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获得紫炎之后对雷电的感应之力大增,梁铮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夔牛吐出的那团会东西是雷电。
那雷电只是人头大小,其颜色却是漆黑如墨。他双目微闭,凝神去感受那团雷电的能量,只是他凝出的那一丝分神尚未靠近黑色雷电十丈范围,便被其毁灭的能量冲击得直接崩溃掉。
被碎石埋藏起来的梁铮闷哼一声,嘴角流出一丝血迹,只是其双目之中的光芒却是愈发明亮。
没想到竟然还有这般强大的雷电之力,若是紫炎能与这种黑色雷电之力还有之前不属于洪荒界的雷电之力融合,产生的变异雷电定然可以震惊整个洪荒界,到时候复活魏瑶瑶将比现在简单得多。
黑色的雷团直奔夔牛下方的无数妖兽灵魂和巨鼎而去,也就是黑色雷团刚刚出现的瞬间,便与冲而来的龙凤冲撞在一起。
那龙魂虽说本体死亡不知多少万载,但其对于死亡的恐惧却是依旧存在,感受到黑色雷团之中毁灭的能量。
其双目之中闪过一丝惊惧之色,只是马上便失去了光彩,于空中骤然崩溃。在其崩溃的瞬间,眼中似有一丝解脱之意一闪而逝。
轰杀了强大的龙魂之后,雷团好似没有消耗半分,瞬间又将龙魂旁边的凤魂轰杀至渣。
跟随龙凤双魂的众多妖兽之魂的实力原本就比不上龙凤双魂的强大,此时见到龙凤双魂被杀,其虽说死亡、虽说被抹去神智的灵魂却是依旧出现了对死亡的恐惧。
只是妖兽们的速度却是远远不如雷团,在众多妖兽惊恐的目光之中,雷团一路势如破竹,轰杀了众多妖兽之后直接轰击在巨鼎之上。
巨鼎之外的众多雕像随着妖兽之魂的死亡,也是化为齑粉消散于天地之中;巨鼎也是出现了数之不尽的裂痕,随之只闻轰地一声巨响,整个巨鼎轰然崩溃。
如此强大的宝物崩溃掉,萧峰等人面上却是没有丝毫心痛之色,反而隐隐带着一丝兴奋。
据史料记载:上古神兽的始祖天赋神通使用起来具有时间限制,每月只能用上一次,如此萧峰等人抓获夔牛的把握又大了几分。
至于那巨鼎,却只是投影罢了;投影便有如此威势,若是巨鼎亲临,能否在夔牛的始祖天赋神通之下保全倒是不好说了。
夔牛施展了始祖天赋神通之后,并没有趁着威势正盛而试图击杀萧峰等人,反而朝着远处逃去。
它虽说神智不及其他神兽,但它也是有着自己的本能、对于危险的感应。它本是打算逃向海中,却因六人之中最为强大的萧峰守在那里而朝着陆上逃去,其奔向之所正是梁铮所在之处。
梁铮面色微微一变,心中瞬间闪过千百个念头,最终却还是选择躲在下面隐匿气息。
虽然夔牛的雷电之力对其诱惑极大,但他不敢保证自己突然出现不会遭到夔牛的疯狂攻击;连夔牛一吼之力都无法承受的自己,又如何承受得起它的攻击。
他已打定主意,若是真的被人发现并受到威胁,只得再次使用敖轩送给自己的那枚玉简。若是以那枚玉简召唤出敖轩分神,自己性命无忧不说,还有可能从几人手中抢到夔牛。
他之所以没有从开始就使用玉简便是因为他没有把握以敖轩的一丝分神对付六位修魔者和夔牛。
夔牛逃出数百丈距离,刚好到梁铮头顶之时却是仰天发出一声嘶吼,它感受到被五人包围的自己好似突然陷入泥沼之中,竟然寸步难行。
它这声不甘的嘶吼,却成了它在修真界最后的绝唱。
“天地囚灵阵——结。”在夔牛逃跑之际,萧峰和其余几位老者瞬间掐出万千道手诀打入夔牛身上,几人更是发出一道道冲天光柱将夔牛包围在其中。
五条半丈粗细、高度不知几何的黑色柱子将夔牛围在中间,更是围着其不断的旋转,好似形成一股黑色的风暴。
在那万千手诀入体之后,即便是防御颇强的夔牛也是双目一突,嘴角更是流出漆黑如墨的鲜血,缓缓向着下方落去;而夔牛正下方的梁铮不由得抬头望去,他的心,在狂跳。
萧峰更是拿出一尊与之前一模一样的巨鼎朝着夔牛推了过去。
若是这尊巨鼎从上方向下罩去,梁铮定然无法得以保全自身。萧峰此举会使自己抓获夔牛的把握更大,却是漏掉了梁铮这条大鱼;不过他也幸亏没有将梁铮笼罩在内,不然结果如何倒属未知了。
正当夔牛那黑色的血液跌落数十丈、离梁铮不过三丈之时,在远处观战的朱疯子看着跌落的夔牛血液,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之色。
他看几人皆是没有注意到自己,也没人将注意力放在夔牛之血上,不由得心中一喜,闪身间朝着夔牛之血冲去,那些血液少说也有十数滴,若是由自己得到……朱疯子幻想着自己得到夔牛之血后的种种,速度愈发迅猛。
梁铮本想悄悄移动些许距离直接接住夔牛之血,却是没想到朱疯子居然会来抢。
若是自己一直呆在这里,极有可能被朱疯子察觉,到时候等待自己的便只有用出敖轩送给自己的玉简;若是自己冲出去与他抢夺一番,自己只会获得更大的利益。
不过转瞬之间他便衡量了利弊,而后取出一只玉瓶,破开头顶的碎石直冲而上。
看到夔牛之血下方居然冲出一道人影与自己争抢,朱疯子先是一愣,随即又回过神来:“我道是谁呢,原来是你小子。在夔牛的吼声与我等战斗余波的威胁之下你能不死倒也算得上是号人物。”
朱疯子说得轻松,心中却是对梁铮颇为在意,他自问自己元婴初期之时绝对不具有这样的实力,更是不可能躲藏得过这诸多强者的查探。
看着朝自己飞速冲来的朱疯子,梁铮心中焦急、面上却是一片平静,看不出丝毫怯懦之意。
三丈的距离于梁铮来说不过转瞬之间,好似就在他冲出的一刻,就将夔牛之血收入了手中的玉瓶之内。其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给人以一种近乎完美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