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王宗师在自爆的下一秒,意识就已经进入到了一个非常奇怪的地方。
一个刻满诡异符号的古代城门,上面竖着一块大牌,用一种奇怪的文字写着‘幽门地狱鬼门关’,王宗师确信自己以前绝对没有见过这种文字,但是此刻,的确读懂了这个意思。
双腿不受控制的进入城门,来到一处小路,路的起点位置写着一首诗:
奈何桥上道奈何,
是非不渡忘川河。
三生石前无对错,
望乡台边会孟婆。
路的两旁盛开着无比妖艳的红色花朵,如果仔细去看会发现,这种花,只有花而没有叶。
小路之上,突然响起一道尖利声音:
“上路吧。”
王宗师惊恐地四下张望:
“是谁在说话!”
这时又响起一道粗犷的声音:
“上路吧。”
“你们究竟是谁!这是什么地方!”
“上路吧。”
“上路吧。”
“世间烦扰皆止于此,忘掉你是谁,忘掉你在哪,跟着我们走吧。”
然后王宗师就看到迷雾中走出来两个身影。
其中一人身着白服,满面笑容,身材高瘦,面色惨白,口吐长舌,其头上官帽写有“一见生财”。
另一人身着黑服,面容凶悍,身宽体胖,个小面黑,官帽上写有“天下太平”。
王宗师这才意识到对方竟是黑白无常!
下意识的想要去提起真气反抗,但是却发现自己一身的古武全部消失不见。
白无常面无表情的说道:
“踏入鬼门关,阳间至此完。任你生前权势滔天,天下无敌,在这里你只是一个鬼魂罢了。”
黑无常继续说道:
“凡人皆为俗事所累,已入地狱,却不肯承认那已成为过去。
不要让我兄弟二人再动手,你跟着我们来吧。”
可看到王宗师还是一幅试图反抗的样子。
二人摇摇头,每人手中都出现一副锁链,毫无征兆地就套在了王宗师脖子上。
锁链一套上,王宗师就感觉意识完全没了,只能跟着二人往前走。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或许地狱之中根本就没有时间概念。
黑白无常带着王宗师先来到判官这里报道。
只见判官府门口竖着一个体温监测计,一个带着口罩的阴兵对着黑白无常道:
“七爷八爷,先测体温,再出示健康码哈,最近从西边送过来好多白皮肤的游魂,那边都快搁不下了,只能往我们这边分流一下,结果特娘的全是带毒的,太狗日的缺德了!”
黑白无常把头伸过去:
滴,0.38.正常。
滴,0.42.体温过高!
看门的阴兵瞬间就惊了:
“来人啊,快把八爷先叉住啊!”
黑无常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帮判官府的亲兵用叉子叉在了地上,然后消毒灵符跟不要钱似的就贴满了一身。
白无常一看这架势,也麻利的和黑无常拉开距离:
“卧槽,老范,你丫早上不是说你体温正常吗?”
被叉在地上的黑无常就这么撅着,那张黑脸变得更黑了:
“老谢,你跑什么,我刚刚不是吃了一口孟婆特制的辣条吗!体温波动很正常啊!”
看门阴兵立刻拿出一个特殊仪器往黑无常胳肢窝一捅。
“嘶嘶嘶~~~”
滴,体温0.37,正常。
那阴兵顿时松了口气:
“散了散了,八爷没啥事儿,别愣着了,快扶八爷起来啊。”
众阴兵散去:
“八爷,都是工作,特殊时期,您老担待啊。”
黑白无常没有在门口多耽搁,径直往判官府的大堂里面走。
走着走着就听到里面传出一阵对话:
“老钟,来来来,尝一尝,这是刚从小白和小黑那里偷来的,这俩小子别的没有,好酒还真是不少。”
“滋~~入口柔,一线喉,大王,这酒还真不错,听说那俩小子整了个什么聊天群,和阳间交易的呢。”
“滋~~这事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行了,又不是啥大毛病,来来来,倒上倒上。”
黑白无常嘴角一阵抽搐,就说家里面的酒越来越少,原来是让您老给顺走了!不过我们又能说什么呢?谁让您是老大呢。
二人来到大堂,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的样子:
“大王,钟大人,带来一个刚下地狱的游魂,先来登个记。”
而这时候阎王显然有点喝高了的样子。
滋溜一口酒:
“先把他的链子解开啊。”
黑白无常照做,然后王宗师一脸懵逼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脑子里面立刻冒出一个疑问:
这个喝酒的黑胖子是谁?
不过好像地位很高的样子。
黑无常给了王宗师一脚:
“见到阎王还不下跪!”
阎王摆摆手:
“小范啊,别那么大的戾气嘛,文明执法知道不?堂下~滋溜~何人啊?”
王宗师一听这是阎王,人的名树的影,立马跪了下来:
“小人王察真。”
“滋~~生前是什么职业啊?”
“小人是个武术家。”
“哦?舞术家?舞术家好啊,你就给寡人跳支舞助助兴吧!”
王宗师一愣,急忙回到:
“小人是武术家,不是舞术家啊!”
喝大了的阎王一听:
“什么跟什么,舞术家,让你跳个舞怎么了?你看不起寡人吗?当心寡人发飙啊!”
王宗师急忙解释道:
“大王啊,我这个武术家是打人的不是跳舞的啊!”
阎王一听就急了!
“什么!你还想打人!这里只有寡人打人的份!来人啊,叉下去油炸十八遍再带上来问话。”
“这这这,还有没有天理啊,我要投诉啊!”
判官也是滋溜一口酒:
“堂下何人要状告陛下啊。”
王宗师又是一愣,对啊,我特娘的是不是疯了在判官府告阎王!
正在这么想着就被扔进了油锅里。
不多时,浑身带着油花的王宗师再次被带了上来。
“这回可以给寡人跳个舞了吧?”
在油锅里走了十八遭的王宗师,此时已经都抽抽了。
“大王,小人实在是不会跳舞啊!我的武术是搏击术,舞蹈啊。”
“滋~~搏鸡?你还想搏鸡?不知道在地府赌博犯法吗?来人啊,刀山上让他走一圈。”
走完一圈刀山的王宗师已经没有鬼样了。
“寡人想看个跳舞的助助酒兴就这么难呢!别人不跳也就罢了,你可是舞术家啊!”
王宗师用尽最后一点力气说道:
“大王,我跳,我跳还不行吗?”
阎王瞬间就怒了:
“你们看看,我就说他会跳吧,特娘的竟然敢骗我,别拉着我,我要和他单挑!”
判官一看,好嘛,阎王这是彻底喝蒙圈了,对着黑白无常摆摆手:
“下拉去多炸几遍,等大王酒醒了再说。”
王宗师已经彻底崩溃了,像条死狗一样又被拖进了油锅。
就在感觉自己在油锅里撑不住的时候,一股特殊的力量瞬间就把他拉回了阳间。
“王宗师,死亡的感觉如何?”
反应过来的王宗师立刻跪在地上,泪流满面,不停地磕着头:
“大少爷,我跳,我跳啊,别再炸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