云峰服务。
孙作成在乡镇、街道都工作过,对临平县了如指掌,附近几个村的情况他都知道。
可顾城偏偏不按照他设计的路线走,非按自己想法来。
凌云峰耐着性子守规矩。
调研的第一个村是大成乡前进村,过了高速出入口,一拐就到。
车子刚刚停下,市政府办公厅秘书处的副处长韩星宇连跑带颠地下来给顾城开车门。
此时天色灰蒙蒙的,微微有点小雨。
韩星宇开完车门,又忙不迭去取雨伞。
撑起雨伞,弯腰手挡车顶,一番操作后。
一只锃亮的皮鞋从车里探了出来,笔直垂顺的西裤笔挺好看,老气的行政夹克,穿在他身上不仅没有显老,反而有种年轻儒雅又稳重的特殊魅力。
为表示亲民,顾城与孙作成,以及大成乡党委书记蔡晓楠、新任镇长邢池、村干部等人一一握手,办公室的工作人员跑前跑后找角度拍照,力求把新任市长拍得帅气逼人。
不知是故意还是故意,顾城握了一圈手,唯独漏掉了陪同人员里的最大领导——凌云峰。
凌云峰也不以为意。
跟他握手?他还嫌晦气呢!
一番介绍寒暄,顾城开始了他的调研(uoxiu)。
韩星宇为他打着伞,陪同调研人员、基层工作人员、记者,呼呼啦啦一行人往村里走去。
蔡晓楠干练地为顾城做着介绍。
“顾市长,大成乡是临平县矿区的重要组成部分,矿产资源丰富。近年来,不断抢抓发展机遇,传统产业逐渐转型升级……”
蔡晓楠口齿伶俐,形象也突出。
顾城对她还比较满意,边听边点头。
走到一处老乡家里,他拉过一条板凳,自来熟地坐了下来,亲热地问道,“老乡,家里种了多少地啊,收成咋样?”
老大爷抽了一口旱烟,定定地瞅了他一眼,“大兄弟,俺们这是矿山,你给我种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