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赵恒有些意外，“比处理御鬼堂还要优先？”
“根据我的判断，是的。”
卫清宁深吸一口气。
接着，她将龙城的第一个二阶巅峰恶灵、以及之后出现在城内的五阶恶灵出现，又消失的情况，向赵恒做了一个细致的汇报。
赵恒皱起眉。
“你的意思是，龙城里，有一名五阶驭灵师的存在？”
“是的。”
“你要想清楚……”赵恒沉声道：“现在的阶段，五阶驭灵师，即使是在整个龙国，也少之又少！”
“他能解决五阶恶灵，哪怕他并不是五阶驭灵师，也是四阶驭灵师中最强的那一批。”
赵恒听罢，沉吟片刻，“是御鬼堂的人？”
卫清宁想了想，摇头否认，“按照我的判断，这名驭灵师并不属于御鬼堂，当然，他也不是镇阴司的……”
“我们或许可以先将他吸收进镇阴司。”
“理由？”赵恒追问。
“如果镇阴司真的能将这位五阶驭灵师吸收，至少，对付御鬼堂也更加轻松。”
赵恒思忖了几秒，却还是摇了摇头。
“不，我们首要的目标，还是对付御鬼堂。”
“且先不说你的判断是否有误，那名驭灵师的实力是否真正到达了五阶。”
“现在，御鬼堂已经将獠牙伸向了镇阴司，倘若此刻我们的判断出现错误，龙城很有可能迎来跟临城一样的后果。”
赵恒看着卫清宁的双眼，平静道：“你知道，临城现在变成什么样了么？”
卫清宁愣了一下，摇了摇头。
赵恒表情有些低沉，口中吐出几个字。
“人间地狱。”
卫清宁瞪大了眼睛。
“你知道御鬼堂的目的是什么吗？”
卫清宁摇头。
赵恒惨笑，“在此之间，你应该知道……驭灵师变强的途径吧？”
“锻炼天赋，或者驾驭更强的附灵物。”卫清宁立刻回答道。
“不错，而且这其中，最快的变强途径，就是驾驭更强的附灵物。”
“你能成为三阶驭灵师，自然也清楚，如果不限制手段的情况下，你……该如何获得更加强大的附灵物。”
卫清宁想了想。
接着，她的表情变得有些难看。
“你猜对了。”
似乎为了验证卫清宁的想法，赵恒淡淡道：“将所有人类放出，以供那些恶灵肆意屠杀，用鲜血和怨气来供养恶灵，之后……再解决掉恶灵，收服附灵物。”
赵恒摊开手，表情似笑非笑,“这样，一个强大的驭灵师，诞生了。”
卫清宁清秀的眼睛瞪得老大，脸上浮现出怒气。
“混蛋！”
说的倒是没错。
恶灵以人为食，吞噬更多的血肉，自然能够变得更强。
但……一句轻飘飘的话，背后的代价就是成百上千条性命！
“没错，他们就是一群混蛋，草芥人命，凶残，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赵恒面无表情道：“如果我不是四阶驭灵师，那么今天，来到这里的，就不是我了。”
卫清宁有些惊讶，“你是……”
“原临城镇阴司最高指挥官。”
卫清宁怔在原地。
她能想象得到，面前这位四阶驭灵师到底经历过什么。
“而且，我急于处理掉龙城这边的御鬼堂，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赵恒似乎并不想提及这方面的事情，接着看向卫清宁。
“另外的原因？”
“没错。”赵恒点点头，“龙城的情况，很不正常。”
卫清宁听罢，秀眉微皱，“你是指……恶灵出现的数量？”
赵恒有些意外，“你注意到了？”
“只是我的推测而已。”卫清宁深吸一口气，“龙城的恶灵数量有些太不自然了。”
卫清宁说的没错。
用临城作为对比就会明显发现。
龙城的恶灵，无论是从实力，还是从数量上来看，都有些强的过分了。
恶灵游戏降临初期，每个地区最强的恶灵不过是二阶巅峰。
哪怕过了新手期，也只会有一只高阶恶灵出现。
并且，它的出现周期以及活动轨迹，都是恒定的。
可龙城迄今为止，出现了多少高阶恶灵？
城中心甚至出现了五阶恶灵！
“恶灵游戏诞生之前，蓝星上已经有了恶灵的存在，相比于普通人，我们并不是一无所知。”
赵恒继续道：“恶灵的出现，虽然有‘人’的因素存在，但实际上，它们也有自己的族群，也有自己的生存规律。”
“更多的低级恶灵，意味着更加浓郁的阴气，也意味着更有可能出现高阶恶灵……我们内部曾经将这种地区称作大凶之地，你应该知道。”
“龙国曾有七处大凶之地，每一个都可以称得上是生命禁区。”卫清宁表情凝重，“你的意思是……”
“我怀疑，龙城很有可能是新生的大凶之地。”赵恒说出了自己的判断，“所以我才否认了你的方案，我们的首要目标是拔除御鬼堂，否则，一旦龙城出现任何变故，御鬼堂随时有可能趁着我们对付恶灵的间隙，转过头来对付我们。”
届时两面夹击，龙城很有可能重现临城的惨状！
“我仍然坚持我的看法。”卫清宁抿紧嘴唇，“情况越危机，我们越需要更强的力量。”
赵恒微微皱眉，沉默片刻，方才点点头。
“如果你坚持的话……可以。”
说罢，赵恒抬起手。
一道阴气顿时浮现在他的掌心。
卫清宁看得清楚，似乎赵恒的手掌心上方浮现出一只眼睛。
赵恒额头渗出一层汗珠，似乎颇有些吃力。
“这是寻人鬼，只要给出一定量的信息，我可以凭借命运丝线找到他的踪迹。”
“我需要你给出一定量的信息，比如样貌或者名字。”
……
“滋——嗤——”
马路上出现了一幅无比奇特的画面。
一个穿着跟古人相仿的人，忙前忙后的烤肉。
然后，再把烤好的肉毕恭毕敬地夹给一个男人。
还是在大马路上！
“呼——呼——”
陆羽吹了吹，连忙把还带着几分热气的烤肉蘸上秘制小酱料，连料带肉全炫嘴里。
“香啊——”
抹了抹嘴，陆羽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至于吃的肉……当然是猪肉了。
这点，陆羽倒是有点错怪之前的烤肉馆。