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江一愣,随即也露出一抹懂得了的表情:
“亲家,干得漂亮!”
刘屹秋摆摆手:
“都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啦,船长呢,过来过来,我交代你一点事情。”
只见一个身材魁梧,身披重甲,手持长矛的阴兵将领走过来,跪在甲板上:
“二大王,您有何吩咐!”
“一会儿船靠了岸啊,你去这里的衙门,通告斗狗岭的岭主说我到这里的这件事不要搞得大张旗鼓的,咱是来斗狗的,不用弄那些什么花里胡哨的欢迎仪式。
上次和黑哥一起来,好家伙,被围的水泄不通,这是看狗打架还是看我们打架啊。
一些从简,不必扰民,就当我们是普通买票来玩的游就行了。”
“喏!”
船长领命之后便退了下去。
老江和李秀娥看着此时已是入夜的港口,灯火通明,异世界的晚上,别有一番滋味。
“老头子,来来来,你给我拍张照哈,我回去给兰兰显摆显摆。”
老江对着江澄吼道:
“小兔崽子,滚过来,给我和你妈拍张合照。”
江澄一脸谄媚地看着白狼:
“嘿嘿,狗哥,哈哥,你帮帮忙,给我们一家拍个合照吧。”
白狼看二傻子一样看着江澄:
“你觉得阳间的手机在这里可以用吗?”
江澄一脸疑惑的掏出手机,打开了摄像机随手照了一张照片,可是到相册一看,漆黑一片,什么都没有显示出来。
这时狗子很嘚瑟地掏出女主人刚给自己买的夏为mate2018promax:
“哎,关键时刻还得狗哥我亲自出马!”
经过法力加成的手机为一家人拍了个大合照,然后狗子很显摆的给刘不凡发了一条企鹅:
我是一只哈士奇:合照.jpg
我是一只哈士奇:主人,你看把我拍的帅不!
我有一只哈士奇:滚滚滚!别打扰我和你女主人!回来就把你炖了!
我有一只哈士奇:大铁锅.jpg
白狼收起来手机,一脸感慨:
“被主人骂一句都这么畅快,要是被主人打一顿那还不得上天啊!”
这时正好瞥见江澄偷看自己的发消息,狗子咂摸了一下嘴:
“咋滴,小老弟,你的裤子又不想要了是不?”
纸船在湖面上行驶了不多会儿便靠了岸。
可是还没有等到下船,敲锣打鼓的声音便传了出来,不仅如此,整个斗狗岭的夜空都被烟花照亮,舞狮子舞龙的队伍从四面八方涌来。
斗狗岭的岭主窦逆湾笑呵呵地看着自己为二大王安排的欢迎仪式:
“师爷,多亏了你出这么个好主意啊,上次二大王来的时候还不是二大王,你说他老人家要是看到这出,会不会给我提拔个一两级的,就算是不升官,工资也应该涨一涨吧,咱这新的二大王对咱这群打工的在钱上那可是从不含糊。”
师爷摸了摸八字胡:
“嘿嘿,老爷英明啊,俗话说的好,戴高乐戴高乐,谁戴了高帽谁不乐啊,二大王刚上任,还没有巡视过地府,这第一站就来咱们这边了,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老爷您和二大王天生就有缘分啊!这官儿活该您升,这工资活该您涨。”
窦逆湾乐呵呵地看着师爷,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小子,生前不愧是一个大奸臣!特娘的溜须拍马这套你敢说第二,没人说第一啊。”
“哪有哪有,老爷您言重了,这不都是实话嘛,我顶多进行一点艺术加工,还是您的机缘呀。
这人不与天斗,鬼也不行,老天都安排您和二大王在此处相遇,如果我再没有一点眼力价给您出这个主意,按您的话来说,上辈子几十年的奸臣不就白当了吗,嘿嘿。”
而刘屹秋看着码头上发生的一切嘴角不停地抽搐,这特娘的闹得哪一出!
船长也是懵圈,我这还没下船呢!二大王交代的任务就凉了,我的仕途是不是也要凉了?
刘屹秋快速在人群中定位到了笑的一脸褶子的窦逆湾,然后传音道:
“窦逆湾!你狗日的逗我玩呢!”
喜不即儿的窦逆湾听到刘屹秋的传音,直接快吓尿了,二大王为何如此生气!
师爷看到窦逆湾瑟瑟发抖,一脸疑惑:
“老爷,您这是怎么了?”
而窦逆湾还在神识当中听着刘屹秋的呵斥:
“你丫搞什么呢!”
“二大王,我我我这是在为您准备欢迎仪式呢啊。。。”
“你咋知道我要来了?啊?还学会窥探圣意了是吧?你说你是选择刀山光脚走一圈,还是油锅裸/体游个泳啊!
丢人都丢到白皮跟前了,麻利地把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都解决了,要不斗狗的时候让你上!”
传音结束,窦逆湾一脸幽怨地盯着师爷:
“特娘的都怪你!什么戴高乐不戴高乐的!二大王这么朴素的人怎么会喜欢这样劳民伤财的东西!
你狗日的不愧上辈子是个大奸臣!我要是上了刀山,首先得把你做成拖鞋踩着!”
师爷也是一脸懵逼,怎么地府的皇上不吃这一套嘛?生前那位可是被我唬的一愣一愣的啊!
不过师爷毕竟是做过奸臣的人,眼珠子一转就问道:
“老爷,二大王他说怎么处理了吗?”
“二大王说了,赶紧把这些劳民伤财的东西合理解决了,丢人都丢到白皮跟前了。”
师爷一拍大腿:
“老爷,正好啊!前几天西边不是给我们传信说,他们冥王的傻儿子,嗷不,小儿子,叫什么萨迪奥王子要来斗狗岭斗狗嘛,这会儿应该也到了,这个欢迎仪式就当是给他准备的不就行了,咱就当二大王没来不就得了!”
窦逆湾想了想,好像确实那个什么沙雕王子要来玩一玩,得了,就让你占这个便宜吧。
于是在将这个想法告诉刘屹秋并获得同意之后,漫天的烟花开始组成几个大字:
欢迎(沙雕,一个圈然后画了个叉)萨迪奥王子莅临斗狗岭斗狗!
而此时一艘屎黄色的纸船上,一个牵着三头猎犬的金发青年,看着天空中的烟火激动地浑身颤抖。
长脸!太长脸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